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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雨击窗栏(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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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一白构建起来的谜潭,棋痴恋战于此更引得无数古今之人作壁上观,多少哲理皆悟自对垒之间,就连难逃时光侵染的破旧棋谱都让人争相探寻。

棋逢对手,山庄副阁主简宜铮坐在茶案前已有一个时辰,他极少能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再次落子后,虽然稍许缓解了黑子局面,却始终不得其全解,只得道:“江阁主谦虚了,这岂是略懂?”

简宜铮英姿气盛,从前一直自诩棋艺高超,如今碰到这位更年轻的雁山女阁主,只能甘拜下风。

姜寂初只浅浅一笑,着人撤了棋盘换上热茶,半晌后却有人来禀报说一位戴低檐斗笠的公子前来,正在前庭等候。

“想来是东家,他看到山庄挂出的暗语后,此番定是来签单的。”简宜铮顿了顿问道:“此人戴着斗笠,他当是不愿意露出真容。”

姜寂初用热茶杯焐了焐手后说道:“我亲自见他。”

西江城与雁山不同,整座弦月山庄建在城外平原一带,恢宏壮观俨然当得起武林之绝。

她一如往常那般佩戴面纱,坐于庭间烹茶待客,如愿又见到了那竹青斗笠,却略感遗憾。不同于上次的林间夜路,今日明明在这宽阔亮堂的前庭,她却依旧难以见到那隐于竹笠之后的一双眼。

“坐吧。”姜寂初为他添了杯清茶,茶色却比她平日里吃的浓了些。

他将手中长剑随意放置在地,没有半分戒备便饮了半杯。

“子桑晏的名字曾出现在长宁十四年栾城旧案的刑部卷宗上,他是栾城夕氏的府医。”姜寂初最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便觉耳熟,直到千里快马送来探查结果时,她才恍然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卷宗上单独提到了当年夕氏府上的旧人,可活下来的人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

他听完一怔,似乎反应太过平静,淡淡地说道:“只是,这样吗?”

“子桑晏的儿子子桑杰曾经是浮言药阁阁主,我们派人去淮州汇慈郡打探,却听说当年子桑家的父丧之礼极为仓促简陋。”姜寂初停顿了一下,决定略过极为不敬的开棺验尸过程,最后解释道:“子桑晏想来已改名换姓,山庄做了诸多猜测,暗查暗访数月后最终找出了三个人,他们的年纪和行医经历都极其相似,山庄已无法再继续排查,只能将名单和行迹交给公子斟酌。”

他面前的茶案上出现了几张纸,最上面的一张仅有寥寥数语,他轻声念着:“端州黄吉,宁州刘闻,严州公孙释青。”读完后,他静思半晌复而问道:“江阁主心中可有侧重?”

“刘闻,字日安。”姜寂初看过这三人的调查结果之后,刘闻虽最不像,可却总有欲盖弥彰之嫌。

他仔细阅看了数张纸上所记万分详尽的结果,末了问道:“刘闻前辈现在何处?”

微风拂过,轻轻吹起蒙面细纱,只见她眉心微蹙却平静道:“北境严州营正招募资深军医。”

宁州涞源城药阁的大夫偏偏去北境军中做了军医,这也是疑点之一,但她不知道此人与严州营驻军究竟有无关系,或许正是她这一点点极为隐晦的犹豫,在刻意平静的语气中被他看出了端倪,只听他似为承诺般地说道:“江阁主放心,我断然不会伤害刘闻前辈,亦不会让旁人伤他半分。”

“此事理当由公子定夺,山庄无权再行插手。”姜寂初照例拿出一纸签单放于案上,屏退庭内所有人后,示意道:“公子虽奉职于庭鉴司,但山庄规矩,不可冒用他人之名。”

言外之意,他也不能用一个假身份假名字来哄骗弦月山庄。

“山庄规矩,在下懂得。”他倒是十分坦荡,在签单上一笔一划签下了一个名字。

姜寂初直至看着他写完了最后一笔,藏于衣袖内的手却始终紧紧地攥着,心中纵有千般疑问,却只能故作平静道:“江湖之地礼数不周,请七殿下见谅。”

任谁能想到,奉密旨提领京都庭鉴司的执事大人,那个为天子所信永不背叛的属下......

不是别人,竟是皇七子凌靖寒。

姜寂初细思胆寒,多少人藏之一生的秘密,在庭鉴司这里都不是秘密。

“江阁主不必挂怀,是在下先有所求,日后就算因此事失幸,也自有我来替山庄挡灾。”他既然敢承此一诺,便是心中有数的,随后他从怀中拿出一枚盖过印玺的执事令文书交予她,说道:“思来想去,愿予此令为偿,来日山庄若有所求,只要不侵国朝之私,在下必报。”

从始至终,凌靖寒都并未取下竹青斗笠,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诚意。

“殿下之诚,山庄已领。”姜寂初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亲手将那文书收好,不曾假手他人。

三道茶毕,她亲自将凌靖寒送出了山庄,目送他策马绝尘朝着严州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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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自有庭鉴司令牌为引,过城通关极为迅速,反倒是十月凉雨使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途径宿城驿馆时,恰逢大雨滂沱,凌靖寒正欲在此留宿一晚,驻地官役忙前忙后不敢有丝毫怠慢,只是安排房间时唯唯诺诺地说道:“司使楼上请,只是那最东面的一间内住着亲贵,不好扰的。”

凌靖寒随身的东西尽数交由官役提着,手中唯执长剑,闻言随意问道:“何人?”

驿馆外雨声渐大,那官役在他面前躬身禀报道:“是宣王殿下。”

眉峰微皱,凌靖寒竟没想到在此地会遇见他,示意那官役退下之后,他更衣烫茶略歇之后,思及宣王从奉旨调军进而督建黎州粮道,诸事一并算下来,如今离开燕州营也该有一个多月了。

突然两三下的敲门声,骤然打断了他的思绪,便问道:“谁?”

“是我。”

开门之后,一阵凉意随之袭来,只见凌靖尘静立在门口。

凌靖寒留意四处无人后才将门紧紧关了,见炉上沸水正开便就势煮了新茶。

凌靖尘坐下后,从怀中拿出一封尚未启封的密信直接放到了茶案上,说道:“黎州俘军中有许多纪氏门下者,我和赵狄将军已着人详细调查了他们的背景,这些是可疑之人。”

深知这密信本就是要交给庭鉴司的,凌靖寒将其收好道:“无论军中还是族中,见过纪庭昀的人都已秘密处决。”为了严密封锁这则消息,新增驻军居然已有两万多,他继续道:“可即使加上这些名录,依旧不足以解封整个黎州。”

“纪氏何其无辜,估计瑢王到现在还想着如何替他们求一个生路。”凌靖尘欲拿起茶杯,却因分心而被猛然间烫了一下,苦笑道:“州内五郡百姓整日诚惶诚恐,如此怎能安民?”

“黎州是程国旧都,是三州之地中最不好管辖的地方,只是我想不明白,那些故意挑起争端的人,将州内搞的人心惶惶,可伤害的难道不是程国原先的百姓吗?”

“失去理智的人,岂能想到这些?”百年王朝,亡于今朝,任谁都无法轻易接受的。

凌靖寒淡淡地说道:“黎州交由北境军接管,而纪氏近乎灭族,此事一旦散出,瑢王只怕要恨透了你我。”而他自是不怕的,因为这天下还没有人敢挑战庭鉴司的权威。

“黎州交由谁管,自有父皇说了算,岂是我一道奏表能决定的?凌靖安越是护着纪氏,父皇才越会防着他们过从甚密。再者,我调军震慑浪徒,一切都是为了庇护州内百姓,他们才是最最无辜的人。”言及至此,凌靖尘捏着茶杯的力道不自主地紧了紧,说到底,那些程国望族是生是死与他何干。

屋内人沉默良久,他们静坐听雨,心中却各自藏事。

再添一杯热茶后,偶然想起桩事,凌靖寒觉得有必要当面说与他听:“我偶然所见,她在梓山附近行医......你大可放心,庭鉴司不会再有任何人监视于她。”

凌靖尘眉峰微挑,那日华青墨他们三人在梓山脚下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早已清楚。

“她面和心善,却背负了国仇家恨。”他今夜宁愿在宿城驿馆留宿而不回竹苏,便是始终难以直面于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抵减心里愧疚,叹道:“终是我欠她的。”

硕大雨滴打在窗栏上,愈发显得这屋内的安静,凌靖寒却说:“不该这么算,原是大熙欠她的。”

凌靖尘深看了窗外一眼,只觉这雨似是停不下来了,深思道:“如今东陆仅剩两国,大辰国君青年登基,朝中内忧只怕已令他焦头烂额,唯有同我大熙邦交才能解除外患。听闻使者不久前已经进了朔安城,还不知道这东境边界的条件该如何重谈?”

“五日前的消息,使团来朝,意在修好,宇文陛下欲迎娶嫡公主为皇后。”

任谁也比不上庭鉴司的消息快,更何况这是一则根本算不上秘密的消息。

“皇后?”凌靖尘并没有料到这层,掌心猝然一震,连带着杯中茶也溅到了案上,“册立别国公主为皇后,有哪个君王这么做过?”他所言非虚,自古东陆各国联姻,位分最高也仅为皇妃,再或者便是联姻皇族亲王与郡王。

前有仁敏郡主联姻永惠郡王,后有昭宁长公主联姻宣亲王,这些都是近在眼前的例子。

凌靖寒也想不明白,深黑的眸子里满是沉思,他虽然不涉朝政,却不代表他对那些事情浑然不知,问道:“若公主将来诞下嫡子,那有两国血脉的皇子又如何承大统?宇文陛下如此做,岂非要颠覆立嫡立长的礼法?”

“宇文陌能凭一己之力,把宇文博和宇文珏父子全部算计于股掌之中,如此人物,岂是循规蹈矩之人?况且国书已发,使团已到,父皇为大局考虑是不会拒绝的。”凌靖尘重重叹气,明白一切已成定局,而嫡公主是继后所出,瑢王是她的亲兄长,论远近亲疏之道,皆轮不上他这等局外人多说什么。

一年前,他与宇文陌因为胥梓牌之事交手时,便知此人文韬武略皆为上乘。

如今大辰新朝,众人仅知景延元年,焉知那至尊之路乃是用血铺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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