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大人,今日取血量会比以前要多一些,还请大人见谅,大人请放心,我们会为大人处理好伤口的。”
一如既往的还是这番话。
每次取血之前他们总是这么说,血取完以后他们根本就不会管她的伤口如何,如今它身上的伤口都是自愈的。
只是失血过多的它,自愈之能下降,那些疤痕它无法将其除去。
当然它也没有想过祛除。
白泽的脑袋扶在地上,眼睛闭起,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整个羊身上透露着一股懒散的气息,似乎被取血的羊不是它一样。
银色匕首冒着寒气,从其腹部一划而过,猩红的伤口在那白色的腹部看上去格外的狰狞。
鲜血争先恐后从伤口里面涌出,流入木桶之中。
白祉的眉头拧起,他有些不理解的看着那只白泽。
白泽是神兽,虽然是祥瑞之兽,却也是凶兽。
且高等兽类都有傲气的。
又怎么可能会像是血牛一样,被人养着取血,还如此的任人所为?
如果有人跟他这么说,他肯定是不信的,可今日这一幕就正正的摆在他的眼前。
这其中有一个不反抗的理由。
他们叫那被管在笼子里面的白泽为大人,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可也不对,如果是一伙的根本不可能会关在笼子里,那只能说它是因为受了限制。
看着白泽的样子,似乎在这里时间不久了,或许它会知道一些这里所隐藏的东西。
这么想着,但他现在并没有要去询问白泽的意思,他自己的实力摆在这里,况且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可不想把自己暴露出来,好不容易混进来了,他可不想早早的离开。
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个大毛团被放血,然后整个身子直接小了一圈。
就跟营养不良似的。
而那桶里面的鲜血也落满了,最后一滴鲜血落下,直接溅出来了一朵血花。
血花妖冶,如同一株盛开的蔓珠莎华。
红色的花瓣还冒着一股浓郁的灵气,十分的通透。
取完血的两人直接提的木桶,也不管笼子里面此刻肚子上还裂开一道血痕的白泽,直接走出了牢笼,啪的一下将笼子关上。
脑袋趴伏在地上的白泽,只是动了动耳朵便没有了动静,就好像肚子上的伤口不存在一样。
暗中的白祉皱了皱眉,他之前看那两位黑袍人对那白泽还算恭敬,却不曾想,他们取完血之后,竟然连伤口都不给对方处理的。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这白泽的身上那么多的血痕,肯定是没有处理得到所导致的。
而且就这一群人,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好心。
两个黑袍人把那一桶血提了出来,放在了血池的旁边。
根本没有去管那笼子里面的白泽,其中一个黑袍人便是之前提着笼子的那个,他站在血池的边缘指尖在空气中点了点,从指尖冒出来了一丝血线
血红色的丝线落入那血池之中,缓缓的从里面提出来了一个圆形的东西。
那是个血团上面还有鲜血往下滴落,且还伴随着一股难言的臭味。
这股味道怎么有点熟悉?
白祉皱了皱眉,但实在太臭了,他的鼻子都接受不了,差一点而导致他的嗅觉失灵了,若不是他快速的闭起了呼吸,关闭了自己的嗅觉,这会儿他怕是像是那柱子上被绑着的一圈的人一样,口吐白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