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数我真的交不了,牧家那边不帮我摆平这件事。」秦江暗暗地谈着电话,脸上露出讨好般的笑,「哎,不是不是,不是做不到,只是我现在被调查,你等我说服好牧寅就没问题了。」
秦江挂掉电话立即把脸拉下来,骂了声:「牧又树这个臭小子!」然后四处张望没有其他人,偷偷走出牧氏大厦后的暗巷。
叶进从暗处出来,嗤笑一声:「傻子,牢饭也很快到你手上了。」他手机按停录音键,随即把录音发给牧又树。
牧又树收到叶进的录音听了一遍,不久后叶进就上来他的办公室:「阿树,他背后还有个人。」
「能查他的通话记录吗?」牧又树问。
叶进摇摇头,「我们不是警察,个人通话隐私我们没有权去查。」他忽然把手机递给牧又树看:「不过啊,我在这里安了不少镜头,都是秦江会去的地方,到时候可能会有结果。」
牧又树低笑,夸赞道:「不愧是你,永远都想得如此的慎密。」
「夸奖了夸奖了。」叶进故作正经的向牧又树微微躬身,很快地又变回平常那样,「看来秦江没有我们想得这么聪明,在偷公司的钱,还在公司打电话给他背后的那个人,真是可笑。」叶进讽刺道。
「有人包庇他是不一样的。」牧又树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眼神冷冷地盯着监视中的秦江,淡然道:「不过以后再没有了。」
他明白为何程沐琳会执着在工作当中,只要提前继承家产,那么就有权力把祸害自己的人除走了。
叶进好久没有见到牧又树认真的表情,他搓搓手笑言:「阿树你要搞大事吗?」
「嗯,搞大事。」牧又树勾起嘴角浅笑道。
程沐琳说五年可以掌握全面程家的资产,他一年就可以掌握牧家的资产,对比起还是程也夕作为主事人的程家,他这个牧家手到拿来。
如果拿到牧家的全权,程沐琳会不会夸他做得好呢……
或者,会和他提前结婚。
牧又树想到这里忍不住捂嘴窃笑,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早上的天空灰灰朦朦,秋风渐起,夏悠君在医院楼下等待着谁,他提起电话小声道:「我明天就可以回来,我没什么事……谢谢关心。」
一辆车驶到他前面,车内后座的人敲一敲窗,示意他上车,夏悠君立即把电话挂了,拉开车门上车,「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白卿知道夏悠君在这里没有家人,他的母亲因为他父亲被告就离家走,现在只有夏悠君自己一个生活,平常有什么事都是花千茉作为他家人的身份办的。
可是,因为昨天的事,他和花千茉赌气,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要求花千茉来接他。
他内心是过意不去的,但当花千茉提起程沐琳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了情绪,心里一股莫名的怒气,自然就把话冲口而出。
「女孩子要哄的,你每次都和她赌气干什么呢,她喜欢和程家小姐那就让她去啊,你过度担心了。」夏悠君把昨天她走后的事告诉白卿,她轻打夏悠君的肩「教训」他,夏悠君也装疼的捂着手臂噘噘嘴。
他低着头怏怏小声问:「你也觉得我过度担心了?」
「对,你想想看,程家小姐好歹是个千金小姐,她除了在商界的手段,对付你们这些调查员不比捏死一只蚂蚁简单?」白卿的话让夏悠君陷入了沉默。
她说得对,程沐琳若果要对付他们,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白卿靠着背,轻轻合上眼睛,再道:「除非她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就像是……喜欢折磨其他人,让他死不如死的那种。」
「不过我看她不像那么变态的人,毕竟是个有教养的千金小姐。」白卿否定刚才的假定,又安抚夏悠君:「别太担心了,茉茉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谁明谁暗,她会知晓的。」
「你说得对,茉茉她……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夏悠君被白卿说服,同意地颔首。
「到了。」白卿送夏悠君到他家楼下,夏悠君下车向她挥手再见,白卿突然拉下车窗,留下一句:「好好哄,茉茉是个好女孩。」
「我知道了。」夏悠君舒颜一笑应道。
「我走了。」白卿语落,拉下车窗向夏悠君挥挥手,车子很快就驶去。
夏悠君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缓缓吐出一口凉气,明明没到冬天,却意外的冷。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写着程沐琳资料的文件,眼神一变,直接把纸撕开散落在地,他坐在地上,低吟道:「我只有茉茉了,茉茉不能被抢走……」
「程沐琳必须要除掉。」他蓦地抬眸,宛如刚苏醒过来的野兽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程沐琳坐在办公室又打了几个喷嚏,她摸摸鼻子,呢喃道:「又是谁在想我?」
「叮。」手机忽然冒起一条消息,牧又树给她发来秦江的录音,又发了一条消息:「这事之后再跟你说。」
程沐琳不禁感叹牧又树的行动力,转一个想法,这事肯定是叶进做的,叶进真不愧是牧又树身边的得力助手。
原本以为秦江是主使人,没想到他的背后过有一个幕后的主使者,这些都不是在原小说中有的剧情,代表这个世界的规律和原小说的走向不同了。
除了夏悠君以外,其他人都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了。
所以说,她必须要再次接近夏悠君才可以改变他的剧情。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把秦江背后的人挖出来。
天色如一的阴阴沉沉,在郊外的一所别墅满外面的花园布着片地的茉莉花,一辆格格不入的私家车驶了进别墅区。
「秦先生,这边请。」门外有个管家把秦江领进去。
略大的别墅都是以白色作为主色,清清冷冷的走廊只有秦江和管家两人,秦江不禁觉得有点阴森。
秦江走到大厅,楼梯那边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你来了。」
女人的发线如瀑布渐落,她薄笑,秦江恭恭敬敬地向她低身,唤了句:「白总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