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身居高位的他们,被权利迷惑了双眼,被享乐迷失的心性,被各种诱惑腐蚀了本性……他们开始堕落,变得面目可憎,变得丧心病狂!
“我,有罪!”
突然,云圣者跪了,跪向大殿上首的玉池。
池中,就是造化大阵核心。在那里,一个个鲜活的天元圣地弟子,被他亲手推了进去,炼制成了造化晶。
那些弟子的眼神,在这一刻鲜明如许,都透着仰慕之色,看他,如看神明一般!
至死,这些弟子都没怀疑他的险恶用心,都以为自己是为了人族在献身,是为了铸就人族万世不朽的基业!
善于操纵人心的云圣者,曾经为此而得意非凡,觉得他能让那么多天元圣地弟子,为他一句话而自愿赴死,是他的本事。
现在,他觉得,那是一种深重的罪孽,是他辜负了那些弟子的信任!
罪人!
这一刻,他的灵魂都有一种不甘重负的罪恶感,想骂自己是个狗东西,畜牲不如!
有他开头,就像是鞭炮点燃了引信,其余老家伙也一样,被罪恶感击倒,纷纷朝着造化大阵核心跪倒。
“我,有罪!”
“我,有罪!”
“我……”
……
一道道悔恨的认罪声,在殿内响起,仿佛触动了冥冥之中的什么规则,造化大阵核心所在的玉池中,异象突生!
玉池中,突然云蒸霞蔚,光华大盛,充斥在整个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光影摇曳中,浮现出一道道虚幻的身影,殷东认不出来,但是云圣者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都是当年被他们推进玉池中,被大阵炼制成造化晶的弟子!
云圣者他们震惊了,就很难以置信。
“你们还执念未消吗?”云圣者颤声问,悔恨的泪水滚滚而下。
当场,老家伙们都哭了,悔恨无比。
看着这一幕,殷东鼻子也有些酸,很想做一点什么。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有一个天马行空的点子冒出来,就问:“用造化晶加上无限复活领域,试一下,看能不能让他们复活?”
殷雪雁马上表态支持:“可以一试。”
就连一向对外事外人漠不关心的秋莹,也开口了:“试一下吧。”
两女都没有考虑到,那些造化晶有多么珍稀,对她们而言,能让天元圣地的弟子复活,就值得!
看到三个小辈,毫不犹豫的表态,要用造化晶复活天元圣弟的弟子,而他们要本不认识这些弟子,就更让云圣者他们愧疚了。
就算云圣者心里并不看好,可,万一呢?
“我要赎罪,用我的魂火逆转造化大阵,说不定能增加复活他们的可能性!”就算不成功,他魂消魄散,也算是以死赎罪了!
云圣者的魂体燃烧起来,像一个火矩,投入到玉池中,让那一个布满裂痕的大阵核心动了,逆向运转起来。
而这时,玉池中的那些虚幻的身影,也有了一丝变化……变得稍稍凝实了一些!“我也要赎罪!”
“我也来!”
“还有人!”
……
老家伙们幡然悔悟之后,有了赎罪的念头,也有舍己为人的牺牲精神,一如他们也曾舍生忘死的为守护天元圣地而战,为人族而战!
一道道魂体点燃了,化为火矩,投入到玉池,让池中火光弥漫,玉池下的大阵核心逆向运转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唉——”
殷东也是一声长叹,对云圣者他们的感观,变得格外复杂。
这时,他将收入涡墟世界的造化晶,连同光浪一起,冲入到玉池之中,就见光浪连同其中的造化晶都被分解,形成一道道玄奥的光纹,在池中闪烁。
光影中的虚影身影,被光纹包裹,变成一个个光茧,在玉池中浮动。
紧接着,殷东又将生命道则与死亡道则融合而成的领域之力,连同碧桫树汁和星辰液一起灌入池中,将那些光茧浸泡其中。
接下来,玉池中会有什么变化,殷东也不清楚了,只能默默等待,顺便再感悟一下……他又进入了顿悟状态!
在殷东顿悟时,身周的各种道则被引动,一道道玄奥的道则波动,缭绕身周,也让身边两女有机会蹭福利。
时间悄然而逝!
“终于解脱了……”
忽然,玉池中传出云圣者的一道低叹,一缕魂光冲起,仿佛淡烟般,幻化出他的样子,对殷东抱拳深施一礼,就化为光雨散开。
紧随其后的,是其他的老家伙们,都给殷东抱拳施礼,再散成光雨,彻底消失了,世间再无他们的痕迹。
殷东看到他们消失,也没觉得开心,反而心情沉重无比,像灌了铅似的,压得心里十分难受。
“前辈们,一路走好。”
殷东叹了口气,也躬身给他们回了一礼。
轰!
就在这时,玉池炸了,造化大阵核心炸毁,整个大阵也彻底崩毁,一阵天摇地动,玉池碎片连同光暗,都狂乱四冲。
殷东的涡墟世界入,本来被隔绝了,这时候也破封了。
随着他的意念一动,一个空间道则形成的不规则裂缝出来,直接将大殿所在的空间吞噬,再把整个切割下来控间,移入涡墟世界深处。
轰隆隆,轰隆隆……
整个大殿炸碎,造化大阵衍生出来的秘境整体崩毁,空间坍塌,虚空风暴从秘境深处席卷而来。
殷东也没把两女收入涡墟世界,而是尝试运用空间道则,稳定身周的空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推土机,在虚空风暴中,推平了一条平坦通道。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仅殷东新奇,两女跟着他一路走来,算是又蹭了一波福利,各有感悟。
地表,也开始地动山摇,纵横交错的那一道道裂缝中,有一道道虚空乱流狂暴冲出,夹杂大量泥石与尸骸之类的,冲上高空,又轰然砸下来,声势骇人。
姜宇他们都被这动静弄得,震骇不已,快速撤向了远方。
凌凡淡定依旧,没有撤离,仍然原地不动,让冰殿世界罩在那一道地裂缝上,并随着地裂增大,而扩大,始终稳稳的罩住这个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