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小脸白的,这还没事,你等着,等我让你的四叔叔给你多准备一点营养的东西补一补。”
族王对着自己的子嗣很心疼,他严肃的把人按回床上躺着,给她掖好被角,就把她交给虹照顾了。
虹在一旁眼眶红红的,明显是被她给吓到了。
“隅没想到现在的你这么脆弱,你放心吧,以后我肯定不提以前的事情,就算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其实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虹说的很认真。
隅苍白着脸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看得出来。”
她可是没忘记当初刚醒过来的时候,听到这丫头那嘴里面的话语。
时间匆匆。
转眼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这大半年来一直过得平平淡淡,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族人们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着,每天修炼睡觉学习。
族里少了她这个惹事情,安静了不是一星半点。
从一开始族人们对她的惊奇,疑惑到后面的慢慢接受,而在这大半年内所有人都没有提过以前的事情。
隅也猜得出来,大概是族王下的命令,估计是被她那一次头疼到晕死过去吓到了。
但是大半年内他确实没有再倒腾过,脑海之中也没有再出现那些莫名其妙的碎片。
只是这平静让她不觉得安心,反而有几分焦躁,只不过她为人一向冷淡,所以这些焦躁全部都被她压在心底没有表露出来。
她能感觉得出来,她遗忘的东西并不是以前隅的记忆,而是对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属于她的记忆。
是的隅自从那天在脑海中看到那个模糊的画面以来,就意识到她和以前的隅是两个人,只是同一具身体不同的灵魂。
她也意识到,只要她能看清楚那画面里人的面容,她就能够想起一切,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就是看不到,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着她。
又过去了大半个月,只是这大半个月以来,她注意到她这个便宜父王的脸色,一直都是凝重的。
空气之中,也带着一股凝滞的气氛,那种气氛影响到所有人,让他们都不自觉的加快修炼的步伐,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她的预感没有错。
那天是海神祭祀的日子,那天也是她见过的最血腥最凄惨的血色凄凉之日,那天是毫无人性的杀戮。
“海神祭祀开始。”
偌大的平台上一个高高的祭台矗立在哪里。
祭台上画着神秘而繁杂的符文,那符文游动犹如一个个活了的小鱼。
而在那祭台的正前方是整个海族最神秘,居住于海底最深处的大祭司,大祭司那双眼睛紧紧的闭起,松弛的眼皮耷拉着,苍老的面容上,皱纹堆砌出一道道的沟壑,那沟壑犹如田间的田陇。
而在脸上还用着朱砂出奇怪的图案,那图案就如同活了一般,和祭台上的那些符文相互辉映,闪烁着血色的光芒。
在整个平台上是各个海族的人,他们的王在最前面。
领着各族的族人们学着祭祀的样子,张开双手,口中念着繁杂听不懂的古老咒语,随着念起来的咒语,祭台上面血光更加的闪烁了,犹如一颗璀璨的血球。
古老的咒语如同洪钟大吕,敲响在每一个海族的耳中在他们的脑海中回荡起一道道来自远古的轰鸣,那股沉重的感觉宏大而古朴,充满了世事万千的沧桑。
随着咒语唱吧,大祭司猛地拜首一头磕到底,海族们同样也是如此。
这一个头足足磕了有五分钟,五分钟过去,祭台上面,一道血柱冲天而起。
大祭司眼中满是惊喜,他抬起双臂,口中一遍遍地高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