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喽啰都认得鲁智深,看见他被绑住,立刻走上前一人给了他一巴掌,嘴里还骂道:“你这死秃驴,之前竟敢伤了大王以及我们众多兄弟,如今终于落到我们手上了,今天定要一刀刀生剜了你!”
为了计划,鲁智深强忍着没有出声还手。
进到寺庙里,曾浩发现原本中间供着大佛的地方,如今大佛被搬走了,换成一把虎皮座椅,十数个小喽啰手握刀棒,站在两边。
没过多久,邓龙就在两个小喽啰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坐到虎皮座椅上。
“把那个胖和尚押到我跟前来。”邓龙说。
曾浩悄悄给了个眼色,队伍里武力最强的杨志和武松立刻会意,押着鲁智深走到邓龙面前。
“你这死秃驴,前些时候一脚踹在我腰上,害我至今仍未消肿,如今终于落到我手上,看我今日怎样好生‘招待’你!”
说着,邓龙抬手就想给鲁智深一巴掌。
鲁智深怒眼圆瞪,大喝一声:“两位兄弟快松绑!待俺打爆这厮的狗头!”
杨志和武松立刻一扯索头,鲁智深再全身用力一挣,绳索就脱落到地上。
看到突发变故,邓龙发出“啊呀”一声怪叫,然后连滚带爬的就想往后退。
但鲁智深比他更快,三两步就冲到他面前,然后一把将他揪起在半空,对准他的脸,抡圆拳头就是重重一拳过去!
只一拳,邓龙的脸就血肉模糊;又两拳下去,他的身体便彻底不再动弹,软软地耷在半空。
立在两边的小喽啰早就想冲上来救邓龙,但都被武松和杨志一刀一个,劈倒在地上。
霎时间,寺庙里的地面就躺倒十多个血人,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看见寺庙外的小喽啰还想冲进来,鲁智深单手抓着邓龙的尸体举在空中,大喝道:“邓龙已死,投降的可过往不究,继续反抗者,通通处死!”
为了给鲁智深立威,杨志一刀就将一名还想反抗的小头目的头砍飞出去!
那人头滚到那群小喽啰面前,小喽啰们顿时噤若寒蝉,脸上都带着恐惧。
仅剩的几位小头目互相对视了几眼,最终还是决定放下武器投降,他们身后的小喽啰们自然也不敢再心生反抗。
收服了所有的喽啰,鲁智深就叫人把寺庙里的尸体都拖到后山去火化,并跟着一个小头目去清点这山上有多少物件。
杨志、武松、曹正等人则留下来控制现场。
至于曾浩,此时他正在寺庙外的一处空地上大吐特吐。
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连尸体都没亲眼见过,所以对于刚才血腥的画面,他一下子接受不了,只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反胃。
时迁一直陪在曾浩身边,见此,立刻贴心地去找来一碗清水让曾浩喝下。
喝下一大碗清水,时迁又帮忙摸后背顺气了好一会,曾浩的情况才渐渐好转了些。
“武植兄弟以前从来没见过死人吧?”时迁问曾浩。
他没有像鲁智深和杨志那样叫曾浩为大师,虽然他也被曾浩的“算命”给惊住,但还是像一开始那样叫曾浩为兄弟,这样更亲切。
曾浩摇了摇头。
“我说难怪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时迁安慰道。
曾浩苦笑,这样的场景他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了。
晚上,鲁智深让人从仓库里取出好些酒肉大摆宴席庆祝,并在宴席上向所有的小喽啰们宣布,曾浩是二龙山新的头领。
对此,杨志、武松、曹正、时迁他们没有半点异议,都大力支持。
但曾浩还要回阳谷县经营酒楼,还想做大宋国的首富,怎肯落草二龙山为寇呢?
于是他连忙摆手推托。
但鲁智深等人非要让曾浩做头领。
无奈之下,曾浩提出个折中的方法,他做二龙山幕后的头领,平日不在二龙山,只负责处理二龙山的重大决策;再推出一人做二龙山明面的头领,负责处理二龙山的日常。
对于曾浩的方法,鲁智深他们自然不会反对,便叫曾浩选人,他们都听曾浩的。
曾浩想了想,鲁智深行事比较鲁莽,而杨志更为有勇有谋,便推举杨志做头领,鲁智深排第二。
至于时迁,曾浩推荐他留在二龙山,就不必再四处流浪了。
时迁因为和鲁智深他们相处不错,再加上也想有个安身的地方,便同意了,留下来排第三。
曹正则继续回去经营他的小酒店。
当晚众人喝得非常尽兴,直至喝到凌晨才停下。
第二天中午,曾浩就和武松告别了二龙山。
鲁智深答应要帮曾浩出面处理西门庆,便也跟着一同离开。
曾浩离开二龙山后,却不是立刻往家的方向走,而是往东去往济州郓城县。
他为什么要去那?
因为晁盖那个刚劫走生辰纲的七人小分队很可能还在那,还没有被官府通缉。
曾浩就是要去那提前通知他们离开,并带他们上梁山,火拼王伦。
一行三人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上午赶到郓城县,然后直奔晁盖的庄上。
敲响门环,很快就有一个仆人打开半扇门,看着曾浩三人警惕地问:“你找谁?”
曾浩拱了拱手说:“晁保正可在府上?”
“在……你找我们保正有何事?”
听到晁盖他们还没有被官府通缉,曾浩内心松了口气,他多怕晁盖七人已经被官府通缉逃走,那他可就是白来一趟了。
“你就同他说三个字,生辰纲,他自会让我进去。”
“稍等。”
仆人立刻进去找到晁盖,并将曾浩的话转达给晁盖听。
晁盖此时正在屋里和吴用喝茶聊天,听到这话,两人脸色都猛地一变。
晁盖和吴用对视一眼,见后者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便叫仆人把曾浩请进来。
曾浩三人进到屋里,他一下子就认出了哪个是晁盖,哪个是吴用。
晁盖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穿一身华服;吴用长相清秀,面白须长,一身秀才打扮,手里摇着鹅毛扇,两人都很好辨认。
“在下武植,见过晁保正,吴学究。”曾浩对两人拱手道。
吴用眼睛眯了眯,看着曾浩问:“你认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