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那个场景震撼得愤怒无比,才冒着凶险,不顾安危,袭击邪教教主,而那一次,他也受了极重的伤,后来,全府上下的亲人都中了魔,要不是沈言奚的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不管了,你只管带我去闯闯,说不定就有意外发现呢。”
“不行!”尉凌寒一口回绝。
能这样回绝,说明尉凌寒去过邪教,只要去过,找尉凌寒总比找空悫要方便一些。
言奚满眼喜悦。
“凌寒,你就再帮我一次,如何?”
“说了不行就不行。”尉凌寒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一个人去都危险,再带个沈言奚,估计俩都得变成魂魄了。
“我还有事,我先回了。”
他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此刻,走得越快越好。
可是,言奚哪里会放过他,瞬间就追了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好兄弟,就帮帮我,你放心,就是死了,我也不怪你,我们还可能在阴曹地府成为兄弟,如何?你~不会是贪生怕死吧?”
言奚说话如倒豆子一般,很是流畅,尉凌寒都有些反应不上来。
“你先放手。”尉凌寒看了看言奚的紧紧抓住他衣袖的手,命令道。
“不放!”言奚这架势,纯粹就是死皮赖脸。
尉凌寒也不好意思动手,于是,这气氛就僵持在了空气中。
“你死了,是要我尉家全族陪葬?你是王妃,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尉凌寒耐着性子说道。
这个女人,有些无赖。
“我不是王妃,不是了,所以,你不必顾及的。”
言奚情急之下,说出了真相。
她知道,如果不说的话,尉凌寒肯定不敢带她冒险的。
这个邪教,她早都想会会了。
“啊?”尉凌寒这回彻底震惊了。
“你拿这事都撒谎?”他根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你先回去,我们再细说。”
言奚央求道,尉凌寒无奈,只能跟着言奚再次来到凉亭下,丫鬟撤下酒菜,摆上果脯。
两人再次坐下。
“说吧,为何撒谎?”尉凌寒平静了一下心情。
“没有撒谎。”言奚捏起一块晶莹的米糕,放到唇边,尽量声音柔和地说道。
不过,她没有抬头,主要是不敢看尉凌寒也眼神。
那眼神,就是要杀人的样子。
“我前些日子病危,王爷见我无药可救,就跟我和离了。”
“然后?”
尉凌寒似乎有些理解,似乎又有些不理解,王妃病危,王爷不要她了,如果没有一点感情的话,估计有些男子,也能干出这样的事。
可是静王,并不像那种薄情寡义之人。
“我是病危时离开王府的,后来,幸而遇到一个人,反正,我现在还活着。”
言奚总觉得,她那个病危,有可能是空悫的诡计,估计知道了她和魏无羡的事情,觉得戴绿帽子,才放了她,和她和离的。
“王爷不像那样的人。”尉凌寒说出的话,和沈志轩如出一辙,也不知道空悫给了他们啥好处。
“事实就是如此,你看看。”言奚说着拿出空悫给她的和离书。
尉凌寒抓了过去,认真看了看,还真是王爷的笔迹。
他皱了皱眉。
“可是,从没有这样的消息。”他质疑道。
“王爷说了,不让外传,整个王府都封锁了此消息。”
“不让外传?这么大的事,岂是能隐瞒得了的?”
“你会不会传出去?”言奚其实也不太想扩大此事影响。
“不会。”尉凌寒说道。
他只是不懂王爷这样做的意图。不过,王爷那那样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他哪里敢传出去,忠诚,本来就是将领们的操守。
“我就知道,尉将军不是那等人。”
言奚也放心不少,毕竟,现在,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来周旋这些大齐百姓和朝廷大臣的唾沫之中。
尉凌寒的人品,应该还是信得过的。
“其实,从实际意义上讲,你们的这份和离书,是无效的。”
尉凌寒奇怪,就算沈言奚不懂和离书如何才能产生和离的效果,难道王爷也不懂?
这和离书,必须要皇上承认的,最起码,也要盖上静王府的大印。
可这上面,什么也没有。
其次,应该让众人知晓,毕竟,没有见哪个王爷没有王妃的。
皇子的婚事,向来都是国家大事,皇上肯定要再赐婚的。
但是,王爷还把王妃放了,任凭她在外面逍遥潇洒,这,他实在不懂。
“无效?怎么会?空悫自己的字,还能有错?”
“空悫?”尉凌寒奇怪沈言奚竟然能把静王出家的法号,叫得那么顺口。
“就是王爷的别名,亲切嘛这样叫。”
言奚解释道,这个尉凌寒,竟抓这种细节。
“那么你想想,这个和离,是和谁和离,既没有落款,也没有对象,不是很奇怪吗?”
“这~”
言奚拿回自己的和离书,那天由于太过激动,竟然智商为零,主要吧,也病重,估计脑子也转不动,所以这么重要的地方,她竟然没有留意。
“也罢,王爷放你出来,估计也是给他一段时间,把你从他的世界里除去,说不定,王爷还除不了呢。”
尉凌寒笑了笑,沈言奚这种女人,一般男人估计都不拒绝,至于静王,那是有帝王之气的人,也许和别人不一样。
最起码,不会以貌取人吧。
他也不确定,毕竟沈言奚,不是光靠外貌的,这才华也罢,还是性格,都比一般的王妃嫔妃甚至贵妃皇后,都多了许多灵动。
还有一些野性。
“喔弥陀佛,呸呸,那可别乱说,赶紧说说正事,到底何时带我闯荡邪教?”
“你一个弱女子,我哪敢带你,不怕死也不行。”尉凌寒翻脸不认人。
“我?你可别忘了,我是把你府上黑气干完的人。”
言奚提醒道。
吃水不忘挖井人,这尉凌寒,不会记不住她的大恩了吧。
说到此处,尉凌寒还真犹豫了,没有错,他府上的人,都是怪病,最主要的,啥药都医不好。
可这沈言奚,就是医好了的。
而且,这个家伙刚才说什么来着?黑气?
她怎么能知道黑气?
想到这,他确实有些好奇,也有了很大的动摇。
“你确实那日看到黑气了?”尉凌寒很是严肃。
“是的,不过我打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