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心里面莫名的烦躁起来,总觉得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她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在,根本就未曾失忆过,那么心里这种空荡的,似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丢了什么东西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她闭了闭眼,一去想这种令她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太阳穴就突突的跳个不停,头也是炸裂般的疼,她脸上面无表情,神色间不见一丝痛苦,然而她的呼吸却是有些凝滞,就连额间都浸出了汗珠,不过因为有冕流的遮挡,所以让人看不真切。
“还请陛下恕罪,刚才奴不是有意的。”他说话时,声音已经平缓了很多,没有那么多的颤抖了,但里面还带着忐忑与战战兢兢。
风尊按了按太阳穴,等这股刺痛过去,她这才睁开眼睛,听到奴这个称呼,没来由的心里就很是不舒服,总觉得他不应该这样自称,“你抬起头来,本尊恕你无罪。”
宫侍动了动,缓缓地抬起头来,然而入眼的脸,却让有些恍惚,不是被那张脸给惊艳到,而是这张脸好熟悉。
英秀的眉宇如远山,深邃的眼眸带着不一样的光芒,那长长的睫羽轻轻的颤着,凉薄的唇微抿起,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有着几分小可怜即视感。
就像是被给人欺负了。
凤尊的心抖了一下,心尖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有点疼。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她伸手按住胸口,脑海中蓦然划过一道绛紫色的身影,他的身形被白雾笼罩着,模模糊糊让人看不真切,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一紧,觉得这个人对她很重要,她努力的抓住这一丝感觉,想要看清楚她的脸,可是到最后她只看到了一双血色的眼睛,随即眼前的画面消失,她胸口一阵的发闷,一口腥甜涌入喉间,她咬咬牙这口血就被她给咽了下去。
苍白的脸色被遮挡在冕流之后,让人一丝也察觉不到,只是身上的气息有了几分错乱,跪在地上的宫侍,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那张原本惨白的脸竟是一瞬间多了几分冷厉。
压下胸口翻涌的气血,等她平复了一会儿那地上的人还跪着,皱了皱眉,胸口压抑的烦躁又要跑出来,她深吸几口气,这才将心里的烦躁给强制性的压了下去,“你的名字。”
那宫侍微微愕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凤尊好生奇怪,虽然看上去暴躁了些,但也不是那么不讲理,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呀,眼皮轻垂遮挡住里面的神色,“陛下,奴没有名字。”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有了几分生硬,还带着几分冷。
他本为君家大公子,一夜之间家族被灭,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面前之人,他进宫来就是为了复仇,就是为了让面前之人还他君家上下一百三十六口人命。
凤尊垂眸,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是在面前之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瞬间的戾气。
她眉心微不可查的一蹙,深邃漆黑的凤眸逐渐变得幽深,里面的光也有些莫名让人看不透,总觉得有几分危险。
“既然没有名字,那从今以后你便叫阿渊,之后就留下来吧,其他人还不给本尊滚出去,留在这是想本尊砍你们头吗?”前一句话相对还算温和,后一句话就是戾气满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