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凯不想看她演。
便将沈长琴所做的罪行全部跟白秋水说了,然后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爸爸,我冤枉呀,我什么都不知情。爸爸,请你相信我,我也不相信母亲是这样的人,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爸爸……”白秋水哭天喊地的。
“你说你毫不知情,那夏姐上一次听到的又是什么?你跟沈氏在客厅商量着爆炸事件,沈长琴明明有跟你说的。”
“爸爸,你一定要睁大眼睛。你可以问问夏姨,她听到的是什么,爆炸事件是虎哥安排的,我也是出了事后才知情,当时,受伤最深的是陆景琛,我还一直劝着母亲要救陆景琛,我知道姐姐出事了,还跑去医院看她了。你可以问夏姨的。”
白秋水一言否定自己对沈氏做的那些事毫不知情,哭得几次昏过去。
白振凯也不忍再细问,命夏姐将她送回了白宅,只是依旧不让她出门。
……
沈长琴的事情解决后,慕瑶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她也去医院看了白振凯,看了那份亲子鉴定,她当然不信白秋水会完全没参与沈长琴的所作所为。
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去管她。
白秋水失去了沈长琴这一大靠山,还被白振凯软禁起来,料她近段时间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听白振凯的意思是,过段时间便送白秋水出国留学去,离开 a城。
慕瑶直觉白秋水不会这么听话,但并没有多想。
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小芒果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她必须尽快怀上陆景琛的孩子,然后带她回法国治疗。
多方考虑下,慕瑶收拾好东西,带着小芒果搬回了慕宅。
慕宅几乎没有变化,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保姆卫嫂看到三人回来,高兴得不得了,立马拿出手机想给陆景琛打电话。
被慕瑶阻止了。
“卫嫂,帮我收拾收拾行李吧。”
卫嫂欢欢喜喜收拾行李了,收拾完行礼又被小芒果缠着陪她玩。
慕瑶则同小姨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陆景琛晚上下班回来,远远就看到了炊烟袅袅。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慕宅除了卫嫂,就他一个人在住,平日里又总是在公司里面用餐,所以,基本不怎么开火。
难道是卫嫂今天有客人来访。
陆景琛边想着边将车开进了院子,刚下车。
小芒果已经飞一般地迎了过来:“陆叔叔,你下班了吗?这是我刚刚跟卫阿姨一起去后面摘的樱桃,可好吃了,你尝一尝。”
说着,伸出小手就要往他嘴里喂。
“小芒果,陆叔叔刚下班,你让他休息一会儿。”卫嫂提醒,她知道陆景琛一向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特别是小孩子,便伸手想要拉开小芒果。
陆景琛已经抢先一步将小芒果抱了起来,吃掉她喂过来的樱桃,一脸惊讶:“小芒果,你怎么在这里的?你妈咪呢?”说着,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充满烟火味的厨房。
“我跟妈咪回家了,陆叔叔,你现在也住我们家吗?”小芒果虽然来这里住的时间比较短,但早就听说了这里是妈咪小时候的家,所以,自然而然也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
“你妈咪也过来了,你们搬过来了?”陆景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抱起小芒是往厨房冲。
慕瑶正系着一个围裙在灶台炒菜,她的面前升起缕缕烟雾,锅里的菜发出诱人的香味,锅铲与铁锅碰触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悦耳。
陆景琛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像是做梦一般。
他下班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她在厨房里面忙碌的样子,小芒果围着他的腿转圈圈,桌上已经摆好了香喷喷的饭菜。
这太不真实了,一定是他在做梦。
他甚至在想,如果这是梦,就让他永远不要醒好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碗盛饭。”慕瑶回头见他站在门边发呆的模样,不由得催促。
时不过初夏,厨房里面热火朝天,她的额头还有细汗。
催他的样子带着三分笑意。
陆景琛赶紧走进去,熟练地找到碗筷,盛好饭,端上桌。
小姨与卫嫂也走了进来,小姨手中拿着一壶酒:“这是我埋在后山的酒,没想到还在,今天你们有口福了。”
最后一个菜上桌,慕瑶也坐了上来。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得热火朝天的。
陆景琛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久没有吃过慕瑶亲手炒的饭菜了,他是心怀感激地吃完这一顿饭的。
慕瑶出乎意料地喝了好几杯酒,本来千杯不醉的慕大小姐,竟然也醉得东倒西歪,被小姨扶上楼休息了。
陆景琛则同卫嫂留在厨房里面收拾碗筷。
“陆先生,慕小姐从小挺不容易的。”卫嫂一边洗着碗一边同他聊起了慕瑶的小时候。
慕瑶来慕宅时不过十六岁,母亲离世后,她便一直跟着外公外婆生活。
白振凯来找过她几次,被慕家人赶走后,便再没管过她的事,这些年来,她一直靠自己打工维系着学业。
后来,卫嫂看着她嫁进陆家,也亲眼所见陆景琛对她的种种宠爱。
虽然不知道这样好的两个人,怎么会走到离婚这一步的。
但如今看来,两人又有了复合的预兆,卫嫂比谁都开心,便同陆景琛多聊了几句。
陆景琛收拾干净厨房,一路哼着小曲往卧室走去,准备舒舒服服地洗个澡,然后明天请一天假,专程在家陪慕瑶她们。
好不容易搬回来住,他可得抓紧机会好好表现,可不能再把她气跑了。
陆景琛如是想着,推开卧室的大门。
他住的是二楼的客房,主卧在一楼,他以前重新装修过,想着等慕瑶搬回来后,做他们的新房,慕瑶以前住的房间也被他翻新了一遍,就在旁边……
所以,他一直以为慕瑶住在她原先的房间里。
进了卧室,陆景琛并没有开灯,习惯性地脱光,然后跳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就这样光着钻进了被子。
被子里面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他吓了一跳,立马伸手打开了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