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头子要来了?
她会怎么对他们?
她的主人
没有外面消息的六个人,心中不由自主地都有些惶恐。
本体什么样,他们谁都不知道。
而且时隔这么多年,他们的本体真的还好吗?
天渊七界的修士会恨他们吧?
毕竟当年是他们截灵。
可是,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师叔,您怎么知道祸头子要回来了?”
祸头子被他们磨了那么多年, 性子
六个人也不知道该是心虚,还是庆幸。
那个小东西,真的太不好糊弄了,应天渊七界大劫而生,噬魂噬魄,不把它困进来, 一个不好
“师叔,当年带走它的人,您不是说, 是身有大气运之人吗?那大气运应该跟宋玉他们有些关系吧?”
十八金仙的一生气运,会在他们陨落的时候,凝结成珠,既然有大气运,想来跟运珠就会有交集。
“外面的天地,这些年,看样子是不错的,我们我们其实也不算失职吧?”
不算吗?
希望吧!
老头叹了一口气,有件事,他从来没跟他们说过,当年带走祸头子的女娃,年龄甚小,身上虽然有运, 却也有无数死劫, 随时都有半途陨落的可能。
让她把青主儿带走,他赌的
死劫多,意味着风险多。
风险多, 那么当她的同伴, 危险也就多。
哪怕签的是大德之契呢。
那个小东西,想要一点也不付出的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甚至一個运气不好
“她们来了。”
老头感应到那抹熟悉的气息。
青主儿若有所感,隔空望来的时候,陆灵蹊也若有所感的望了过来。。
还是那个女孩?
老头的心跳,瞬间漏跳了两下。
连忙稳住的时候,又急忙集中精神看向当年那个,他们完全没办法的祸头子。
嘶
小藤子化形了,长得周周正正,眼神清亮、无邪
这这?
老头顾不得把大家都叫着,一闪之间,从画中冲出,“你你是青主儿?”
“你说呢?”
这老头干什么一幅受了惊吓的样子?
青主儿的小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我长得这么好,是不是远超你们的想像之外呀?”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看的不仅是这老头,还是那几个还藏在画中,一直对她爱答不理的家伙,“瞧你们一个个的”
“是受了些惊吓!”
没有朝他们张牙舞爪,没有用沉沉,阴测测的眼睛看他们
老头的心,突然就安了好多,转身就朝陆灵蹊深施一礼,“这些年,多谢小友了。”
他有想过,让小东西,陪着这个小女孩一起长大。
一起长大,总会有些感情。
被他们磨了那么多年的小东西,万一珍惜那份无私的姐妹情呢。
“小友把青主儿照顾的这么好,老夫”
眼见这老头还要行礼,陆灵蹊早避过一旁,打断道:“前辈,应该是灵蹊感谢前辈,当年让青主儿跟了我。”
这还差不多。
青主儿的眼睛,忍不住弯了弯。
“因为有她,我才能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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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青主儿,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就算运气,最终不会死,也绝对不会那么顺风顺水。
她若没有顺风顺水,怎么阴,怎么坑那么多佐蒙人?
陆灵蹊也发自内心的给这老头施了一礼,“这一礼多谢前辈!”
老头:“”
他的心,完完全全的定了下来。
这小姑娘好啊!
心正、行正!
怪不得,连混天藤都没长歪。
“不敢当不敢当!”
老头笑着看向她们两个,“能走到如今,都是你们自己的本事!”
小东西才开灵智,就给自己起名主儿时,他们日日夜夜想的是,如何把这‘主’儿,活活按死在封灵画中。
混天藤的每一次出世,都代表着天下大劫。
偏偏这小东西,还死活不改名,非要叫‘主’儿。
“青主儿,你比老夫想的要好!”
混天藤的天性在那里,虽然被他们压制多年,可是,想要摆脱最开始的‘贪’性,实在不容易。
“当年,是老夫等,对你太过苛刻了。”
青主儿:“”
她想把他们打到认错的。
当年她吃不了他们,现在
哼哼!
青主儿怀疑,这老头是想先下手为强,先跟她认错,她就不好再揪着当年的事了。
“知道就好。”
青主儿恨恨,“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好像她就是路边的草,高兴了绕着走,不高兴了,踩几脚。
这也就罢了,后来,她天天跟他们示好,结果一个个,防贼一样防着她。
“你还自称什么老神仙,你算老神仙吗?”
“算不算老神仙,老夫也不知了。”
只是骂,只是气,老头欣慰不已。
不过,青主儿的这句话,又让他忍不住的唏嘘,“老夫仙界纯阳宗江涛!”
他有多少年,没跟人说过这个名字了?
江涛看向她们,“看你们的修为,应该到过仙界,敢问,可知纯阳宗之名?”
纯阳宗啊!
陆灵蹊和青主儿对视了一眼。
安画和很多佐蒙人曾经藏身的宗门。
从宫主到门下,好像都没有叫江涛的。
“我家师兄,姓洪名不换!”
看她们的样子,江涛心下不安的紧,“两位可听过他?”
“听过!”
不过,纯阳宗在仙界顶多只算三流宗门,陆灵蹊很不解,这江涛怎么会带着门下弟子,屈身封灵画的,“洪前辈已经过世了。”
死了?
江涛的面色一白,“纯阳宗现在是不是非常不好?”
“也不能说完全不好。”
陆灵蹊看了一眼,因为关心,急急赶来的几个人,“只是,纯阳宗曾经被佐蒙人视为颠覆仙界的重要据点。”
“那还在吗?”
“在的。”
陆灵蹊连忙点头,“纯阳宗的情况,仙界的一些前辈,其实是知道的。只是”
“只是,与其让佐蒙人隐到暗处,不如就让他们待纯阳宗?”
几人中的女修先说话了,声音里,有种特别的悲哀,“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