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原静王妃只要没有怀孕。
可是,她昨日去王府,发现王爷和王妃特别恩爱,尤其是静王,对那个沈言奚的疼爱,就像是把对方当成心肝。
自己还有何指望?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相府夫人走到女儿面前,一边给她摇着画扇,一边温声说道。
“娘,我想给静王做侧妃,行吗?”
谢婉歌见空悫一次,就思念越甚,哪怕他骂她,说很重的话,她都喜欢。
如今见做太子妃遥遥无期,她又想先屈尊一下。
“婉歌,皇上已经有着意思,只是那静王一直推脱,我们想个计谋,或许就成了呢?”
“计谋?何计谋?”
“听说那悫善楼,好像背后的真主,另有其人。”
“不是说静王的朋友吗?”谢婉歌想不出这个事情,可以做何。
“为娘已经派人打听,这个静王妃,好像和这笔生意有关。”
“那又如何?”
“你说,如果这个酒楼吃出了人命,会如何?”
相府夫人微胖的显得虚肿的脸蛋,一双细细的眼睛,带着狠辣之色。
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斗过,这一提起算计人的事,就有十分的精神。
“娘,你这是?”谢婉歌迅速坐了起来。
有些吃惊地看着老娘,紧接着露出敬佩的表情。
“这事,咱们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保证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相府夫人一副胸有成竹之色。
“娘,怪不得你能坐到如今这个位子。”
谢婉歌夸赞道。
“不过,咱们要不要先买通几个人,做个卧底,查查悫善楼底细,再下手也不吃吧。”
“这个自然,为娘已经安排亲信去了,放心,一定让静王妃做大牢的。”
“有王爷护着,怕不容易。”谢婉歌有些担心。
“王爷?如今已是储君,自然不能徇私,否则,如何令天下信服?”
相府夫人反问,嘴角向一个方向拧着,很是扭曲。
谢婉歌没有说话,也只是嘴角上扬。
“沈言奚,没有身份,没有背景,也没有做官的亲戚,就等死吧。”
她对着空气,冷冷地哼道。
看着静王府的方向,露出一个很辣的笑容…
此时,静王府里,言奚正独自一人坐在月湖旁赏花吹风。
这数日,她做了各种大逆不道之事,比如,给身上藏过匕首,要挟空悫给她一个正式的和离书。
再比如,她故意把空悫最宝贵的宝剑,扔在水里,看着空悫下水,变成一个落汤鸡。
还有,空悫巡视钾兵习武时,言奚故意追来,找出体格最健壮的男子,故意表现得垂涎三尺,满眼色色。
甚至各种挑逗,直到空悫的脸色,比草还绿,一双寒眸,恨不得把她捏死。
她才快意之至。
反正,欺负他,是她最喜欢的事情。
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当初把一个暗恋他的女人杀掉。
想想自己以前也真是,一个好好的小姐不做,非要去庙里勾引出家人。
这要放到谁身上,不也是有些缺德的吗?
所以,她觉得自己也有过错。
但罪不至死?
爱一个人,也不至于死罪吧。
所以,在两人相处中,她总是各种不顺从。
但到最后,都换来他夜里加倍的欺负。
那个男人,做起那个事来,豪无节制,豪不正经。
直到有一天,空悫明确告诉她,要拿到真正的和离书,必须给他生个崽崽,否则,门也没有。
她不答应,不过,有些事,好像和她是否答应无关。
于是,她白天变着法欺负空悫,夜里,被他变着法欺负。
但不知为何,每在夜里,每当躺到空悫怀里时,闻着他熟悉的气息,她总是睡得很香。
这时间一长,她的反抗也变得弱了许多,变得没有一点斗志,有时候,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只想做个小女人了。
反正和空悫睡觉,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吃亏。
他的美色,估计哪个女人见了,都会流口水吧。
她摘下几朵花,把花瓣分开,一片片扔到水里,若有所思。
自从住到王府,衔月轩就让青画和竹言住着,主要是为了青画,她住在京城,竹言好去照顾。
傍晚的夕阳,照在水中,给一望无际的蓝波,带上了一层金光。
美不胜收。
听说尉凌寒明日要回边疆打仗,她觉得,作为朋友,应该送送他。
所以此刻,她正在酝酿着和尉凌寒见面的事。
最后,她回到淑仪苑,拿出一壶珍藏的老酒。
悄悄走出了王府。
王爷现在对她也不那么约束了,但有个前提,不管她想去哪里,都必须带上两个护卫。
那护卫,也都是空悫的心服手下,比如竹言松语,都是可以为王爷卖命的人。
所以,空悫信得过。
不过今日是送尉凌寒,言奚真不想带着竹言和松语那两个累赘。
所以,她打算速战速回。
换上一身男服,她悄悄来到尉凌寒府上,傍晚十分,尉凌寒好像刚刚训练回来,还穿着一身武服。
“凌寒!”
言奚藏到一棵芭蕉树背后,一看到尉凌寒出现,就小声叫道。
尉凌寒先是一愣,紧接着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一个小脑袋,正笑着给他招手。
招什么招,难不成还把他招到芭蕉树下不成。
他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向房间走去。
“洗澡去了。”他故意大声说道。
言奚心想,这家伙,怎么可能看不到她,才几天呀,竟然就装作不认识。
还故意说洗澡,逼她离开?
怎么可能,她才不是吓大的。
她专门找了几个树上结的绿绿的果子,装在怀里,然后悄悄来到窗户外,向里面窥探。
尉凌寒正在擦他那把宝剑,言奚莞尔一笑,将一个果子向尉凌寒头上扔去。
然后张嘴开心,谁知下一秒,那个果子嗖的一下,又飞了出来,不偏不正,砸到言奚嘴里。
呸呸!
言奚连忙唾了出来,里面,尉凌寒嘴角上扬。
这个静王妃,不得了了,还敢看他洗澡,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
好在他是正人君子,要是碰到恶人,还得了。
“尉凌寒,你敢袭击我?”
言奚唾掉嘴里的果子,满嘴的苦味,这尉凌寒找死呀,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