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神医谷,沈灼兮的笑意淡下来。
她将糖人递给绘枝,道:“放着吧。”
绘枝接过糖人,疑惑道:“不好吃吗?”
沈灼兮端起旁边的茶水漱口,道:“好吃。”
“好吃您为何不吃完?”绘枝拿着糖人看了眼,道:“这兔子惟妙惟肖,还真可爱呢,您若不吃,丢了浪费啊。”
“放那边的瓶子里。”沈灼兮指着桌案上的白色瓷瓶摆件,道:“等明儿再说。”
白瓷摆件是太后娘娘赏下来的,价值不菲。
用来装糖人……绘枝心中感叹有钱任性,还是按照沈灼兮的话,将糖人放在了瓷瓶中。
沈灼兮坐了一会儿,脑袋又昏昏沉沉起来,索性睡下了。
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晒三竿,还不是她自愿起来的,外头传来的喧哗声,实在是叫人无法安眠。
“小姐,您醒了?”菊嬷嬷一直守在榻前,见她挑起床帏,凑过来道:“感觉好些了吗?”
沈灼兮按了按太阳穴,满脸倦容:“还是不成,不知是风寒,还是没睡够,脑袋昏沉的很,外头什么动静?”
“是二夫人。”菊嬷嬷解释道:“二老爷家的张氏,一早就过来了,非要见您一面,绘枝在外头拦着,说您还没起来。”
“二夫人不信,就非要在门口吵嚷。”
沈灼兮脑袋越发胀痛,她神色带着不耐,道:“沈婉婉推我下水,折腾了大半夜,我还没找她们算账呢,这大早晨的来闹什么?”
菊嬷嬷赶紧伸手,边给她按着脑袋,边道:“就因为婉婉小姐的事,婉婉小姐昨儿半夜就醒了,好像落水后惊惧过度,人有些糊涂。”
“外头的郎中来瞧过,开药吃了也没好转,整个人糊里糊涂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沈灼兮闭着眼,道:“有病找郎中去,来我这儿有用?”
菊嬷嬷手下没听,叹道:“昨晚太师府闹得的事多,老太君那边也病了,婉小姐是旁支,秦院首压根顾不过来。”
“婉小姐也不配单独请太医来,就在外头随便找了个郎中,二夫人担心郎中医术不够,想请您去瞧瞧婉小姐。”
沈灼兮这才睁眼,眼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张氏缺心眼子?沈婉婉推我下水,我还给她看病?”
“可不是?”菊嬷嬷说起来,也还愤愤然:“您风寒未愈,又在水下泡了一会,二房静悄悄连个道歉都没有,就想使唤您了。”
沈灼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外头忽然响起一声高亢的哭声:“啊,二小姐,你若不去看婉婉,婉婉怕是没救了!”
“二小姐,你行行好,看在婉婉和你是同族姐妹的份上!”
绘枝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意,压着火道:“二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小姐昨夜受惊,身子也不爽利,还在休息呢!”
“您这高声嚷嚷,会让小姐更加生气!”
“二小姐!”张氏压根就不搭理绘枝,存了心要将沈灼兮喊出去,又高声道:“我知道您好心,求求您了!”
菊嬷嬷皱着眉,不耐道:“瞧瞧,就会这些个手段,果真看女儿,就知道娘是啥样!”
张氏又哭又喊,俨然有沈灼兮不出去见她,她就不罢休的赖皮架势。
菊嬷嬷听不下去,道:“奴婢去将人赶出去。”
沈灼兮点点头,往后一躺,拉过被子捂着头,准备继续睡会儿。
菊嬷嬷推门出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沈灼兮刚迷迷糊糊入睡,又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传来:“二小姐不会这么狠心的,婉婉和她同岁,她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二小姐,你出来见我一面,我给你磕头了!”
沈灼兮被吓了一嗓子,心突突直跳。
她不耐烦的扯开被子,盯着帷帐顶上的花纹。
菊嬷嬷快步进来,满是无奈:“二小姐,张氏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奴婢也没办法。”
“就知道她会这样。”沈灼兮坐起来,道:“梳洗吧。”
从穿衣洗漱,直到她坐在铜镜前梳好妆容,张氏的哭声越来越大。
沈灼兮终于忍不下去,道:“把人带进来。”
张氏见到沈灼兮,眼神怯怯,叫了声二小姐,全然没了长辈的样子。
“二夫人大早晨就嚎啕,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师府有丧呢。”沈灼兮拨弄着茶盏,声音沙哑。
张氏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她一眼,小声道:“二小姐,我也不想扰您清梦,只是婉婉病的厉害,说了一夜的胡话。”
“早起更是高热不退,行迹疯迷……”
话没说完,沈灼兮就冷声打断,道:“有病看病,找我有何用?”
“二小姐。”张氏嗓子都喊哑了,忽然跪下,眼泪横流:“我们请了四五个郎中都束手无策,都说这么下去,婉婉要烧糊涂的。”
“您也是经历过高热后症的人,定能体会我和婉婉的感受,求您去瞧一眼婉婉,开个方子,婉婉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烧成傻子啊!”
沈灼兮有一下没一下按着太阳穴,眼角眉梢尽是嘲讽:“她不能,我能?”
张氏显然被她这话整糊涂了,也忘了哭,愣愣道:“您,您之前高热也不是婉婉害得啊!”
“沈婉婉推我下水时,可有想过我还带着风寒?”沈灼兮冷笑道:“我连晚膳都没怎么动筷子,就和顿珠公主饮了几杯酒。”
“若非禹王殿下,我怕是要成为池塘里的冤魂水鬼,这笔账,如何算?”
张氏总算明白了,小声道:“你现在没事,有事的是婉婉,她那么可怜,再说了,你喝多了酒,难保不会弄错。”
“或许压根就是你记错了,不是婉婉推你的,她想去救你,被你拉下水也有可能……”
呵呵!
沈灼兮被气笑了。
好在她昨晚是装醉,不然被这不要脸的张氏倒打一耙,有口难言了。
难怪沈婉婉那性子,合着有位不明黑白,是非颠倒,睁眼说瞎话的娘亲。
“我救不了。”沈灼兮直接拒绝,道:“我风寒严重,浑身无力,没有精力管别人的死活。”
“二小姐!”张氏还要再说。
沈灼兮索性往旁边一倒。
绘枝眼疾手快的接住,学着张氏的语调,惊声道:“快来人啊,小姐被二夫人气晕了,快来人啊!”
张氏一看那动静,生怕被责怪,趁这竹叶几人进来的空隙,灰溜溜走了,也没强求沈灼兮救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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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