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凰想起了烧死楚氏的那天。
太后中了蛊,说了一句话:珀儿的童子之身不能破!
温羽给玄珀下药,会不会是她爹主使的,想要害玄珀?
以后,他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招?
温凰越想越不放心,决定从即日开始,一日三餐都去玄珀那里盯着。
第二天天没亮,她直奔长宁殿。
李旦正指挥青叶她们为玄珀准备早饭,见了她,都诧异地问她一大早过来做什么。
“皇上起来了吗?”温凰问。
“起来了。”李旦说,“刚刚奴叫皇上起床,他说已经起了呢!”
“谁在屋里伺候?”温凰问。
“屋里就皇上自己。”李旦说,“皇上日常起居,大多数时候都自己来的。只梳头一项,通常由奴来做。”
“我能进去吗?”他腿脚不便,温凰想进去帮帮他。
“当然可以!”李旦笑道。
温凰过去了,本想敲门,然而卧室门是虚掩着的,温凰一眼看到,屋里的玄珀……站在床前。
站?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瞪大眼睛看进去,没错!的确是站着的!此时他正低头看着他自己的腿,一动不动。
“啊!皇上!”温凰惊喜不已地推门进去。
玄珀看向她,冲她笑。
“您……您……”温凰欢喜不已,“您居然站起来了?”
玄珀没说话,缓缓抬腿,向她走了一步。
身体晃了晃,却稳住了,又向她走了一步。
然后,抱住了她。
温凰也紧紧地抱住他,眼眶发热地说:“皇上!您终于好了!终于站起来了!”
“朕先去上朝。估摸着朕回来,你就去叫国师过来看看。”玄珀说。
温凰:“好!”
“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玄珀问她。
“臣妾不放心您的吃食,过来看看。”温凰说,“我怕别还有人给您下药!六年了,眼看就要好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啊!”
玄珀捋了捋她的头发,笑道:“这么辛苦啊?不过,以后不用了!能站起来,还能走,证明经脉已经连上了!破不破元阳,都无所谓了。”
温凰点头,松了一大口气。
“是不是可以放心了?”玄珀又问。
温凰点头:“嗯!昨晚上,臣妾越想越后怕,现在,总算放心了!”
玄珀:“朕是问,洞房花烛夜,你可放心了?”
温凰瞪着他:“……”
玄珀看她的表情,直笑。
“皇上,等会您要不要在朝上宣布这个好消息?”温凰问。
玄珀说:“先不忙,等国师诊断了,确认没问题再说。”
温凰点头。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玄珀就借着刚刚亮起来的晨光上朝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温凰突然觉得,皇帝、臣子都挺辛苦的,这么早就要去大殿议事,往往要等到辰时才能结束。
有时候,甚至要到中午。
温凰觉得……她还能睡个回笼觉。
于是,她也踏着晨曦,边走边打呵欠,回昆华殿去了。
“嗯?”走到松树林那里,北斗突然出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