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姜卿言被笑声弄得有些怒的极了。
傅雪茹的身子被拖拽的上了囚车,经过姜卿言时,尽管是蓬头垢面,但是眸子里的那股风骚,吊足了韵味,“本宫天生凤命……可是你随意就能弄死的?”
“姜卿言——”
“我还活着,是不是让你很难受啊!”
“等我回来,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将今日所遭受的罪,让你百倍归还。”
姜卿言冷蔑了一眼傅雪茹,唇角勾着淡薄,笑得极具讽刺,“若是能回来!再说吧……你不过是萧家连姓氏都不配拥有的外室女……傅雪茹,你何来的横气?”
“你——”
“别说金梁国是不是你能逃得出的地方,就单单这一颠簸的路程,就不知晓你与六皇子,受不受得!”
姜卿言拂袖离开。
傅雪茹被一把推入了囚车,那双眸子冷冷的看向姜卿言远去的背影,眼里吊着满是浑噩,她极度燃烧的凶狠,恨不得用眼神将姜卿言掏心挖骨。
与此同时。
姜卿言在离开一段路后,依旧难消恶心,简直是被傅雪茹给冤孽到,她真的没有想到傅雪茹如此命硬。
整整一碗鸩酒。
居然没有毒死她,是老天都在帮忙啊!
前些日子,赵美人就来献策,必不能让傅雪茹逃之夭夭,眼下似乎真的是言语到了什么,赵美人许是真的天上住着亲戚,能未卜先知。
偏偏姜卿言也不好再作别的功夫。
“萧将军呢?”
“此次负责和善公主的送亲一事,已经站在王宫外候着了。”
白芷听闻,缓缓回应。
“命人吩咐下去,将傅雪茹的囚车,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押在我二姐的前头。”
姜卿言冷冷的吊着愤怒,白芷回眸不解的看向姜卿言,“这属实不妥,哪有囚车放在喜轿子之前,这不是冲了忌讳吗?”
“这一路凶险,许是少不得鬼神出没!”
姜卿言扯着傲慢的唇角,“我要让傅雪茹为我二姐祭奠山间魂灵,为我二姐的大好吉时开道。”
“这——”
白芷虽然心有顾虑,但是拗不过姜卿言的脸色坚定,正要离开时,又被姜卿言反手扣上,“我二姐的婚轿何时会到宣城?”
“应是明日,会且在那里停留一日,之后不慌不忙,不做过多的停歇,许是要下月中旬能到金梁国境。”
姜卿言长吁出一口气,“好……白芷,你明日陪我去送送我二姐!”
“这?”
白芷的眸子里敛收难色。
姜卿言却淡淡的道,有些哀伤,“倘若我不知晓,那也就罢了!可是我知晓我二姐将要嫁给什么人……我做妹妹的,又怎能不去?”
“嗯。”
白芷轻缓应声。
姜卿言转身离开时,心里打着一番算盘,抬眸再次看向北魏皇宫的四角天空,她眼里复杂难忍,有些不知何味的情绪。
借着此次给姜茶送亲,她也做好了准备离开。
与此同时。
沈娉婷冷眼看着傅雪茹的囚车送出。
她的唇角勾过讪笑。
“此次离开……你便再也回不得永安城!”
沈娉婷并没有那般好的心思,那金梁国的使臣也没有看上傅雪茹,他们的盘算都只是为了一场更好玩的游戏。
她没有想那么容易的让傅雪茹逃之夭夭。
而是在之后的道路上,布了天罗地网,让人更加的痛苦。
北魏皇宫是大酱缸,她被污染的肮脏,又怎么能允许傅雪茹孑然一身的干净离开呢?
一同入宫的姊妹,自当是要有祸,让她担着。
***
夜色平静的如同往日。
姜卿言缓缓的步入寿喜宫,面对着依旧如同往日那般沐浴在佛香的老妇人身影,她的眸子安静如水。
姜盈袖缓缓的转过脸来,慈爱的眸光温柔暖融,借着烛火更添普照,“皇后来寻哀家,有何事?”
“姑母……阿卿明日想去往一趟宣城。”
“宣城?是去给你二姐送亲?”
姜盈袖的声音温柔低沉,面容并不波澜,倒是有几分体谅和关切的意思,“理应的……虽说你自幼养在哀家的身旁,可是你二姐待你确实好。”
往日里太后并看不上姜茶。
但是这几日,倒是大大的改观了,任是换了别人家的姑娘,可能都做不到姜茶的大义,那傻丫头分明知晓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可是依旧没有改变主意。
定亲一事出来。
但凡是听到姜茶的抱怨都没有。
姜茶是没有吭声的应承下来,好像这就是她的责任和义务,而且钦安殿里的人将那夜姜茶的话回禀了。
太后属实对这个侄女刮目相看。
“阿卿……你理应去!你二姐为你做的,你要永远的放在心上,这多看一眼便是一眼,往后山高路远的,就再难相见了。”
“嗯。”
姜卿言沉沉应声,同时又将目光探出去,“不过……阿卿有一事,不知晓能否问姑妈?”
“你既然想问……那就应该知晓能不能问?而且就算是哀家阻止了你,你就当真不问了吗?恐怕不把你给憋死。”
姜盈袖笑看向姜卿言,自认为将姜卿言看得很透彻。
此时姜卿言颔首,敛收面上的恭敬,“姑母,可知晓从边塞一路回返,直至宣城,百姓一直流传的金银制假案?”
“怎么了?”
姜盈袖的面色平整。
“前方来报……与表叔陈韬有关?”
姜卿言将眸光探出去,细细咬出口中的字,视线沉稳的观察着姜卿言的表情,“姑母……当真不知晓?”
“皇后,想要言语什么?不妨有话直说,无需和哀家绕肠子。”
“阿卿知晓姑母定然不会包庇子侄,倘若是……有人借着姑母的名义行事,阿卿定然不饶恕!面得让外人听风就是雨,败了姑母的名声。”
姜卿言面色端庄沉稳,一副为姜盈袖说话的作态,此时姜盈袖忽而朗声大笑起来,好生痛快,许久之后方严肃了脸面的道:“好一个定不饶恕。”
“皇后藏着什么心思?莫不是当哀家瞧不出来?”
“陈韬是哀家的人……”
“他所行之事,都是哀家授意。”
“并没有所谓的为虎作伥。”
“皇后可是听清了。”
姜卿言怔住在原地,目光对上姜盈袖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属实肩膀也跟着颤动了两下,“姑母……你这说的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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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真的是坏人吗?
姜卿言后面又要做什么呢?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