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后排有坐的人都安静地有恃无恐,现实中没有座位的人总在不停地徘徊,在碰撞中不停的懂得。
我后来才知道素颐是隔壁系老师的女儿,也算得上是有坐的人,只不过是公园长椅,困在绿地草丛,离不开原地,也得不到庇护,风吹日晒,看看天有多高,想想没有走的路有多远,燃烧了自己,送别了友人。
素颐来到社里就攻势满满,却无从下手,社里藏龙卧虎,又都有华美的皮囊,唯有素颐没有美好的介绍函。在各大社团都是外貌协会的大学里,素颐吃不到棋盘社骄傲且精明的老虎。素颐的血统服是深蓝色的粗布素衣,虽是布衣却有讲究的剪裁,款式却是束腰儒服,虽清贫却不失规矩高洁,身在陋巷为伍狼群款款起舞,直到后来师父才说素颐的颜师父没有给。这大概就是冥冥的定数,宿命她留在每一个人的血液里指引我们走向自然的程序。
没有座位的人有了更多的机会懂得,因为他必须游走必须迸发必须深究必须自己给自己答案。
我跟顾联,他是学长,在学校盛名已久,但精致的面孔的处心积虑和独特的魅力在我刚进学校就有所耳闻,再加上学校的开学典礼是他当的主持。我是算是后起之秀吧。
在这个学霸云集的学校,我的颜也算得上是艳压群雄,那个神秘男人说过我是王室和巫族唯一的血脉,身体像是垠坤和奕芯的结合版,我从来都没有分清楚我的心到底属于谁。社草这个头衔也算是自卖自夸得当之无愧。加上我的初恋脸,加上我的冷酷气质,加上垠坤奕芯天天在我身边绕,坐拥社团两大巅峰美女的我怎么能不晒目光浴。
我看不上的是顾联!
今天早上李显的变化,垠坤怎么能没看出来呢?观察力可是她们种族早早就进化的能力了。她在猜想李显究竟中了什么邪,可是单凭她的想象力永远都不会猜到李显的所遇。素颐是她班里的同学,虽说同班却从来没有说过话。垠坤对她虽没有放下本能的戒备,但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学制药的素颐,她的血统服的肩膀上有一朵白色的曼珠沙华,曼珠沙华血红色的居多,据说是开在黄泉的彼岸花,花香可以麻痹神经,萎靡精神。我想素颐家族的家道得以延续估计就是那朵彼岸花,用安逸的气息和安贫的道义跳舞,魅色贤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