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溪再诊治了一些病人,便到了用午食的时间,三人便只是在棚子里,简单的用过午食,都没有好好休息,便有一个声音急急的响起。
“许小神医,许小神医,救命啊!”来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粗犷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怎么了?”许云溪放下手中的饼,急切的上前。
若华把手中的饼放下,站在许云溪的身旁。
“许小神医,我夫人难产,孩子生不下来,求你救救她。”青年男子给许云溪下跪。
“快起来,若华,你先去烧开水,然后便去仁和堂拿点黄芪、川芎、当归大锅水煮,药钱事后我会付给张掌柜的,吴大夫,可否与我一起去帮忙缝线,颜卿,你先去准备桑皮线,顺便把我们带的器具消毒,大郎君,我待会要为你的夫人开膛取子,只是,此事,是有风险的,你可愿意我这般做?”许云溪嘴上虽然是反问,但语气毋庸置疑。
“这······”青年男子有些踌躇。
“现在可不是大郎君思考的时候,大郎君多思考一刻钟,夫人便多一分危险,况且,现今,只有此法子,若是不成,那夫人也是没有活路的。”许云溪不紧不慢的分析利弊。
“好,我夫人便交给许小神医了,不论结果如何,都是我夫人的命。”青年男子对着许云溪磕了几个头。
“快起来吧,事不宜迟,现在便去吧”许云溪说完,便急急的让青年男子在前面带路。
旁边的一些病人,处于好奇,便顾不得看病,也急匆匆的跟着许云溪去了。
坐诊的几位大夫看着吴大夫离去,眼里充满了羡慕。
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许云溪也交代好了吴大夫,便准备动手。
当许云溪开始动手术的时候,孕妇的气息已经渐渐弱了下来。
“吴大夫,我待会破开刀子以后,你便把孩子取出来。速度要快,我会快快的缝线。”许云溪动手之前,又确认了一遍。
“好”吴大夫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许云溪很快就破了口子,吴大夫有条不紊的把孩子取出来,还为他剪了脐带。
许云溪见状,便拿起穿好的桑皮线,一遍一遍的缝好。
做好这些以后,许云溪便唤来了若华:“你把你刚刚煮的水,再往房间撒一遍,用来消毒。”
“好”若华一边撒水,一边把这些教的东西记下。
弄完之后,吴大夫和许云溪便去了屋外通知青年男子。
“手术很成功,只是风险还没有过,你暂时还不能进去,产下的是一名男婴,因在母亲的肚子里留的太久了,呼吸还比较弱,只能等过了今日,你才能看看。”许云溪解释道。
“好,只是许小神医的意思是,我夫人还有风险是?”青年男子问道。
“夫人是通过破腹生产的,要卧床至少半月,保证伤口愈合,其次,还有伤口化脓的风险,近日虽算不得炎热,但是也还要降温,而且,手术成功不代表夫人生命没有危险,还有可能后期突然雪崩等。所以,今夜我会在此照看,若是情况稳定,便是脱离了危险。”许云溪解释道。
“多谢许小神医,多谢吴大夫。”青年男子连忙道谢。
“那我与吴大夫再去讨论药方,我师妹再里面,若是有情况,她会来叫我的。”许云溪与吴大夫站到一旁说道。
“好,那我便在屋外看着,绝不打扰二位。”青年男子连声告退。
许云溪和吴大夫便讲起了方子的事。
若华在屋内照顾孕妇,颜卿在问诊处安排秩序。
“那我今夜也与二位师妹待着这里,晚些我会给师母去一封信,明日再与二位师妹一起回去。”颜卿听到许云溪的安排,便说起了自己的想法。“也好”许云溪点点头。
经过一夜的细心照料,排查了一切隐患,确定了孕妇好转,第二日一早,许云溪一行人便与青年男子告别。
“这是消毒的方子,布包里面的是一幅一幅的药,只要煮水便好,我会与仁和堂说好,让他们每日给夫人问诊。”许云溪将一个布包交给青年男子。
“好,多谢许小神医了。”青年男子再次磕头道谢。
“不必多礼了,我们便先走了。”许云溪说完,便带着几人离开了。
他们先去了仁和堂一趟,张掌柜见他们来,便高兴的去迎接他们。
“张掌柜,我想与你做一场交易。”许云溪开门见山的说道。
“许小神医请说。”张掌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想请张掌柜每日让人去替那家夫人问诊,每次问诊的单子用信鸽传信给我。而我愿意把那张治不孕的单子,交给张掌柜这里的医者,附加教吴大夫破腹缝合之术。”许云溪慢悠悠的说道。
“好,成交,许小神医这么介意这个病症,还是在介怀当年的事?其实,许小神医不必这般想,医者并不是神仙,即使是神医,也不一定能治时间百病。”张掌柜像是一个长辈一般的开口。
“是介怀,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医术是否进步了。”许云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看来许小神医看的通透,倒是我多嘴了。”张掌柜笑着说道。
几人又再说了一会,颜卿付了药的钱,便离开了仁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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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薛已:曾用黄芪、川芎、当归大锅水煎,药气充满产室进行空气消毒,以防止产妇感染。
用针穿引绢丝、桑皮线或银丝对伤病的刀伤进行缝合,这是古代一些比较好的缝合方法。
所谓桑皮线,即取桑树之根皮,去其表层黄皮,留取洁白柔软的长纤维层,经锤制加工而成之纤维细线。桑皮线不仅制作方法简单,应用方便,且不易断折,更有药性和平,清热解毒,促进伤口愈合的治疗作用,这个方法,不必取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