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让郑掌柜重生,没想到郑掌柜好不容易重生了,却又在下一秒死在了她手里。
李老伯做了那么多事情,说白了,也都是为了李琛,可结果却还是为李琛而死……哎,谁不说一句造化弄人?”王晰感叹道。
“就是没想到这最后的赢家竟然会是李琛。”苏倦说罢,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朝折厌看去:“师兄就打算一直不插手这件事情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借命珠落到李琛手里?”
“呵,就算借命珠落到他手里,他的结局也不会改变的。”折厌轻捻着手中的白骨佛珠,一张绝美的脸在月光下略显诡异:“因为他已经亲手把他唯一的生路掐断了。”
“唯一的生路?什么意思?”苏倦好奇的问道。
折厌却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头朝王晰看了过去:“想办法去找点人来,老板娘还活着,别让她死了。”
“可李琛……”王晰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但他是什么意思,折厌却立刻就明白了。
他是担心如果他们现在把人找来,会正合了李琛的意,让李琛不仅能拿到借命珠,还能借机将李老伯的死嫁祸到老板娘身上。
折厌却毫不担心这个问题的轻摇了摇头:“放心吧,只要过了子时,李琛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子时?”王晰虽然不懂折厌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他也只能相信并且照办了。
所以很快便退了出去。
只等王晰离开,苏倦这才又朝折厌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不需要怎么办,一会我会将李琛引开,而你趁机把老板娘带回客栈即可。”折厌说罢,抬手便一道金光落在了土地庙外。
金光在土地庙外撞出声响,果然引起了李琛的注意。
李琛原本是想直接大喊一声救命,把人吸引过来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就干脆先将掉在地上的借命珠捡起来,塞进怀里,这才小心翼翼的朝土地庙外走去,想看个究竟。
如果和他原本料想的一样,是碰巧有人经过了这里,那他便会按照原来的计划,大呼救命,然后一口咬定是老板娘把李老伯骗到了这里,还杀了李老伯。
可如果外面的情况跟他料想的不一样,那他也得另想计策了。
李琛在心里盘算的极好,可他哪里知道,他前脚刚离开土地庙,苏倦后脚就把老板娘给带走了。
虽说她并不清楚折厌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可既然折厌让她把人带回客栈,那她照办便是。
反正折厌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应该会善后吧?
苏倦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一路上还是忍不住担心。
也不知道折厌一个人留在土地庙里干嘛?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跟李琛正面对上?
也不知道……
苏倦越想越觉得不放心。
只等把老板娘送回房间,就赶紧又往客栈外走去,打算再回土地庙看看。
没想到她才准备走下楼梯,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给叫住了:“你要去哪里?”
这……
苏倦猛地转过头,眼看着那抹霜白色的身影正在在房间外,整只鬼都不由愣了愣:“师……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折厌淡然的反问道。
苏倦被他这话问得又是一愣:“可……可你刚才不是还在土地庙吗?”
而且她很确定,她带着老板娘离开的时候,折厌并没有离开,既然如此,那……
“我比你先回客栈,有那么让你感到惊讶吗?”折厌并没有直接回答苏倦的问题,而是挑眉反问道。
一句话,直接问得苏倦哑口无言。
确实。
折厌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他们俩怎么能相提并论?
更何况,折厌还会飞,飞行的速度肯定比她走路的速度要快吧?
想到这,苏倦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放了下去。
反正不管折厌是怎么回来的,是比她快还是比她慢,只要他人回来了就行。
至于其他的……
苏倦没有多想,而是快步朝折厌的放走了过去,进房间的时候还不忘问了一句:“对了,王晰回来了吗?”
“还没有。”折厌一边说,一边跟着苏倦进了房间。
而苏倦也不耽误,很快就把握住机会朝折厌问道:“师兄刚才独自一人留在土地庙里做什么?”
“拿这个东西。”难得折厌也不卖关子,直接便将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而苏倦一看他掏出的东西,双眼顿时就亮了起来,连说话都因为激动变得结巴了:“师兄,这该不会就是那颗借命珠吧?”
虽说她见过借命珠好几次,也算对它有印象。
但这世界上的珍珠长得都差不多,如今折厌突然拿出来,她实在有些不敢确认。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在意这么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折厌反问,语气里分明带着些许不屑。
仿佛这样的珍珠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啧。
听到这话,苏倦也不由嫌弃的撇了撇嘴。
果然是撑死的不懂饿死的。
别说这是一颗拇指大的珍珠了,这就是一颗米粒大的珍珠,在她眼中,那也是珍珠啊,那也是值钱的宝贝啊。
更别说这还不是一颗普通的珍珠,而是借命珠了。
不过……
苏倦的眉眼快速一转,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李琛呢?他要是回土地庙一看,发现老板娘跟借命珠都不见了,会不会以为借命珠是老板娘偷走的?然后来找老板娘算账?”
“不会。”折厌答得十分笃定。
见此,苏倦也忍不住疑惑,能让他这么笃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可不等苏倦再度开口,折厌捻着白骨佛珠的手就突然顿了顿:“子时了。”
子时?
对了,折厌刚才曾经说过,只要过了子时,李琛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因为他已经把自己唯一的一条生路给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