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金笙中总能和凌美大厦的保安道一声早安,当她把苏总办公室打扫完,凌美集团的员工陆陆续续的来上班,拎着早安,打着哈欠,发着微信,化着眉毛嘴巴,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故事里奔走。
金笙无视着这一切,她内心秉持着那为期不到一个月的窝囊日子就快结束,拎起包,穿过办公区其他员工的身旁,像走在康庄大道一样,互不对视,互不认识一般。
“站住!”金笙走到门口,被朱宝莉手里的粥一个撞上,身后的宁古丽喊朱宝莉站住。
朱宝莉愣住,她想要仓皇而逃,却被金笙堵住了门口,随即被宁古丽发现了。
“对不起,你没事吧!”很不好意思的朱宝莉向金笙道歉,看了看从身后走过来的宁古丽,那气势咄咄逼人,不过,这两人,不是很要好,前后辈很融洽的关系吗,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朱古丽走过来,冷嘲热讽,“怎么,你以为你献几天殷勤,就能掩盖你父亲坐过牢的光荣事迹吗?”
“古丽姐,我,我只是买错了粥,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去给您买一份新的!”
朱宝莉正要走出大门,又被叫回来。看着这赤裸裸的前辈欺负后辈,其他人却无动于衷的样子,一旁的金笙真是气得恶心起来。
“回来!胃口都被你搅和没了!跟你爸一个德行~”
“您说我可以,但是不能说我爸,我爸他是被迫无奈的!”还没等宁古丽吐槽完,朱宝莉就忍不住为父亲打抱不平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我还以为你一个大学生,受过高等教育,是怎么样的家庭教养呢?古人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啊~!”
金笙不等朱古丽说完,假装不小心的将朱宝莉手上的粥碰倒,泼在了宁古丽那红色扎眼的鱼尾裙上,朱宝莉惊讶的看着金笙,一动不敢动。
宁古丽拍着自己的裙子用手指指着金笙发飙起来,“金笙,你有病啊!又多管闲事,我告诉你说我这裙子可是刚买的!”一副心疼的模样。
“诶哟,新买的呀!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打扫卫生,手麻得很,本想活动活动,谁知不小心弄脏你裙子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干洗店,那的老板我熟得很!”金笙心高气傲,天不怕地不怕的各种反击。说完就趾高气昂的走了。
朱宝莉跟上,估计是想要道谢。
“你~”看着离去的金笙背影,宁古丽气得直跺脚,知道她已经孤注一掷,无所畏惧又有苏总撑腰,却又不能奈她如何,平时顶多背后嚼嚼舌根,使使坏。
快步走的金笙知道朱宝莉在小跑着跟着自己,直到除了凌美大厦。
“跟着我干嘛?”
回头看朱宝莉,一脸无辜的样子,被粥烫到的手指头有些通红,这般楚楚可怜倒是有几分想当初刚毕业的自己,被爱的人抛弃,家里离去,工作受伤,一身狼藉的自己。
“我~谢谢,谢谢你前辈!”
“不用叫我前辈,我也只不过比你先工作几个月而已,好自为之!”言简意赅的回应,金笙又想走开了,今天她的任务是给苏总看家具,苏总今天家里有人来送家具,今天派她去盯着。
“我爸爸是我被迫的!”朱宝莉在见背后喊了一句,心里是憋屈和不平。
金笙停住了即将又要风风火火起来的脚步,似乎有意向听这个故事?
“他是为了家里的安宁才做了替罪羊!”朱宝莉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托盘而出,金笙低下头,转过身,从包里掏出一个创可贴,径直走向朱宝莉,塞到她受伤,“跟我没什么关系,如果觉得委屈,就保护好自己,自己都做不好自己的守护者,不配对你爸喊冤!”
看着手里的创可贴,那果敢离去的背影,朱宝莉心底涌现了一股崇拜和勇气,但一滴泪水也滴在了手背上,或许对那有些泛红的手指头有缓解之功效,毕竟人最柔软的一面总能治愈某些人某些事某些时光。
“怎么样了?她到我家了吗?”已经来到凌美正常上班的苏总问着对他鞠躬哈腰的无敌哥。
“苏总放心,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安排妥当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说!”苏总喝着茶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您的身份和地位,追金笙那丫头不是分分钟的事,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呢?”
苏总看着窗外视野能够到达的最远处和和建筑的最高处,脑海里现出了教堂的尖顶,一闪而过,却有些刻意回想。“你懂什么?她,不是普通女人!”
“咚咚,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