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鹏就算给自家御兽下了令,却清楚那就是一个样子货,与其说是猛虎,不如说是一只大肥猫,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刚才下那道命令,吴鹏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谁知道自家御兽突然雄起了,在青大少还没来得及召唤御兽出来时,就利索的干掉了对方。
青涵大哥在青家的地位,吴鹏是知道的,他就算打死了青涵,青家老头顶多是索要一些赔偿,而不会真正撕破脸,但是这个长孙死了,那个糟老头子一定会不死不休的。
怎么办?
吴鹏慌了,下意识的一转头,看到了面色淡然的殷东,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怕个毛!
他现在认了一个新老大,能弄到极品灵石,为什么不能跟堂哥掰掰手腕子?
还有,长房现在都摆明了要绝二房的后,断二房的香火了,他还不能反抗,要任人宰割不成?
至于说证据……呵呵,那玩意儿重要吗?
“殷哥,抱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给你招来这无妄之灾,你先回四合院休息。我得去找我家糟老头子去,要是他们也想断子绝孙了,干脆一刀抹了我脖子算了。”
吴鹏吼了一嗓子,就拨转虎头,朝城中心狂奔而去。
“呃……”殷东的嘴角抽了抽,啧,大家族的子弟心眼就是多,这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逮到机会就这么倒打一耙。
看看四周吃瓜的人,明显都信了吴鹏的鬼话,觉得青家是受命于
吴家长房一脉,要弄死吴鹏,绝了二房的香火。
殷东知道,吴家长房顶多就是暗中让人引导吴鹏学坏,让这个纨绔成不了才,还不至于要弄死他,绝二房的香火。
要不然,吴鹏的爹跟爷爷也不可能坐视。
反正二房有一个纨绔,对整个家族的大局更有利,吴鹏的父祖们也就默许了这小子变成一个纨绔。
这个纨绔今天头铁了,非要跟长房撕破脸了,怕是江城要热闹起来了。
要是二房子子嗣众多,倒还好点,直接打死这小子,换一个乖点的承继二房。现在嘛,怕是他父祖都得头疼。
当然,被吴鹏这货闹起来,怕是他要受无妄之灾了!
殷东摇了摇头,也懒得多想,绕过围着青大少的青家护卫,朝巷子里的那座四合院走了过去。
青家护卫们看着施施然走掉的殷东,都快把他背影瞪出洞来,却没一个敢动手的。
书房里,吴家二老太爷阴郁的看着儿子,语气沉沉的问:“你儿子搞出这么个烂摊子,你准备怎么给他收拾?”
吴二爷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确定的问:“打他一顿,再抬他去长房请罪?还有怂恿他的那个殷东,也抓了,一起带过去交给长房?”
砰!
书房门被撞开了,吴鹏气得两眼喷火的怒视亲爹:“你是我亲爹吗?你怕不是跟我有仇吧,堂哥才是你亲儿子,对不对?”
“你个孽障!胡说八道什么,你想死啊!”吴二爷
气得脸色铁青,抓起书桌上的墨玉镇尺,就砸在向吴鹏。
啪!吴鹏还没反应过来,他身边跟着的那一头斑斓大虎猛的扑起,一爪子拍在墨玉镇尺上,碎玉四溅。
“卧槽!你还真想杀死我啊,看来我真不是你亲生的,堂哥才是啊!”吴鹏作死的嚎了一嗓子。
“孽障!”
“够了!”
两道暴怒的吼声一齐响了,紧接着在书桌后端坐的老爷子,抄起一本厚部头的书,就砸向了儿子。
“谁特么给你胆子骂老子孙子,还拿镇尺砸他?你特么差点砸死了他!狗东西,老子还没死,你就想绝了老子的香火?!!”
得说,吴鹏在大街上大放厥词,传入他爷爷耳朵里,还是雁过留影了,让他心里生出了一些忌讳。
骂儿子的时候,老爷子就不自觉的带出了心里的想法。
吴鹏父子俩都听出来了,一个欢喜一个忧,彼此还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吴鹏直接跪在了老爷子面前,再烧一把火。
“爷爷,您就可怜可怜孙儿,把我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二房绝了后,断了香火,才能让长房放心,我还有机会留一条小命。”
这话一说,简直让吴二爷的头皮发炸,后背都冒出一层白毛汗了。
他气急败坏的上前揪住吴鹏的耳朵,骂道:“这些鬼话是不是那个殷东跟你说的?蠢货,你怎么能相信这种鬼话!”
“我自请逐出家门,给你亲儿子清理眼中钉,肉中刺,你还
不满意,是非要我自杀以谢罪吗?”
吴鹏捂着耳朵,怒视着亲爹,“我连这种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会当纨绔这些年吗?我还需要别人跟我讲,你当我是什么!比不上你亲儿子一根脚趾头,是不是?”
他一口一个“你亲儿子”,恶心的不是亲爹,而是堂哥,反正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相信有很多人乐意传播谣言了。
吴大少不是长房的儿子,而是吴二爷的亲儿子……这种狗血谣言,绝对劲爆!
至于是不是真的,谁在乎呢?
他的好堂哥敢做初一,拿青涵来羞辱他,那么,就别怪他做十五了。
吴二爷看到这糟心儿子,就是一幅“这儿子彻底没救了”的表情,很挫败的问:“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死了,是吧?”
吴鹏的眼睛红了,赤红如血,带有一种疯狂的嗜血意味,反问:“青涵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现在还问我这种话,有意思吗?是个男人,都没法忍的,你凭什么认为,我该为了苟活,就忍气吞声?”
“青涵那女人不检点,没说让你忍,你处置她就行了。”
“我只配处置吴大少玩腻了的破鞋喽!所以,我昨天下令打断青家男人一条腿,今天就被腿脚完好的青大少当街堵住,吴二爷也觉得理所应当?”
“青家有功于吴家,不能因为青涵一个人错,就罪及家人。”
“呵呵,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好大哥,为什么把他儿子
玩腻了的荡妇跟我定亲?是我这个二房独子,只配娶长房长孙玩腻的破鞋喽。”
“你,简直不可理喻!”
“呵呵,我没为你的亲儿子当垫脚石,脸被踩在地上,还想拣起来,就是不可理喻呗。你放心,我自逐家门,不给你当儿子了,以后,我生死由命,不用你操心我的死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