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封州笑了笑，揉揉她的头发。
“没什么关系，可以叫代驾。”
也不知道是什么高兴日子，就让他想着今天要喝点酒。
这一切都是在顾封州看见方汶萍之后改变的。
周如鹤在一开始就对她有偏见，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现在觉得更难受了。
难不成，方汶萍真的和秦海月那么像吗？
“顾总这么宠老婆，我们都要羡慕嫉妒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周如鹤刚在心里想着方汶萍，就听见她说话。
这话也没什么，可在此时此刻的周如鹤心里听了就是不舒服。
她没有搭话，顾封州也只是笑笑。
气氛原本还有一点点冷却，好在服务员来上菜了，加上秦海心不断地说话，包厢里的气氛倒是没有那么冷漠。
大家不喝酒了，但是饭局总是要点饮品。
顾封州把这个决定交给周如鹤，让她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让如鹤选择是最纠结的，顾总你这样实在是太不仁道了，让我来吧。我觉得绿茶就很不错，或者你们这里有莲花茶吗？”
郑曦如笑着和服务员打交道。
周如鹤却忍不住偷偷清了清嗓子。
她怎么觉得可爱的郑曦如刚刚的
这几句话是在特意说方汶萍的呢？
虽然她今天遇见郑曦如的时候才让郑曦如不要总是把人想的那么坏，可是好朋友给她出气的时候，真的好爽哦。
她笑完一抬头，就碰上郑曦如笑眯眯的眼神。
刚刚不确定的想法，在这一瞬间就确定下来了。
“绿茶吗？我们这边铁观音还不错，各位要来一壶吗？”
服务员趁机介绍，气氛融洽的让周如鹤都要以为在剧组发生的吵架不存在了。
顾封州对这些没有要求，最后还真的就按照郑曦如说的点了绿茶。
不知道方汶萍是什么反应。
她偷偷观察了对面的方汶萍一眼。
方汶萍好像并没有觉得自己被阴阳怪气了，相反，依旧落落大方地和纪世明和秦海心讨论着什么。
难道是她自己小心眼了？所以才觉得刚刚方汶萍的举动不妥当？
绿茶上来的时候，方汶萍还惊呼了一趟。
“我刚刚聊天呢都没发现你们点饮料了，怎么这么刚好是我最喜欢喝的呀？”
方汶萍笑眯眯地拿起自己的那份，浅尝了一口，“我最喜欢喝茶了。而且这铁观音还不错，大家快试试看。”
顾封州挑了挑眉，“你还会
喝茶？”
“略懂一点。”
方汶萍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不过也就是平时有空的时候喝一喝，不是很精通。”
顾封州了然地点点头，“不过你喜欢喝茶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没有什么年轻人喜欢喝茶的。”
这话像是在夸赞方汶萍的与众不同，周如鹤瞬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紧接着秦海心就开口说：“要是姐姐在就好了，姐姐以前也最喜欢喝茶了。”
周如鹤的心咯噔一声，下意识地看向了顾封州。
果然，他的脸色没有往日里的那么淡定。
所以是因为从前秦海月喜欢喝茶，所以他刚刚才会多看方汶萍两眼吗？
为什么，方汶萍好像什么都那么巧，和去世的秦海月那么像？
不光是长相相似，连爱好也差不多吗？
周如鹤尝了一口茶水。
这铁观音清香四溢，入口却让她觉得微微有些苦涩。
“这吃饭呢说这些让人不高兴的事情做什么？”郑曦如啧啧感慨两句，“大家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听故事的。”
她喝了口茶，言语里的讽刺就更加明显了，“都说做人如品茶，有些人不会真的因为喜欢，就把这茶艺研究的透透彻彻，自
己也和绿茶合为一体了吧？”
秦海心拍桌站起，“郑曦如，你到底什么意思？一天里三番两次地嘲讽我？”
这声响让郑曦如愣了。
她眨了眨眼，半眯起眼打量秦海心，“秦小姐怎么总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套？我这都没有说是谁，你就认为是自己了？”
“那你不然还能是说谁，谁不知道你和嫂子关系好，这在场就我和汶萍另外两个女人，不是说我，难道你是在说……”
秦海心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这些话的指向性实在是太明显了。
这要是不是在说秦海心，那就是方汶萍；额。
“看来是在说我啊，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做的让郑老师不高兴了。”
方汶萍落落大方地笑了笑，脸上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
这个小插曲，让人觉得方汶萍更加知性大方了。
周如鹤拿她和自己做对比，越对比就越觉得自己和人家简直云泥之别。
对方为什么能够温和随性，处处完美？
“我可没说。”
郑曦如撇了撇嘴，突然有些尴尬。
阴阳怪气是一回事，被人当中揭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事的，如果的确是我做的有让人不满意的地方，郑
老师可以说。您是前辈，是老师，您的建议我一定会听的。”
方汶萍谦虚地说着，突然想起什么，“难道是因为刚刚我和纪导聊天有点不太注意分寸了吗？”
这话一说出口，郑曦如就有点急了，“才不是！纪导和什么人说话为什么会和我有关系？”
她这样急迫地否认，看上去更像心虚。
郑曦如也意识到了这点。
“哦~也不是没可能嘛！”秦海心也跟着开口说着，“我就说郑编辑怎么总是看我不爽，原来是因为对纪导芳心暗许。我又是纪导第一步电视剧女主角，不喜欢我也是可能的。”
秦海心这话补的刚刚好，成功让纪世明和郑曦如都开始尴尬。
纪世明更是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和曦如是十几年的朋友了。”
“朋友怎么可能？这男女之间怎么可能有纯粹的友谊？要不就是一个假装没有，另一个假装不知道。纪导您拍了那么多爱情题材的电影，总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理解吧？”
秦海心捂着嘴笑起来，眼神却越来越阴狠。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嘲讽郑曦如的机会，她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
“住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