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关于严氏总裁不念亲情、忘恩负义之类的新闻出现在那些社会新闻上,底下还有不少人议论。
不过很快就得到了澄清。
这都多亏了严家那些人当年怕背严家留下来的债务,跟严谨时的关系断的干干净净。
反正他们跟严谨时又没在一个户口本。
再加上严谨时从来没搭理过他们,这件事就很好拉扯清楚了。
总不能天下姓严的,都跟严谨时沾亲带故吧?
带记者闹事的消息很快平息。
裴苏翻看了那些新闻,直觉这只是对严谨时的一次试探。
第二天大清早,方浩就带来了消息。
那个大伯确实是严家的长辈没错,关系不算远,是严谨时已故祖父的哥哥的儿子,比严父只大了一岁。
他近期染上了赌瘾,背了不少债务,这才像亡命之徒一样来招惹严谨时。
且不说赌瘾怎么染上的、是不是真的,反正这个人已经成了弃子。
就在方浩汇报完后,严家又有人来了。
这次倒不是过来闹事,前台传话说是为赔礼道歉来的。
过来的人辈分不低,是严谨时祖父的亲妹妹。
裴苏以为严谨时会直接把人打发走,没想到他沉默了几秒,就让方浩把人带上来。
可能是知道裴苏想看热闹,严谨时还特意把手机转向了外侧,让她可以看到办公室那边进来的人。
被方浩带过来的就两个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另一个是站在她身后推着轮椅的年轻男人。
老太太眉目慈祥,跟裴苏想的刻薄模样不搭边。
倒是她身后那个年轻人,虽然长相不差,还跟严谨时有一丁点相似的感觉,但他一直板着脸,看上去特别不高兴。
方助理殷勤的上了茶之后就走了。
严谨时坐到了会客时的沙发上。
“姑奶奶怎么亲自过来了。”
“来替你大伯父道歉。”老太太神色自若,说话也坦然,“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谨时就原谅他这一次,就当看在我的面上。”
“只是来说这个?”严谨时反问。
裴苏很快就明白了,严谨时是尊敬这个长辈的,想来如果不是严家其他人,俩人关系会不错。
老太太迟疑了下,又斩钉截铁道,“只有这件事。”
“奶奶!”一旁的男人忍不住出声,非常不赞同地看着老人家。
“你们的事,让你爸妈来跟谨时说。”老太太看都不看他,“真以为我痴呆了不成?”
说完又看向严谨时,神色顿时和蔼不少,“他们也不知道是听信了谁的话,还想跟你把以前关系找回来,我没同意这件事,你们后辈的事自己去解决。”
这是在明说自己的态度了。
“奶奶!你出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闭嘴!”
老太太虽说年迈,可也很有气势,那个年轻人也不好造次。
他转头看向严谨时,浑身的恶意都快掩饰不住。
严谨时完全无视对方,“您要是想换个地方养老,可以联系我的助理。”
老太太倏然一笑,毫不避讳地说,“二哥有个好孙儿,比我家的强。”
“我们回去吧。”
说完就要走,明显是拒绝的意思。
老太太就像是来走个过场一样,连茶都没有喝一口,上面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