“所以，那帮暴徒就这么向你投诚了？”哈莉盘坐在沙发上，嘟起了嘴。“我还指望有什么二次冲突，下属火并之类的好戏呢。”
“对于一个一愤怒就会干掉自己亲信的人来说。”卡尔回答道“你很难指望他有什么忠心的下属。”
“即使这样，西恩尼斯也能将事业经营的风生水起，说明他很有犯罪头脑。”他补充道。
“西恩尼斯，我知道这个名字。他的家族是生产化妆品的。”一旁传来另一个沙哑的女声，相比于哈莉的兴致勃勃，她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帕米拉·莉莲·艾斯利，毒藤女，从不好好穿衣服的女人，环保主义者。
“哈，化妆品。”哈莉笑了起来“这画风可太不协调了，如果我是黑面具，面对这样奇怪的家庭背景我也会很暴躁的。”
“是的，西恩尼斯家族是哥谭的化妆品产业巨头。”卡尔回答道“他们家族的辉煌一直持续到黑面具谋杀他的父母为止。”
“罗曼的经营产业水平并不理想。”他补充道“在被迫卖掉大部分的家族产业之后，他投身于犯罪活动，并将仅剩的几座化妆品工厂改作毒品生产和军火交易的掩护，借此缓慢地发展了起来。”
“而现在，我干掉了黑面具，拿走了他的称号，继承了他的事业。”他看向毒藤女“虽然有些突兀，但是我希望你为我工作。”
“嘿！小红是我的，你不能就这样挖我的墙角！”哈莉叫道“要知道昨晚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说服她来我家玩的。”她跳了起来，一把抱住缩在沙发一角的绿色女人。
“我知道，由于你的过去，你不喜欢人类，也不信任他们。”卡尔说道“即使现在，你也想通过这些植物分泌的信息素控制我们，或者说只是以防万一。顺便说一句哈莉，你诊所里的仙人掌开花了。”
在卡尔的感知中，无形的花粉在室内飘荡，而帕米拉能通过这一系列的植物分泌物控制他人的心智，产出不同的情绪，比如说，最出名的，虚假的爱。
原力可以隔绝这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的入侵，至于哈莉...她只是纯粹的疯罢了。
“真的嘛小红，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你甚至不惜使用能力也要让我爱上你！”哈莉开心地叫了起来，毛茸茸的金发开始蹭来蹭去“但是很可惜，我已经足够爱你了，所以对我没用哦。”
“......”帕米拉沉默了，从昨晚被放出去开始，哈莉便像一个牛皮糖般黏在她的身边，怎么也甩不掉，心想反正暂时也没地可去的她便顺水推舟的被带回了家。
但现在，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半响，她回答道。
“是的，我很清楚这一点。”卡尔继续说道，“但我也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你需要钱，而一座足够合适栽培植物的无人小岛可不便宜。”
事实上，在早期，自从突变后，帕米拉的愿望就只是与她的植物度过余生而已，她靠抢劫以及给各路黑帮大佬打工攒钱买下了一座无人岛，并且在上面与植物为伴。
直到某指定背锅大国的导弹击中了那座岛屿，炸毁了上面的一切，从此毒藤女返回哥谭，发誓向伤害植物的人复仇。
“而我，一个刚刚在哥谭小有成就的新人，我愿意资助你，为了你的植物。”他说道“即使可能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和你的植物身上也有着世界上无数男人女人梦寐以求的能力。”
甚至不用靠自身的美貌，就能吸引异性，控制人心的能力，那种世界上所有化妆品，香水生产商梦寐以求的化学物质。
只需要使用一点点，就能让你充满吸引力。所有人都会想要这样的产品。
“为什么一定要靠非法手段敛财呢？你有比这好得多的办法。”
这其实也是卡尔当初看漫画，很想吐槽的一个问题。
当卢瑟问黑面具时，奋斗多年的黑面具自豪地宣称，自己是个身价5亿美刀的黑道大佬。
而漫画里明说的韦恩集团和莱克斯集团加起来的财产，大概是7500亿。
黑面具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打下的身价，是韦恩躺在家里就能拿到的数额，差距就是那么大。
“啊？所以我们的节目要改成致富经了嘛，这变化速度有点快吧。”哈莉问道。“作为主持人，我得先想想新的开场白才行。”
她坐直身子，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仿佛在播报节目一般：“白手起家的年轻人如何赚到人生的第一个100万美元，了不起的盖…呜呜呜。”
她的后半段话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藤蔓捂了回去，只剩下呜呜声。
“你准备如何让我相信这一切。”帕米拉问道。
“不幸的是，现在的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许诺的，可能除了一点定金。”卡尔遗憾地摊了摊手。
“但是，你也许觉得我只是在空手套白狼。”他笑着面对毒藤愈发显得不信任的眼神。“我想要给你描述的是美好的未来，一个没有任何风险，既不用担心夜晚起床蝙蝠侠会站在你面前，也不用担心他人异样目光的现实。”
“如果我，不，如果我们成功做大的话，不仅能恢复西恩尼斯家族过去的辉煌，甚至还能更进一步，在世界范围内打响名号。”
“而到那时候，拥有他人所羡慕的一切的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你甚至可以在联合国对着全世界的人喊“how dare you？”来支持环保。”
“呃...甜心，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使对我们来说也太疯狂了一点。”哈莉在一旁用手扒开缠住她的藤蔓，吐槽道。“沼泽怪物都不会这么干。”
沼泽怪物确实不会，他只会传送到雨林或是类似的什么地方然后杀光所有伐木的人。
“所以，你愿意试一试嘛？”卡尔盯住帕米拉的眼睛，问道。
“......你得先付钱。”
“很好，很高兴我们达成了一致。”卡尔站起身，笑道。
“现在，你们两位...女士好好休息，或者随便干点什么。”他看了一眼哈莉，她似乎又在神游物外，双手则在下意识的在给那绿色的藤蔓打蝴蝶结。
“而今晚我还有一个大好人要见。”
“有多好？”
“好到可能会把我打到半身不遂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