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回应传来,手中焚杵咻地一声脱手而出,悬浮在众人头顶,紧跟着有一道苍茫声传出:“金乌听令!”
那三头金乌立马抬起头来,竟然同时振翅而起,化作三道赤焰般的长柱,眨眼间直冲云霄,气势汹汹。
“什么?”
下方那些虚空强盗们顿时乱了阵脚,可以说他们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这三头金乌真的听了我的命令。
实际上从刚才小世界破开时,我就能够沟通虚无世界以及焚杵中的焚天前辈了。
规则压制消失,我的所有修为也已经恢复。
有着诸多底牌的我,别说面前站立着上万修士,哪怕整个文举天以我为敌,我也不需要畏惧。
刚才问出那句话,只是给这群虚空强盗一个机会。
可惜,他们没有把握住。
金乌仰天长啸,随后张开巨嘴,三轮宛若烈日一样的炽热火焰,在头顶盘旋起来。
“快跑啊!!”那一个个虚空强盗已经吓得面色大变,整个队伍都乱了起来,刚才金乌一口火焰就烧死了将近一千多名修士,这三头金乌同时出手,恐怕无人能敌。
“跑什么?”
“一群蠢货!”
“把这家伙弄死,抢来焚杵不就行了?”
鸠乘风怒斥一声,仙皇修为荡漾而起,对着另外两名团长也大声喊道:“你们两个,随我一起出手!”
“好!”
我也不慌张,面对这三人冲来,低吼一声,死魔状态瞬间覆盖自身,修为接连跨过天仙中期,直接来到了仙王中期。
“锵!”
我意念一动,风神飓枪从虚无世界中钻出,被我持在手中,狂风与火焰交织而起,在我眼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风刃。
“那是……风神飓枪?”
“搞什么鬼,这小子不仅有火神焚杵,还有风神飓枪?”
这三个仙皇级别的虚空强盗顿时傻眼了,随后就疯了一样,朝着我扑了上来,像是见到了至宝一样,满脸皆是贪婪之色。
“滚!”
我正想动手迎战这三个仙皇时,耳边传来魔琳儿的声音,她已经恢复了仙皇级魔修的修为,冲上来就替我拦住了其中一个佣兵团团长。
“魔修?找死!”
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仙元和魔气迅速激荡。
我则看向前面这两个仙皇,看他们一左一右过来,便将飓枪扔到右手,左手再祭出了雷神重戟。
“卧槽?雷神重戟?你他妈搞批发的?”冲在最前方的鸠乘风不免爆了粗口,一拳就朝着我轰了过来。
“是啊,我专门批发人头!”
我大吼一声,发动神通:飓龙一枪!!
枪尖凝聚出狂风,一道青葱绿龙,席卷火光而起,紧跟着雷神重戟也被我唤醒,无尽雷电包裹着枪尖,朝着这家伙的脑袋上直戳而去。
只听咔嚓一声,两大神器同时出手,这家伙眼瞳一缩,直接用双手挡在身前,身上的衣袍呼呼作响。
可惜两大神器相加的恐怖力道,让他掉以轻心,哇的一声吐出鲜血,整个人都腾飞了数百米远。
好强!
我为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如今我以仙王中期的修为,来驱动这两柄神器,伤到一个轻敌的仙皇,竟然毫不费力。
这让我心情大好,战意沸腾,恰好另一名佣兵团团长,也已经来到我身后,想给我来个致命一击。
我并不畏惧,低吼一声:“雷域,开!”
密密麻麻的雷电覆盖而下,那家伙身躯在原地抽搐了两下,就强行用仙元挣脱雷光,换了个方向,来到我身前,抽出了一柄同样雷光覆盖的极品仙器,朝着我划来。
“小子,不是只有你懂雷系神通!”
他冷笑一声:“雷霆赤怒崩!”
断刃爆发宛若崩山一样的恐怖仙元,我瞳孔微微一缩,并不慌张,身形先是退后,将雷神重戟挡在身前,雷光尽数被我吞没了个干净。
敢在雷神重戟面前使用雷系神通,那不是平白无故送死吗?
我低吼一声:“天雷九动!”
漫天雷光汇聚而来,同时风神飓枪也头也不回的杀了个回马枪,因为我看到被我击飞的鸠乘风又冲了过来。
一前一后,双神器脱手。
轰隆隆。
仙元不断在我耳边炸响,我越战越是沸腾,心头更是气血翻涌,借助两大神器,我现在已经能同时面对两大仙皇,而不落下风。
“再来!”
我低吼一声,拦住这两人的进攻,再次向风神飓枪和雷神重戟中注入磅礴仙元,狂风和雷鸣在我周身形成了一个防御场。
而此时,那三头金乌喷出的火焰,已经降临了下来,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虚空强盗们,几乎一大半都被化为了灰烬,剩下的那些在疯狂逃窜,惨叫声求救声不绝于耳。
三头金乌喷吐出来的火焰,可不是一般的火焰,加上有火神焚杵在这里主阵,恐怕仙帝来了也难以承受。
我眼神冷漠,没有半点怜悯,跟这两个佣兵团的团长缠斗了起来。
战意十分沸腾的我,每一击都极其凶狠,加上这两人似乎在有意无意留手,都没有使出全盛状态,我连战连捷,打的很凶。
可这两个家伙似乎是觉得想杀我没那么难,竟然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对我爆发一道攻势后,拉开身位就想跑。
我冷笑一声,虽说两大仙皇想跑,以我的能力当然拦不住,但头顶悬浮着的那三头金乌,可不会放过他们。
焚杵微微颤动一下,有两头金乌便像是收到了命令一样,立马调转头颅,朝着这两个家伙直冲而去。
“啊!”
火焰喷吐而出,两人都发出一声恐怖的惨叫声,直接被金乌吐出来的赤焰,化成了灰烬。
根本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
但两人到底也有着仙皇级别,肉身被烧成了灰烬,两缕虚弱的元神竟然还逃窜了出来。
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手中雷神重戟和风神飓枪同时掷出,一左一右直接将他们元神绞杀。
开始我还担心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会引起这帮人的觊觎,但现在看来,似乎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这一路走来我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机缘,这些机缘足以让我有底气蔑视眼前的危险。
倘若有机缘在身,我还畏手畏脚,那岂不是跟老鼠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