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翎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他扮演羽暮身份的事,不能让沈灼兮知道。
饶是沈灼兮再聪慧,也不可能将眼前的景沐翎和痞里痞气的羽暮联系在一起。
她还在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太子无德,难堪大任,可若真让他从储位上落下,朝中免得不要动荡,王爷身份本就被皇上忌惮。”
“此事,只怕要避着些才好,不能直接由王爷出手,且我刚去威胁过太子,琴妃和太子的事,也不能立刻闹出去,毕竟和太子有交易在。”
景沐翎目光温柔,看着沈灼兮笑意柔和:“不用我们亲自动手,琴妃有了小皇子后,成了后宫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此时只需要由人不小心撞破太子和琴妃不正常,多的是后妃去挖掘,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太子谨慎,连王爷都是查了许久,才查出来端倪。”沈灼兮深吸一口气,隐隐带着担忧:“就怕太子反咬一口。”
“王爷宽恕战俘,本是行善积德,可到底抗旨,挑战了皇上的尊严。”
“他再如何反咬,小皇子是太子血脉,是万万抵赖不得。”景沐翎失笑,道:“琴妃进宫前,曾是花坊舞女。”
“太子看中她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悄悄运作,将她塞在了九品官员通州府知事梁坤的府上做了女儿,走选秀的路子入宫。”
“梁坤想投靠太子升官发财,乐意做了这架桥梁,若梁坤死了,琴妃必然有所忌惮,真闹起来,太子自家救火都来不及,又如何顾得上管我?”
沈灼兮明白他的意思,犹豫道:“可梁坤,不可能无缘无故死啊。”
“连圣上都敢联合欺瞒,梁坤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鸟。”景沐翎冷哼,抬手为沈灼兮正了正发簪,道:“梁坤只是小小知事,却敛财不少。”
“仗着太子会保住他,又有琴妃这个名义上的女儿做宠妃,在通州肆意妄为,连县衙和知府都不敢招惹,欺男霸女,横行霸道,早就该死。”
“太子留着他,只因他暂时还有用,等真正登上大位,肯定要拿他开刀立威,我们只是让事情提前而已。”
沈灼兮这才道:“事情经手,王爷最好能撇干净,别让太子知道咱们在其中起了作用。”
景沐翎知道她是为他的安危着想,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我知道的,你这几日好好养病,等好了,就有好戏看了。”
“多扎和顿珠的事,你先别插手,和今日一样,称病就是,他们也不好强行要你诊治。”
沈灼兮嗯了一声,脸色微红:“王爷也要注意些。”
景沐翎从清风楼出来,正好遇到沈和山过来找沈灼兮。
沈和山刚从外头回来,压根不知道景沐翎在。
两人打了个照面,沈和山有些心虚,行礼道:“微臣,给王爷请安。”
“嗯。”景沐翎淡淡的应了一声,瞧着他那风尘仆仆的样,故意道:“太师如此着急,是前来探望灼兮的?”
“是……是。”沈和山索性应下,试探道:“王爷来府上,怎么都没人知会一声?”
“你这偌大的太师府,很快就要成空壳子了,病的病,死的死,被逐走的逐走。”景沐翎冷哼道:“还哪有人管客人的死活?”
他这话,也算不得阴阳怪气。
太师府真没人管,老太君急火攻心病倒,沈泽焕也中了媚蛊,不敢出门,沈心娇早早就去求太子,也不在府上。
沈灼兮称病不见人,剩下个沈和山没见到人影儿,管家更是不知道去哪儿了。
就门口几个侍卫,瞧见景沐翎,那也不敢阻拦啊!
沈和山听到这话,老脸一红:“微臣自宫中出来后,太子殿下召微臣前去,有些事要处理,所以耽搁了。”
景沐翎冷哼道:“本王可不想听你解释这些,不是来看灼兮的,就别打扰她,她还病着,没工夫替你太师府料理烂摊子。”
沈和山低着头,心虚道:“是,微臣是去探病的,她就算和微臣关系再不好,总归是太师府的女儿。”
“收起你的小心思。”景沐翎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你若真当她是女儿,也不会对她不闻不问,这几日,谁也不准来清风楼打搅。”
“等灼兮病好了再说,不然以本王的脾气,你也知道后果。”
沈和山憋屈的应了一声,道:“谨遵禹王殿下吩咐。”
等景沐翎走出去老远,沈和山还站在原地。
他身后的侍卫小心翼翼道:“太师,咱们是接着去清风楼,还是……”
“没听到禹王殿下的话?”沈和山怒道:“还去清风楼触那霉头做什么,去看看少爷和老太君。”
老太君的病是着急所致,除了嘴边起了一溜儿燎泡,头疼的紧,别的还好,太医来看过,开了药后嘱咐要好好休息。
只是念着沈泽焕的情况,她如何能放心。
不等沈和山开口,就着急的问道:“你进宫去了,情况如何?皇上没怪罪吧?”
“母亲。”沈和山看着老太君的情况,尽量往好的方向说:“有多扎世子在,作证顿珠公主和泽焕是两情相悦,赐婚圣旨请下了。”
“估计最多后日,就会传下来,只是皇上说泽焕年纪尚小,还不到成婚的年岁,赐婚圣旨虽下,也得等个两三年再举行婚礼。”
“两三年?”老太君一惊,从榻上支起身子,着急道:“等个三年,顿珠公主都十八了,再说三年得有多少变数。”
“就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头那些事,万一有了身孕,如何交代?”
沈和山也考虑过这些问题,奈何天子一言九鼎,说多了,他也担心皇上会怀疑太师府的用心。
他重重叹道:“只要有了赐婚圣旨,后头的事也就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皇上答应顿珠公主暂住在太师府上。”
“罢了,只能先这样。”老太君无可奈何,道:“泽焕那边呢,可好些了,那劳什子蛊,找到解开的法子了吗?”
“媚蛊出自白夷族。”沈和山知道瞒不住,索性道:“一时半会找不到法子,已经派人去白夷族了。”
“真是作孽。”老太君说着,想起沈灼兮会医术,道:“去找灼兮试试吧,她医术高明,万一想到办法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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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养好病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