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程谦看向戚子扬,发现戚子扬正对着林沁依温柔笑着,压根不瞧他,揽着人就走了。
几个人来了又走,仿佛一场梦。
画架上的画,那片天变成了浅紫色。
回去的时候,程谦被留下了,和送林纾然过来的司机一起留在了牧场。
因为到了林沁依的饭点,戚子扬出了牧场就近找了家饭店。
店面比较小,但是味道还不错。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了,林沁依窝在房间不准备再出去了。
本来想看看相声的,结果今夜的戚子扬格外正经。
“依依。”
他坐在她身边,除了搭在沙发上圈住他的那只手,没有多余的动作,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慵懒极了。
“嗯?”
“我今天去看了陈末。”
看相声的人没了动静,相声还在继续,她的耳朵却好似关上了,任凭里面的人多用力去表演,也逗不笑屏幕前的这位女子。
等了许久,戚子扬听见了她故作镇静的声音:“看他做什么。”
“想问点事情。”他又挪了几分,离她近了些,“没问出来,医生不让我刺激他。”
“你问他什么?”
可能林沁依不知道,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带着轻颤。
戚子扬放在沙发上的那只手干脆落下来,搭在她的肩头,轻吻她耳边的发丝:“我想知道是谁给他出的主意。”
“你怎么刺激他了?”
“我提了你的名字。”他干脆将人一举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很听你的话。”
“什么?”
“听见你的名字,他不敢不回答,但是状态实在不好,没问出来。”
林沁依伸手去拿手机,把进度条拉回去,继续看相声,耳边又传来戚子扬的声音。
“依依。”他不太敢开口,时刻注意着她的神情,“你要不要见见他?或者他的医生?”
“你说什么?”
她丢下手机,一双眼充斥着浅浅的愤怒。
“依依先别生气,你听我说,我是想也许把他治好了,就能问出来了。”
林沁依打开他欲捧她脸的手,很无情地回绝:“我都不查了,你查什么查。”
“依依。”戚子扬上手不行,直接上嘴,在嘴角转了一圈,“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上发生的事,太多了?”
“你嫌弃我?”
气头上的女人啊,重点总是不一样。
没有理智可言。
戚子扬又在殷红的唇瓣上小小地啄了一下:“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依依,你自己想想,要是你脆弱点,当初陈末那件事,你会不会轻生?”
林沁依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思考戚子扬说的话:“你觉得是谁?”
“不知道。”他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你去c国的事情,赵全肯定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在你和我遇上后才动手,明明你多了一个靠山,他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险?”
“你怀疑从陈末开始?”
“嗯。”
在z国的那些打打杀杀无法避免,去了c国之后,倒是平静了一段时间,直到她的行踪彻底暴露。
慕筱交代过,是赵全主动找上她的。
林沁依突然想起来,路延那边还没什么动静。
“你查没查过赵全的解药哪来的?”
“你不是找人查了?”这件事戚子扬知道,至于怎么知道的,那就不必多说了,“还没查到?”
“没消息。”
“路延的手段,应该还行,再等等吧。”
他在她发间嗅了嗅,有些心猿意马,埋到颈间咬了一口,引得她轻呼:“戚子扬你干什么!”
她马上挣开戚子扬的怀抱,跳了下来:“说事就说事,你别乱动。”
看着林沁依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倒是好心情:“好。”
“你想从陈末那里查?”
“我可以再去找找更好的医生,先把他治好。”
她捡起手机往床边走:“不用了,我明天和你去见见他的医生。”
戚子扬也起身朝浴室走去,没拿睡衣。
洗完之后召唤他的未婚妻:“依依,我没拿睡衣。”
相声看得正起劲,听他这一嗓子,不免说了几句:“你洗澡不知道拿进去啊,没长脑子还是没长手。”
浴室里的戚子扬低头轻笑,他喜欢这样有生气的林沁依。
这段时间,林沁依越发爱使小性子了。
越活越像个孩子。
睡衣被递进来的时候,戚子扬将人一并给拉进浴室了。
身上的水还没干,弄湿了她的衣服。
浴室里笼着一层水雾,隐隐能看见她双颊的红晕。
微晕红潮一线,拂拂桃腮熟。
他继续他的心猿意马,低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依依。”
她不是无知少女了,听得出他声音里夹杂的情欲,别开眼没去看他勾人心魄的模样:“我来例假了。”
戚子扬禁欲的模样很迷人,但不足以勾了她的心魄。
不过他意乱情迷的样子,仅仅一眼都能勾了她的魂。
眼前的人一怔,像是平复了许久才开口:“依依,它来得真不是时候。”
刚开荤的男人,每天搂着自己心爱的人睡觉,哪里忍得住寂寞呢。
在戚子扬带点怨气的眼神中,林沁依败下阵来:“不怪我。”
“嗯,怪我。”
他将人推出去,在浴室冷静了一会才出去,床上的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不去洗漱?”
她没看他,放下手机就钻进了卫生间。
因为来了例假,林沁依第二天没去晨跑,窝在床上,想赖床。
戚子扬已经起来了,在镜子前穿衣服,看着镜子里坐起来的林沁依:“起来吃饭吗?”
“戚子扬,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镜子前的他,举手投足间都吸引着她的目光。
最寻常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松了一扣,怎么看都是养眼的。
他整理着袖口,镜子里的那张脸扬起了笑容,藏着得意:“我把早餐给你叫上来?”
林沁依点点头,又坐回去了:“那我再躺会。”
没躺几分钟,收拾好的戚子扬就把她拉起来了:“先去洗漱,吃完了再接着躺。”
她像个没骨头的人,软软的瘫在他的手臂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