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山知道老太君怀疑,也不敢耽搁,叮嘱那婢子什么也别说,就去了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草草用了几口膳,实在没胃口,靠在软塌上,神色不明。
沈子山进门,行礼道:“给老太君请安。”
“你们都不省心,让我怎么安?”老太君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道:“想不到沈婉婉平日瞧着温温吞吞,下手却如此狠毒。”
“她都没动脑子吗,万一沈灼兮真有个好歹,禹王殿下会放了她?”
沈子山身子一颤,低声解释道:“婉婉年幼不懂事,再说昨晚天黑,二小姐又多喝了几杯,就她们二人在,真相……不一定就是婉婉推的二小姐。”
“你的意思,沈灼兮撒谎?”老太君怒不可遏,手重重落在桌上:“沈婉婉比灼兮还大几个月,什么叫不懂事?”
“人命关天呢,也是灼兮命大,不然她本就风寒,要再一次和十年前那样,你们谁担得起责任?”
沈子山唯唯诺诺,道:“老太君,婉婉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知道禹王殿下喜欢二小姐,岂会不知分寸?”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事。”老太君冷哼一声,道:“当时靖安苑失火,所有人都以为我和灼兮葬身火海。”
“事还没传出去呢,沈婉婉就巴巴儿去禹王府给禹王殿下传话,太师府是没人了吗,需要她一个旁系姑娘深更半夜去禹王府?”
“照我看,怕是沈婉婉对禹王殿下起了意,所以她看不得灼兮好,狠毒到推人下水,妄图取而代之!”
沈子山没想到老太君竟然能猜到!
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支支吾吾,底气不足道:“婉婉她不会如此!”
“好了。”老太君打断他的话,道:“太师府自顾不暇,也管不得你们,事到如今还维持最后一丝体面,你们自己离开吧。”
沈子山难以置信的抬头,道:“您的意思,我们现在就走?”
“怎么,还想留下作乱?”老太君眼角眉梢都带着讽刺:“你们两家人借着给老太爷祭祀的事,留在太师府多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太师府可不养闲人,尤其是心怀鬼胎的。”
“可,可婉婉还昏迷不醒,半路长途跋涉,她肯定经不起啊。”沈子山乞求道:“老太君,您再给点时间。”
“不需多久,等婉婉清醒后我们立刻就走,成吗?”
老太君冷哼一声:“沈子山,是你脑子不清醒吧,我让你们走也是为你们好,沈婉婉害灼兮之事,灼兮肯定会追究。”
“到头来,沈婉婉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另说,趁灼兮还病着没精力管,你们越早走越好!”
老太君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
沈婉婉要害沈灼兮,追究起来又是一场闹剧。
太师府的闹剧已经够多了,她心力交瘁,那头沈泽焕和顿珠中蛊毒的事还没理清楚呢,实在是再经不起别的折腾。
沈子山还要说什么,老太君面色黑沉,道:“沈婉婉想害人性命,送到官衙去这辈子都毁了,你们难道想看到这结果?”
话说到这份上,沈子山也没别的办法,道:“好,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回到客院,张氏一听说要这么回老家,顿时又哭又闹。
沈子山将老太君的话转诉一遍,末了道:“婉婉做错事在前,闹到最后咱们吃亏,算了吧。”
张氏哭哭啼啼,看着榻上尚未清醒的沈婉婉,道:“可这幅样子,怎么回去,半道上有个好歹,连大夫都请不着。”
“是在不行……”沈子山顿了顿,道:“搬出去住着,别让太师府的人发现就成,等婉婉好些,咱们再走。”
张氏没办法,只能同意。
还不到中午,沈子山就带着张氏沈婉婉拜别太师府。
沈再山见状,也要一起走,太师府这样,他们也不可能留下等沈灼兮出嫁,本也就是个名头。
不过两家人并未在一起,沈再山一家子直接出城回去,沈子山三口继续在城中找了个偏远的小店住着。
府上没了别人,倒是清净不少。
消息传回清风楼,沈灼兮正在吃药。
“小姐,婉小姐真是自找苦吃。”绘枝愤愤道:“若她安分些,亦或者直接来找您,没准您心软,给她个好去处。”
“她拐着弯要害您,谁还能放过她,别的不行,跑的倒挺快。”
沈灼兮咽下最后一口药,苦的直皱眉,菊嬷嬷赶紧递上一颗蜜饯,沈灼兮总算是缓过劲来。
蜜饯压在舌下后,她又喝了两口水,冲淡嘴里的苦味,才道:“沈婉婉还没清醒,沈子山和张氏不可能出城,着人盯着他们的去向。”
“是。”绘枝点点头,随即又道:“青小姐一家呢?”
“沈青青就是个没脑子的,既然走了,就不用管。”沈灼兮将茶杯放在桌上,起身道:“这么些日子了,蜻蜓还是没消息?”
绘枝摇摇头:“奴婢派人查了出事那日方圆二十里地,都没找到蜻蜓的踪迹,且山的那一侧有一方悬崖,天黑路滑,只怕凶多吉少。”
“不管是死是活,总要找到。”沈灼兮眼睛微眯,道:“那些黑衣人能准确的知道咱们的位置,还能伏击,本就可疑。”
绘枝明白她的意思,道:“您是怀疑蜻蜓?”
“王爷身边的人,肯定是可信的,再就是你我蜻蜓三人,不是你我,那就只剩下蜻蜓。”沈灼兮叹了一声,道。
“我也不想将蜻蜓想的这般坏,只是,她知道我太多的东西,也知道王爷的事。”
绘枝点头,道:“奴婢明白,已经派人去山崖下头寻了,密林里一切皆有可能。”
说着,还想起一事:“您那日说备点礼物送去白鹤楼给叫祁昇的少爷,奴婢着人送去,白鹤楼却说没这号人。”
祁昇,那个神秘的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真实的身份。
他和黑衣人有没有关系,又是如何在黑暗中准确的认出她。
如今竟然连留下的信息都是假的。
一切就如谜团一样。
沈灼兮按了按太阳穴,道:“既然没这号人,就算了,全当没见过就是,不是咱们不回礼,而是他自个儿的问题。”
眼下她也没心思去搭理别人,多扎和顿珠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至少,要知道多扎大费周章,一箭三雕的目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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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离开太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