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封州愣了很久,才意识到周如鹤现在问的那个声明,是林嫣当初逼着他发的声明。
他不是已经交代自己的助理去把这些都解决干净了吗?
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这个问题?!
“这个声明我能解释……”
不对,只要一解释就不得不说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这些都可能刺激到周如鹤。
顾封州一句话说到一半,又无法继续了。
原本还想听他会说出什么的周如鹤,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给了机会解释,却一句能够解释的话都不说。
她明明不记得了,为什么心还要这么痛。
眼泪顺着自己的脸落在地上。
“我只要听答案,是,或不是。”
顾封州看着她的情绪已经和刚刚完全不一样,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回答。
因为真正的答案根本就不是她想听到的。
而他也不愿意欺骗。
“你听我解释,事情很复杂。”
“够了。”
周如鹤已经没有耐心了。
她不想生气,更不想歇斯底里地像一个泼妇。
旁边的林嫣看着自己一手促成的好戏,在一边嘴角上扬,得意的不行。
看着她这样,周如鹤只是冷着脸。
她走到林嫣面前,“虽然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你说的那些话变成真的,现在也如你所愿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不用得意的太早。事情终有大白的一天。”
“我不会任由任何人算计我。得罪我的人,我不会留给她任何好下场。”
林嫣原本还笑着,在看到周如鹤的眼神之后说不出话。
她还从来没有在周如鹤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神。
那样凌冽的眼神,就好像能够把一个人给彻底看穿。
林嫣什么都没做,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万箭穿心。
周如鹤只是轻飘飘地撂下这句话,然后上楼。
身后的顾封州追上来,想要拉住她的手。
刚碰到就又被甩开。
“我想一个人冷静一点,可以吗?”
“我可以解释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这些,你问的几个问题虽然都是真的,但是其中发生了很多。”
顾封州真诚地看着周如鹤。
可就是这样真诚的脸色,让周如鹤觉得更加失望。
她醒来的这些天,顾封州哪天不是这样地看着她?
满脸真诚,仿佛是一个十分疼爱妻子的丈夫。
可是她只是一个小三……
这个连她自己都觉得耻于开口的词语。
“我已经看
不透你了,根本不知道你说的话里面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
每次想要试图回想起关于这个男人的细节,就发现她自己对于顾封州一点都不了解。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性格,她根本就不了解,也不清楚。
周如鹤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忍着自己的哽咽,“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看透你。”
“就像文城每个人都在传颂的,你是文城的顾阎王,不是我们这些人轻易惹得起的。”
“你要我怎么办才好?网上每个人都对你的婚约津津乐道,对你和刚刚那个女人一片祝福。而我算什么呢?一个为了你生了两个孩子却连名分都没有的女人!”
除了这些,周如鹤连自己到底怎么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都不记得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她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剩下的话也可以不说了。
她转身上了楼,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几脚,这个时候的胎动,只让周如鹤觉得自己更加可怜。
最可悲的是,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出轨,是不是真的当了小三破坏别人的感情。
“如鹤,我知道
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但是你千万不要动了胎气,医生说你现在情绪不能起伏太大。”
顾封州没有离开,跟着她上了楼,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顾封州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因为周如鹤已经先入为主相信林嫣所说,他现在所有的解释都会变成狡辩。
周如鹤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看来是被人倾注了期望。
周如鹤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现如今顾封州还对她这么好只是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等到孩子出生,她就算是彻底没有了价值。
门外的顾封州怎么都听不到房间内的动静,紧张地在门口踱步。
可就是他现在这个状态也想不到任何办法。
如果能够有人陪在周如鹤身边,安慰她的情绪就好了。
对!
顾封州怪罪自己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他拿出手机,立刻给宁鸣玉打了电话。
“顾总,我觉得我们以后没事还是不要联系了。你知道的,我们关系不好。”
顾封州也不在意宁鸣玉的冷嘲热讽了,只是说想拜托她一件事。
他
紧张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道:“如鹤现在情绪不好,你能不能来一趟。她现在失忆,我担心她会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一时间想不开。”
“好端端的怎么会情绪不好?你又做什么对不起如鹤的事情了!”
宁鸣玉听到是周如鹤出问题,立刻就淡定不下来了。
还没挂电话就开始就已经开始穿衣。
“你等等,我马上赶过去。”
宁鸣玉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顾家别墅。
这次门卫连车都没有拦下,直接让宁鸣玉开进来。
进来后,宁鸣玉第一时间找到顾封州。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心情会突然不好!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是孕妇,情绪根本就不能刺激吗?!”
顾封州叹了口气,“是我的问题。但是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
他想到这一切都是林嫣的主意,眼里已经闪过杀意。
有些事情只是他一直没来得及处理,竟然变成了某些人得寸进尺的工具。
他收起自己的眼神,冷笑道:“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干净。有些人只是我一直懒得处理而已。她就在二楼的主卧,你帮我安慰。她现在不愿意我靠近。”
“我去收拾该收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