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一脸懵逼,面面相觑着,很是难以置信。
原来,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就都错了。
即墨杰也是个老狐狸,这种事,他怎么会想不到呢!
只是,在这众人面前说出来的话,是有点不妥,这都是一家人,入了哪里不都是一样的。
其实即墨月见说出这样的话来,下面的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惊讶,生在豪门,这种事已经是家常便饭,明里争的暗里抢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即墨杰后牙槽紧绷着,肌肉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手中的拐杖几乎能把地板给穿出个洞来。
他慈眉善目,笑着对即墨月见道:“小侄要是喜欢的话,叔父就当这是个礼物送给你便好。现在只有你我叔侄二人,这寒玉入了哪里都是即墨家的,这叔父也便当做是礼物送给你。”
即墨杰心想,这话都到这种份上了,就不信你还非要过去不成,下面可是有好几十双眼睛在盯着你看的。
古有孔融让梨,现就不信你即墨月见会不知让长辈。
即墨月见对着斜对面的即墨杰微微颔首,右手的大拇指摩挲着右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有礼地说道:“叔父的好意,月见收下了。”
这出乎意料,他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懂得谦让吗?
即墨杰咬咬牙,牵强地扯着笑,一副慈祥和善的样子。
就这样,寒玉到了即墨月见的手中,这本该是到即墨杰手里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即墨月见。
同即墨杰一起来的即墨鸿终于是忍不下去,就这么给别人做嫁衣吗!
即墨鸿急得坐都坐不住,人直接是站了起来,“爸,你怎么让这寒玉给了即墨月见了,这可是你费尽心思,入了好久才将那些对寒玉虎视眈眈的人给清理掉的,现在就这么让给他,那之前的那些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下面的人都看着呢!
即墨杰见他这般气愤不识大体的样子,直接是想一棍打在他的膝盖骨上让他坐了下去。
即墨杰身上的气焰徒然上涨,压着嗓子,低声道:“坐下。”
即墨鸿见父亲这般动怒的样子,也是乖乖地坐回去。
心里好不痛快,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即墨月见那小子了。
即墨杰将手中的拐杖放到一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唇边挂着讳莫如深的笑意。
他将茶杯放下,得意地说道:“不知道他买这玉是给谁,江凌雪那老不死的也用不到,莫不是要送给那丫头!要是这样的话,可就有得玩了。”
即墨鸿也应着道:“不是真的要给那丫头吧!”
“要是真的给那女的,哼!那是真的有趣,后面怕是会成为他的软肋也说不定,这……后面要盯着她点。”
后面指不定要她帮做点事也说不准。
与此同时,那名黑衣人走了进来,走到了即墨杰的身旁,俯身道:“老爷,那女的是孟靖全的女儿,也就是她前几天救了老太太的。
目前在七中,是个高三生,前几年都在国外待着,而她救老太太时也是她刚回国的第二天,后面才转到七中,她也是网上所说的那位音乐教父,北落。
这些的话都是在网上能了解到的,据我刚才问前台,二爷他这段时间都会带她来这里。”
即墨杰会心一笑,这当真有趣了。
他一抬手,往后一挥,那黑衣人便退下。
关于对付即墨月见的,现在终于是有了突破口了。
即墨月见见斜对面的黑衣人附耳,心中有些担心起来。
即墨月见看了看孟筠,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肯定是要对她下手了。
——
拍卖结束,寒玉到了即墨月见的手里。
穆婉凝也拍下了自己比较中意的物件。
陈燮望着这块寒玉,真不知道这破寒玉能值这个价格。
还花了大把的价格,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和别的玉也没什么区别,不就是色泽寒点那么一丢丢嘛!!
陈燮道:“二爷,你买这玉过来是送给奶奶的吗?”
“不是,奶奶她自己有的,这块,不适合她。”
“不是,那你买来干嘛?当摆设?”陈燮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孟筠,二爷参与其中的时候也是孟筠开口说话,然后自己问她是否喜欢二爷才参与到那场腥风血雨,尔虞我诈的混乱中。
“二爷,你该不会是要送小孟筠吧?”
即墨月见言简意赅地回道:“嗯。”
天呐噜!
陈燮只能默默地吃了这碗二爷单向的狗粮。
陈燮拍了拍自己的嘴,碎碎念,“啊呸,叫自己嘴贱吧!自己没事干嘛问得那么清的。自己心里明白不就好了吗?干嘛怀着好奇心来问。”
另一间房内,穆婉凝坐在沙发上,孟筠靠着墙而站。
“我说龙葵小妹,你怎么和即墨月见走在一起了?你和他一起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下呢,这也真是的太尴尬了。对了,他该不会从你救了即墨老太太时就一直缠着你了吧?”穆婉凝问。
孟筠曲着一只腿搭在另一腿上,半眯着眼,懒懒道:“这个,刚开始的时候我问了即墨月见,他并不敢兴趣,没要拍的意思,后面就问了一下,他就参与其中了。”
“老实交代,担白从宽,他最近是不是都在你身边转?”穆婉凝无比认真地盯着孟筠看,眼里有着期待。
这是真的,不说无时无刻,形隐不离,但的确是他有时间就找。
孟筠云淡风轻地说道:“是的吧!”
“……是的吧!那就是了。听说长卿前几天来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