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扬去见了程谦，林沁依开着车去找那位刘专家。
刘专家是个实在人，见上面就让林沁依带他去看看实地，路上也没和林沁依多说。
项目负责人姓黄，唐钰叫他小黄，他早早就等着了。
“林总。”
林沁依点了点头：“这位是刘先生。”
“刘先生您好，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姓黄，您叫我小黄就好。”
刘专家也是有点傲娇的，没和小黄握手，背着一双手在自己的小领地转了半圈：“这变化真大。”
林沁依没搭话，小黄接了话茬：“对啊，这的人走的走搬的搬，剩下的多是老人了。”
刘专家点点头：“带我去看看吧。”
学校还没开始施工，只是一片废旧的烂尾楼，隔着一条小河的对面就是化工厂。
单从小河的水质就能看出来这边的环境污染挺严重的。
刘专家在小河边上看了许久，林沁依站的远些，是小黄跟着的。
没多久小黄上来了：“林总，刘先生说先对环境采个样，估计会晚点出结果。”
她刚刚去街对面的小超市买了烟，刚点上：“看完了？”
“差不多了，刘先生采完了，不过准备在这边转一转。”
林沁依点头：“你先下去吧。”
她的烟还没抽完。
小黄恭恭敬敬说了好，然后下了河堤去套刘专家的话：“刘先生，这边环境问题大吗？”
“怎么不大？不大你们会找我来？”
小黄笑呵呵的：“那是那是，那您看这学校能做出来吗？”
刘专家努努嘴没给他准确的回复：“做不做得出来还不得看你们林总的能力？”
“不不不，您的作用才是最大的。”
“你就别哄我这个老头子咯！”刘专家收拾好东西，看了一眼河堤上的人，“你们林总和外面传的不太一样。”
“我们林总人很好的，再找不到第二家不剥削员工的公司了。”
“又哄我呢。”刘专家觉得这话不可信，“要是不剥削，能在这时候叫你出来？”
大过年的谁不想好好在家陪陪家人？
被拉出来工作，这就叫剥削。
小黄看了一眼林沁依，和刘专家说起了悄悄话：“林总给我五万一天，要不我能放下老婆孩子过来吹冷风啊？”
“啧啧，财大气粗。”
小黄得意地笑了笑：“那可不，我们林总看着冷冷清清的，那对我们真的挺好，年终聚会搞了两次，订的是五星级酒店，还有抽奖活动，我抽中了一支口红送给我老婆了，我跟您说那一等奖是十天带薪年假外加一台智能冰箱，可......”
“好了好了你就别跟我炫耀了，我和你们林总说两句就走，我在这边转转自己回去。”
小黄立马闭上嘴，正准备去喊林沁依，发现她已经下来了。
小黄退到一边：“林总。”
“刘先生。”林沁依戴上了口罩防风，只露出一双眼睛，“给个准话吧？”
刘专家瞧了她几眼，小老头的傲娇表情又爬上来了：“心急什么？”
“不急我能大过年的来吗？”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过河拆桥啊你！”
林沁依掀了掀眼皮：“没，我只是心急。”
刘专家哼了一声：“我自己转转就回去，过两天给你答复。”
“行，之后你和他联系，他全权负责。”
刘专家没理她，直到林沁依开车离开，小黄笑了两声：“刘先生我带您去转转？”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回吧。”
“那行，我们换下电话号？有事您联系我就行。”
......
这边林沁依结束后就回了自己的公寓，已经很久没住了，她打了清洁公司的电话来收拾。
阁楼是她自己动手收拾的，换完床单后便一直待在阁楼上。
大概三点的时候，林沁依给戚子扬打了电话。
“你在哪？”
戚子扬见完程谦去了一趟商场，现在正准备开车去找林沁依：“怎么了？”
“问问。”
“依依是想我了？”
“没。”林沁依在研究新的毒药，“饿了。”
“想吃什么？我来接你。”
林沁依想了几秒：“螃蟹。”
“不行。”
臭男人！
戚子扬自觉拒绝得太快，又换了个说法：“排骨汤可以吗？有家店味道还不错，去试试？”
林沁依身体还没恢复好，螃蟹性寒，还是少吃为好。
“你买点排骨吧，我在公寓。”
戚子扬笑着：“好，还需要其他的吗？”
“随便买点蔬菜吧。”
“我尽快回来，大概四十多分钟。”
这几天城里没什么人，不会堵车，四十分钟足够了。
“嗯。”
等戚子扬回来的时候，林沁依已经从阁楼下来了，钻进厨房开始做饭。
戚子扬还买了些日用品回来，他准备把这间公寓里自己的存在感刷起来。
吃完饭，戚子扬收拾着碗筷：“依依，还要回去吗？”
“嗯不回了吧，休息太久了。”
“要不要明天去逛商场？好多店都还开着。”
“可以。”
林沁依又爬上楼了，她要快点研究新的毒药。
戚子扬洗完后发现林沁依不在了，试探性地朝着楼上唤了一声：“依依？”
“嗯？”
可能是因为有些距离，他觉得这声音带着朦胧，有点勾人。
“可以上来吗？”
林沁依没说话，他擅自上去了。
上面的空间真的挺窄的，戚子扬蜷着身子朝林沁依那边爬。
对，就是用爬的。
颠覆形象地爬了过去。
“你怎么上来了？”
“不行吗？”他觉得很难受，根本直不起身子，“在做什么？”
“没什么，你快下去。”
他费了老半天的劲才爬到她身边，哪里肯直接被赶下去：“依依，我是上来跟你说事的。”
“说吧。”
“陶医生可能出事了。”这是程谦这几天的猜测，“他家里人的寻人启事看起来不像是作假，医院几个大董事也在搞小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