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一来,已经跪地的山匪却有点紧张起来,他们怕这伙村民现在就杀了他们。
此时,马祥发挥了老大的带头的作用,他低着头大声的喊道:所有的兄弟们听令,坚决不许反抗!兄弟们,你们视我为大哥,希望我带你们闯出一条生,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但是大哥不济,领着你们走了一条不归路,大哥对不起你们!但请你们再相信我一次,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如若今天不死,我相信两位神仙一定会给我们一个美好的未来!”
马祥的一番话,让内心还有一些波动的弟兄渐渐平稳了,大哥都如此相信,我们又有什么不信呢?我们如果不信大哥,又怎么会跟着他打家劫舍呢?今天虽然我们输了,但是神仙还是很器重我们大哥的,跟着大哥绝对没错!
此时此刻,惊天动地的本事都已无用之地,默默地双手搂着脖子跪在地上,让惊恐万分的村民放心,才是最最正确的姿势。
别看这动作简单,但这个动作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出来的。服输认怂并不是孬种,尤其是在错误的道路上,面对被人义正言辞的纠正,若还是执迷不悟,那叫不识相,最终只能是自取灭亡。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无谓的牺牲,那真的叫无所谓的牺牲。
生命毕竟只有一次,冒冒失失的死不如慎重的活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山贼,此时才真正明白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真理。古人诚不欺我。
在里长裘同的带领下,村民们战战兢兢的持刀架在山贼的脖子上,甚至有一些村民由于紧张,哆哆嗦嗦的手使得刀刃划破了山贼的脖子,鲜血流了出来,把村民给吓的不轻,连声向山贼致歉,山贼则满脸带笑地表示没关系,这是多么和谐的画面啊。
一盏茶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最先回来的是魏来,毕竟旋风蜗牛那可是飞行神器,旋风蜗牛本身就已经成仙,其速度可想而知,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魏来从旋风蜗牛上率先跳了下来,顺手扶下两位穿着官服的人,一个胖胖的老者,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
两位穿着官服的人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广场上的几千人众,还有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由得浑身颤抖,恭恭敬敬的弯着腰站在魏来的身边,不敢言语。
魏来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两个官员已经切身体会过了。刚刚自己是怎么被提溜了来的,这经历起码一辈子都不会忘,最可怕的事,府衙里养了那么多的高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来无影去无踪。
魏来闯进府衙,尽管嘴上说的客气,但手上明显丝毫没有客气。嘴上说是请,实际上却是不由分说粗暴的拖拽。不听辩解,不能拒绝,只能顺从,否则可能会有性命危险。这是必须赴的约,不来不行。
魏来大声的对村民说道:“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麻徽郡郡守和鹧鸪县县令,莅临我们韩谷村,使得我们韩谷村蓬荜生辉!”
面对魏来场面十足的开场介绍,并没有让麻徽郡守和鹧鸪县令感觉到有一丝丝的热情,反倒听出了些许的讽刺,但两个人并不敢计较,只能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
现场整整寂静了三息时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毕竟村民谁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中央到地方只设三级政务府,郡守上面就直接是朝廷,这么大的官员,来到这么小的山村里,真是头一遭。
里长裘同率先鼓起了掌,大家一看里长鼓了掌都纷纷的鼓起了掌,现场雷鸣般的掌声震耳欲聋。大家也不知道应不应该鼓掌,反正里长鼓,俺们就鼓。
就连双手抱着脑袋跪在地上的强盗也鼓起了掌,吓的持刀看守他们的村民心里一惊,俺的个亲娘啊,俺还以为你们要反抗呢。
掌声还没有结束,魏南红则带着两个官员模样的灵魂,也落在了现场。
是的,没有错,魏南红确实用着锁魂绳捆绑着两个灵魂来到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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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魏来看的清清楚楚,但所有现场的观众却不明白,因为村民是不可能看见魂魄的,他们只能看见魏南红一个人。
魏来立即明白了应该怎么做,他指挥几个村民把离自己最近的两具山贼尸体搬了过来。村民不明就里,但还是照着魏来的指示将尸体搬过来。
魏南红念动口诀,将带来的两个灵魂植入了两具尸体的身体里。
两个灵魂一进入两具尸体里,立即活了过来,两个人一反应过来就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哀嚎着。
鹿豫郡守和麒麟县令两个人都各自正在家中吃饭,结果魏南红先后闯入二人府内,二话不说直接勾取灵魂,让他们两脚一登便翻了白眼,暂时死了过去。家中的妻妾儿女并不知情,以为他已经死了,都拼命的大哭。
如果不出所料,估计此时,二位官员的家里可能已经开始料理后事了吧,毕竟谁也没有遇到过这种灵魂出体的事情。
“会不会是诈尸?”
“我看是有鬼!”
在场的几千名民众见到死人复活,直接就炸了锅了。这也太神奇了,死人都可以复活,这几位难道真的是神仙?
鹿豫郡守和麒麟县令身体犹如筛糠,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口中不停的说道:“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啊。”
认识两具尸体的山贼们再次发现令人惊讶的事情,因为他们听得出来,此时的声音绝对不是曾经认识的同伴发出来的,同伴是鹏鲁郡的,现在听到的却是鹿豫郡的方言。
没错,此时跪在地上的这两个灵魂就是鹿豫郡郡守和麒麟县县令。
看到鹿豫郡守和麒麟县令都跪在地上磕头,麻徽郡守和鹧鸪县令觉得自己光是垂手站立,显得自己特别的不够恭敬,怎么好意思在别人都跪着的情况下,自己却站着,这怎么可以,麻徽郡守给鹧鸪县令使了个眼色,于是二人急忙跪在地上也磕起了头。
魏来对着所有的民众说道:“乡亲们不要害怕,这是我们请来的鹿豫郡郡守和麒麟县县令,由于他们的身体无法到达现场,我们只好将他们的灵魂请过来和大家见个面,让我们掌声欢迎!”
什么?竟然把人家的灵魂给请来了,这也太不可思议啦。还有这种请法,太神奇了。
听魏来这么说,广场上所有的人都惊讶极了,但是,当大家知道这不是诈尸,也不是闹鬼,都放下心来,反正今天见到的奇怪的事也不止这一件了,只要对大家没有伤害,管他什么稀奇古怪,早已见怪不怪。观众们再一次掌声雷鸣,那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就在此时,父亲魏南山也驾着陀螺猪赶到了现场,魏南山从猪身上扶下来两位年纪老迈的官员。
两个年迈的老官员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刚才骑在猪身上那股子风驰电掣,到现在还让他们魂不附体。乖乖隆滴咚煎饼卷大葱,这绝对不是人啊,这肯定是神仙啊,如果不是神仙,谁有这等好手段。
魏南山对着儿子魏来耳语了几句,魏来点头表示明白。
魏来朗声说道:“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啊,我们有幸请到了鹏鲁郡郡守和射雕县县令,让我们再一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各位官老爷驾临韩谷村!”
观众们再次掌声雷鸣,这可把鹏鲁郡郡守和射雕县县令吓得就像一只鸵鸟,高高的撅着屁股浑身瑟瑟发抖,将脑袋深深的埋在了地上。
韩谷村三千多民众,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这个三不管的小山村,被遗忘的角落,如今三个郡的郡守和三个县县令纷纷驾临,这是何等的荣耀!
所有的村民都恨不得把小手拍烂,也想把掌声拍得更响一些,尽管此时的掌声已经震耳欲聋,已经惊天动地,但他们依然不满足,他们还在奋力的拍着小手,太激动了。谁都没有遇到过这等时刻,人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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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生活在这里几百年,谁见过郡守和县令是什么玩意?
在他们心里郡守都是高高在上的,甚至是县令都高高在上,小民岂能高攀,别说见一面,就是听个名字都不错了,而现在这几个高高在上的人就跪在广场上,这是让人多么兴奋的事情。
尤其是里长裘同,激动的老泪纵横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前脚刚去求过的人,自己把额头都磕破了,对方竟然不理不睬。结果,他求的人现在竟然跪在广场中间磕头如捣蒜,这一来一去的差别究竟有多大,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能够掌握他人的生死就是爽!
足足的半盏茶的功夫,韩谷村的三千多村民手终于拍累了,也终于拍痛了。
看到大家终于把掌声停了下来,魏来朗声说道:“包括韩谷村在内,神荡山脉共有十三个村落,三万多民众竟然成了三不管,收赋税时三家都想收,甚至是轮番征收,可是老百姓需要你们时,你们互相推诿谁都不想管。这可不行啊!今天,我将神荡山脉接壤的三个主管郡的郡守,和三个分管县的县令都请到了现场,就是要搞一个三郡办公会,让他们现场办公解决问题。大家说说好不好?”
所有的观众齐声高呼,对于‘三郡办公会’的新鲜词汇,大伙从来没有听过,但所有的村民都明白这个会的真正的意义,就是让当官的来到村里解决问题。
村民们明白,几个当官的心里也明白,看来今天不给出明确的答复,怕是不能平安归还喽。单独找一家,他们可以推诿,现在三家面对面还如何推辞,这是必须要拿出态度,要拿出十足的诚意才能交差,试图想要搪塞过去,糊弄过去,绝无可能,他们也不敢啊!
山贼的首领马祥也是目瞪口呆,眼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小孩这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将三个郡的郡守和三个县的县令像提溜水壶一样子的提溜来了,而且,现在三个郡的郡守和三个县的县令竟然跪在地上,浑身犹如筛糠,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这样的人物,我马祥输的口服心服,即便是此刻就要了我的命,我也绝无二言。我马祥再怎么牛也牛不过三个郡的郡守,即便就是三个县的县令,我也牛不过他们呀。他们都能跪在那里磕头如捣蒜,我马祥又算得了哪根葱。我若不死,这样的人物,我就是跟他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马祥想通了这一点,欢呼声比所有的观众都更加的热烈。他觉得自己输得一点都不丢脸,甚至输的还很光彩。人和神之间的差别,这是不可逾越的,人输给神有什么好丢脸的?不管怎么说,自己和神仙真真正正的做对了一把,这说出去怎么都觉得是骄傲。
魏来笑容可掬地对着三个郡守和三个县令,歉意十足地说道:“这次,三郡联席会议办的有点仓促,有点着急,没能来得及跟各位商量,就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将各位请到现场,非常的冒昧,我在这里向几位官老爷表示诚挚的歉意,请你们原谅小民鲁莽的行为。”
说完,魏来像模像样的跪在地上,对着眼前的六个人,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三个郡守和三个县令连忙将脑袋不停的磕在地上,嘴里连声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管你敢不敢当,魏来自顾自爬起来,三个郡守和三个县令仍然跪在地上。
魏来继续的说道:“事出有因,迫不得已,既然各位都来了,那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说,神荡山脉遭遇了强盗的烧杀抢掠和欺压,向你们官府去报告,你们竟然互相推诿,彼此不作为,这种懒政行为让我很生气!老百姓很不满意!你们就是这样当官的吗!”
听到魏来数落他们的罪状,三个郡守和三个县令顿时汗如雨下,尽管魏来小小年纪,但这声音字字句句犹如鼓槌敲在心头,精神一震,这绝对是判官的声音,绝对可以一言定生死。
三个郡守和三个县令头杵在地上,嘴里异口同声的连声说道:“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