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到小儿子的话,殷东都当成小儿拌嘴,没当成,可是小闺女的话,却让他咂出了话味儿。
【你当老姐愿意惦记吗?这个世界的天道意志,凌驾于本土生灵之上,能完全掌控本土生灵,除非,本土生灵强大到能打破天道意志的枷锁。】
这一番心声,透着愤怒与委屈,还有惶恐。
然后,不管是小闺女,还是小儿子,都沉默了。
他们出生后,就将受到这个世界的天道意志掌控,就算爹娘跟大姐强大,能庇护他们,可是受天道意志操控,变成熊孩子的他们,非要作死呢?
甚至,有可能他们出生后,上辈子的记忆就被天道意志清除了,更是不可能反抗天道意志了。
爹娘跟大姐再强大,还能拦得住他们自己非要作死,或者被植入一段记忆了,让他们直接跟家人反目成仇?
或者,还有其他花样百出的手段……这一方世界的天道意志,要对他们做点什么,易如反掌,强如他们的爹娘跟大姐,怕也是防不胜防!
……
俩孩子沉寂了,听不到他们的心声,也让殷东夫妻俩更揪心了。
“咳咳……”
秋莹清了清嗓子,杏眸盯着殷东,一脸担忧的说:“东子,你说过,这个世界的男主,是什么唐元,也就是殷越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他跟我们注定是敌人。天道意志肯定会偏袒他的,对吧?”
她递了一个话头过来,殷东很自然的接过:“那是必然的。不用担心,天道意志敢不要脸的偏袒男主,大不要我破开这个世界,带走跟我们亲近的人,余下的纸片人,包括什么男主女主的,就让他们跟破碎的世界一起陪葬吧。”
轰隆隆……
深空之上,一双虚幻之眼显化,怒视着地面胡家小院的方向, 恨不得降下天雷劈死殷东这个外来的逆命者。
殷东有一种被针刺的感觉,清楚是天道意志锁定了自己,释放出的森森恶意。
他浑然不在意的说:“我们愿意遵守规则的前提,是这个规则存在,维持了有秩序社会的稳定发展,值得遵守与维护。而不是因为是规则,我们就必须遵守。”
秋莹漂亮的杏眸闪了闪,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霸气侧漏,嫣然一笑道:“说这么多也不嫌拗口,你不如直白的说,老子愿意,规则才是规则,否则,它屁都不是!”
一听这话,殷东都惊到了。
讲真,他从没听过秋莹说糙话,现在的她还真是接地气啊!
“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吗?”秋莹斜睨了他一眼,语带威胁的问道。
“没,我就觉得老婆大人说得太对了,说的就是我要表达的核心意思。”殷东很识趣的对自家媳妇儿一顿猛夸,顺便又安抚了一下俩孩子。
“等俩孩子生出的时候,我会给他们脑中打下禁制,确定书中世界的天道意志不能控制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回到族运战场,再给他们解除禁制。”
秋莹一听,杏眸也为之一亮,闪烁的目光犹如夜空中绚烂的烟火。
她心头大感安慰的同时,又霸气的说道:“这主意不错,就算不能隔绝天道意志对俩孩子的掌控,起码能有一个预警作用。一旦你发现天道意志企图掌控俩孩子,就能直接破开这个世界。”
这话……
是威胁!
红果果的威胁啊!
深空之上,又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炸雷声,不问可知这一方世界的天道意志有多愤怒,恨不得降下天雷劈死秋莹了。
但是,天道意志到底还是忌惮……秋莹身上女魔头的气场太强大了,她手上的剑也是魔神之剑,真要是拼一个鱼死网破,可能网破了,鱼可未必死啊!
“秋女魔,霸气!”
殷东宠溺的看着她,伸出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秋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微微的抬起头,轻轻笑了一下,还做了一个让殷东都意外的动作……主动在他嘴角上,轻啄了一口。
那一种温热的气息,像轻轻拂过的羽毛,落在他的嘴角,印下了一种淡淡的馨香。
被撩了一下,殷东也怦然心动,有些忍不住了……
可惜,不是时候啊!
胡家小院的火势,已经被赶来的消防员控制,县公安局的贺局长也亲自带队赶了过来,封锁了整个巷子。
倒在院子里的一老一少两个纵火犯,也被公安用担架抬出去了。
殷东听到外面的动静,让秋莹继续休息,自己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那一道站得笔挺的身影。
刚才殷东在房里,精神力一直留意外面的事情,知道这位就是县公安局的贺局长,也没故意装不知道,坦荡荡的打了一个招呼。
“贺局长,除了你们抬出去的两个纵火犯,在这个房子的后面窗子下,还躺着一个纵火犯的同伙,也是京城唐家派来抓我妻子的。”
殷东都不屑拐弯抹角,直白的挑明了京城唐家干的肮脏事儿,将唐家的丑恶嘴脸与无法无天行为,公之于众。
贺局长惊讶的问:“你知道内情?”
“嗯,京城唐家为了掩盖唐宸母子,顶替我哥殷越母子身份的秘密,在我哥执行任务时下黑手,想弄死他。我哥回来了,唐家跟他就有不可化解之仇,他们又想拿到我手上的功法,就想绑架我妻子,逼我交出功法。”
殷东当众曝了一个猛料,惊得贺局长这样城府深沉的人,都脸色一变,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嘴巴张了张,完全不知道说啥了。
余下那些人,更是一幅吃了大瓜的兴奋,那炽热的眼神简直化成实质,就差催着殷东再多曝一点料了。
殷东也很善解人意,接着曝料。
“唐庭轩那个畜牲不如的玩意儿,把别人家的寡妇跟儿子,认作自己的老婆孩子,对自己亲儿子下黑手,没得手,又想来抓我妻子当人质,图谋老子的东西,真是肥了他的狗胆。”
听到唐庭轩的名字,贺局长有所触动,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是以前来过我们省任职的那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