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重色轻友!”莎莎撅着嘴,沮丧地摸了摸枝头上那枚油亮亮的灵果,“这一茬我还没吃上呢…心好痛!”
“莎莎,来一下。”
“叫人家做什么嘛~人家现在心情超级坏的,只想默默承受痛苦!”她张开手指抓着灵果气呼呼地扭下来。
“快点,随机刷新页马上要刷过去了。”舒映桐出声催促。
抗病毒药品已经买好了,本来想返回主页面的,随手点了一下随机页面,倒是发现个她理解之外的东西。
自从有了定向搜索,她已经很久没关注随机刷新的东西了。
莎莎抓着灵果不情不愿地飞过去,随意在九宫格上扫了一眼,眼睛一瞪,二话不说就把左上角的商品买了下来。
“我让你来看看,没让你买…”舒映桐抽抽嘴角。
两万多金币嗖的一下就没了,现在账上就剩几百零头…
“咳…那个…”莎莎舔舔嘴唇,努力压下内心欢呼和兴奋的表情,“没事!我能赚回来,我池塘里有鱼!”
“太微九窍还丹是什么?”舒映桐好奇地看她抓着发光玉盒往怀里塞。
“没什么,修仙界的事你少管!”莎莎小手一挥,扑扇着翅膀准备开溜。
内心高兴得爆开了花!
极品好东西啊,灵果没了就没了吧,无所谓了!
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可以破界出现在她们的交易行!
舒映桐伸手揪住她的后领,手指按在她眉心凝神感应,随即高挑眉梢,“给我?”
“想都别想!”莎莎凶狠地龇着小牙。
舒映桐垂下眼睛叹了一口气,“东西是好东西,但我不是很想要。”
予她长生,可是让她看着他和亲友一个一个离开,留下她一个人为了掩饰自己又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光是想想就觉得心中荒凉。
漫长岁月,带着那么多回忆,大概会很难熬吧。
莎莎从没见过她这样,不自在地抿抿嘴,“你…你要想好啊,可遇不可求的啊,…给那些不相干的人值得么…”
刚刚强行按她眉心感应内心,她们是相通的,对方想什么一目了然。
“或许不值得吧。但是我要在这个朝代过完这一生,想过得顺遂一点。”舒映桐笑着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
莎莎嫌弃地皱皱鼻子,“想帮外面那个野男人分担压力才是真的吧,少蒙我了。”
说完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玉盒塞到她手里,“刮一指甲盖那么多的粉末可以兑一缸水,别给多啊,不然眼一闭一辈子就过去啦~”
舒映桐看着别扭得可爱的莎莎,忽地灿烂一笑,捏捏她的小胖脸,“我觉得你现在的模样比较可爱,走了。”
莎莎愣愣地捂着自己的脸,对着手里的果子喃喃地说:
“这是什么可怕审美....遥想曾经,我好歹也是器灵界的美少女好吗....她为什么会觉得我现在这种和人类幼崽差不多模样的小胖妞可爱....”
舒映桐出了空间,迅速翻开墙边的方木箱把药品丢进去,又拿了水囊过来装上灵泉水。
虚空一抓,手上的玉盒已经失去光芒,看起来就是一只羊脂白玉盒子。
拨开盖子,里头静静躺着一枚散发清香的药丸,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上面布满她看不懂的铭文。
她洗干净手拿了匕首用刀尖轻轻挑了一点装进水囊,合好玉盒又放回空间。
一切准备妥当,她熄了油灯拎起木箱疾步往院门口走,“朱萸,背上她,去她家。”
朱萸点点头,扶起程娘子背上就走。
“舒姑娘…这…怎么…”程娘子虚弱地趴在朱萸背上回过头,有些焦急。
“他医术高,不必再去保和堂。”舒映桐指指旁边。
景韫言从舒映桐手上接过木箱,一语不发沉默跟上。
这家人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没被发现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忽然,他眉头一皱,眼里怒气蒸腾,低咒一声:“保和堂真是该死!”
天花发病之初是不好辩症,西街的大夫当成其他病症情有可原。
可是保和堂只要望闻问切就能立刻知道这是天花!
瞒着不报,欲意何为!
舒映桐伸手覆上他的紧握的拳头,淡淡地说:“可能是细作,也可能是想发灾难财。只是这财,发了也未必有命花吧。”
细作大多需要借助某些身份来掩饰自己,但是像保和堂这么高调的,要么是段位高的细作,要么就是纯粹的坏。
西街居民住得密集,程家未必是源头,只是不知道其他的为什么还没爆出来。
她细细想了一会,有一个猜想缓缓浮现在脑海里。
景韫言压下怒气张开手指牵着她的手,忧心忡忡,“你我和朱萸都触碰了她,只怕....”
那妇人明显已经染上天花,就算身上还没出疹子,照顾家人也难免沾染不洁之物。
他从小被师父喂毒,体格强于大多数人,她们两个女子,怎么能不担心啊....
舒映桐摇摇头,望着伏在朱萸背上不停道谢的程娘子,“你的身体百毒不侵,我和朱萸也不用过于担心,不会出岔子的,放心吧。阿言,我觉得....”
“嗯?你叫我什么?”他扣紧了她的手指,心头怒火尽数被欣喜替代。
虽然习惯了她连名带姓叫他,也喜欢听她在床上娇媚地叫他夫君,可是在外头听她随口叫阿言....
也让他心尖发颤,好喜欢!
“总是听老爷子这么叫你,觉得挺顺嘴的。”她垂下眼不自在的清咳一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是想说垣县可能不止程家有天花患者,数量或许不容乐观。”
天花大约有七至十七天潜伏期,通过呼吸道
程秀才明显已经到了病灶化脓的地步了,幸运的是他得的不是爆发性天花,不然现在已经活不成了。
这种传染性非常强的疫病,在没有规范隔离的情况下,一般会传染得很快。
但是到现在也没听见任何风声,究其原因有两种。
要么不知道是天花。
要么....
与其被强行拉去隔离自生自灭等死,不如捂在家里能苟活一天是一天。
景韫言几乎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心头一紧,“你是说....”
“嗯,等从程家出来,我们马上去一趟县衙,今天晚上应该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