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步就已经让人大跌眼镜,居然是柳恒先我一步跑上独木桥。但好在他对于钻过墙上的洞这一步并不熟悉,让我追赶了上去。但是也仅仅是追平而已...在接下来的各种障碍中,我和柳恒互相超越。两个人都是用了全力去比试。随着两人离终点越来越近,比试的形势也变得越来越焦灼。
终于,就在终点前十米的地方我再度猛然提速,柳恒很快反应过来但还是为时已晚,最终被我以半米的优势胜出了这场比试。
这场比试两人都费了大力气。我忍不住脚步有些踉跄,被徐锦荣忙忙扶住;柳恒更是忍不住倒在战友们的搀扶下。
柳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笑着说道:辰啸啊,你的体能下降得很严重啊。
你赢得不够多,在他这个文官面前都不算赢,这不,被嘲笑了。
哎...
我同样喘着气笑着答道:“柳恒兄教训得是,我一定会继续努力训练,争取恢复甚至超越以前的水平!”
战友们纷纷变了脸色。
柳恒尴尬地咳嗽几下,笑道:“那你继续加油,好好训练。咳咳,我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就暂时不陪你了。”
我笑意更甚,“好说好说。”
当夜,我照旧在房间里让徐锦荣给我按摩。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见到此人,我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从床上站起来,冲他恭恭敬敬地敬礼。“营长好!”
他笑着摆摆手,道:“辰啸不必跟我来这么多繁文缛节,你坐下便是。”
我从桌上茶壶倒出一杯茶捧给营长,大声道;“属下不知您会忽然来访,疏于接待,还望海涵!”
营长乐呵呵地接过茶,道:“无妨。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当初你从陵山来到这里,我也有招待不周之处。一来是那几天战况的确有些吃紧,二来是我当初小看了你,没想过你竟会这么强。所以今夜特来致歉。还希望你心里不要对我有所嫌隙。”说罢向我深施一礼。
我受宠若惊,慌忙回礼。拉着营长坐下,道:“营长言重了。您每天需要处理的事物何其多。若是因为我而牵扯了您的精力,那才是万分不该!所以营长不必介怀。”
营长坐下,道:“今晚我来看你,不光是为了道歉,还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不假思索道:“营长请说!”
营长笑道:“由于你们原本的部队在陵山役中已经被打得所剩无几,所以,我希望,能把你们几人收入长锡军营的编制。然后,半个月后,方圆百里的六座军营将派人在这里进行一场训练比武。我希望你能够为我们长锡军营出战。”
这真的令人感伤,辰啸。你原本的部队没了,却碰上这样一个老狐狸首长,之前对你不闻不问,现在发现你的价值了,就贴上来想利用你给自己刷点声望。
别吵,别乱说话。
什么乱说话?他是你的领导又不是我的。你对他的态度和我对他的态度是两回事。哎算了算了。你我是双魂一体,不要为了这些事伤了你我的和气。
其实我也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营长这次恰恰是给你送了一次锻炼自己、提升自己的好机会?
唔…你这解题思路不错。听你这么一说,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好像都是这么回事。那好吧,这个勉强算是安利吧,我接了!
“说实话,对于我原部队的溃散,我心里到现在都很难过。但又很庆幸我遇到了营长您,您让我们能够继续以军人的身份留在长锡军营中。所以您放心,我会争取努力为长锡军营赢回荣誉!”
营长笑得都快合不拢嘴,那狡猾的样子让我看了就烦,“好好好,辰啸。那就辛苦你了。你放心,你不会白白出力,等你凯旋,我会给你记上一大功!”
我靠!这叫什么领导!你把那么多兄弟从死亡中救回来,不给你记上一功;却要因为你赢了对自己人的比武给你记上一功?我真的从未见过这样荒唐的事情!
营长离开后,我忍不住在辰啸的身体里大声抱怨。
好了好了,你不要想那么多,就好好提升自己好了。再说,他是我们的领导,我们也确实没权力非议他什么。
辰啸!!!你啊你啊!真是当兵把脑子都给当傻了!
哎,是人就有缺点,他只是我们的领导,而不是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缺点的圣人,不是吗?
…
我无力反驳了。
虽然心里有了些许抵触,但训练时我仍然很尽力。我知道辰啸说得没错:这是我提升自己一次好机会。那既然是好机会,我就不会放过它。
再者,双魂一体的优势,让我掌握这些技能比其他人都快了不知多少倍。
别人需要反复练习才能知道到底要到什么地方才该做什么动作。
我就不一样了,辰啸可以直接把那段记忆烙印进我的意识里。让我能够自如发挥出来,如臂使指!
否则,要是想在今天跟柳恒的比试中胜过他,最起码要练三年!
说起来是真的多亏了辰啸,对亏了这个兵王给了我这么多丰富优秀的训练经验,才能让我在短短的半个月里就达到堪比柳恒的程度。
不过,到时候六座军营的比武又会如何呢?
其实,我也只是当初那支军队的兵王。
好吧,我明白了,兵王与兵王之间也是有差距的。辰啸在之前的军队是兵王,换了一支军队,就很可能被人比下去。
只是能比过辰啸的人,在长锡军营里还不存在。
这么说,我们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必须加大训练量。
是啊,说是比武,但也可以当成打仗来看待不是吗?
好,那就没什么说的,干就完了!我转身看了徐锦荣一眼,见她正皱着眉头,便问:锦荣,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徐锦荣不悦道:我觉得这个营长不太好。
我惊讶,怎么你也这样觉得?
徐锦荣道:具体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关心自己的军绩大过关心战士们的情况。
嗯,英雄所见略同了这不是...
我半晌说不出话,只是拍拍徐锦荣的肩膀。
说实话,我有点好奇,这样的营长,是从盛世乡里出来的吗?如果是,那我对大陆未来人民的生活就有悲观预测了。
这段时间你我不是养伤就是训练,上哪儿知道去?
嗯,忙得连当初一起逃出来那些战友都快忘了。
你说得对啊。我们不知道,不代表他们不知道。
我本想就让徐锦荣去给我把那些战友找来,但想了想,又觉得让一个女人在满是男人的军营里到处晃有些不妥。干脆让她在房间等着,自己出去跑了一趟。
一刻钟后,我回到房间,当初在陵山的那些战友也陆陆续续地跟了进来。
刚进房间,就有一个战友忍不住坏笑着打趣道:兄弟们,你们看这有老婆在这里就是不一样啊。明明只是军队里简单的一间房,却能被收拾得跟婚房似的。这里面还隐约有一股香味呢。
我不禁有些汗颜,道:好了宇锋,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大家还是快点坐下来,咱们好好聊点正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