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与许芝阮的类型很相似，只不过刘芸的眼睛里，她只看到了满满的野心，没有许芝阮的纯净，也没有许芝阮设定的傻白甜。
“季总，没想到你真的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刘芸殷勤地给季绾伊斟上红酒。
季绾伊没有说话，只是品了口酒，缓缓开口：“好酒。”
“季总喜欢就好，我是这里的老顾客了，这酒都是店里顶尖的。”
“看来刘小姐是这里的熟客了。”
“不不，我只是经常来这里用餐，认识了这里的总经理罢了，毕竟季总应该也知道这家店对于明星来说很安全。”
季绾伊放下高酒杯，望向刘芸，道：
“刘小姐不如直言，要不是刘小姐说有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我知道，我与刘小姐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话可聊。”
刘芸：“我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也不敢贸然要见季总。”
季绾伊唇角一弯，斜靠在沙发椅背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刘芸这才继续道：“有些东西我觉得季总不该被瞒在鼓里，尤其是关乎到薇熠利益的事情。”
“、、、”她不做声，因为她知道刘芸要拿出来的是什么。
是照片。
那张还没来得及拿去威胁许芝阮的照片。
果不其然，刘芸将几张照片推至她眼前的桌面上，灯光打在照片上，折射出刺目的反光。
“我相信季总看了这几张照片后，可能会改变主意。”
季绾伊斜眼瞥向照片，笑了笑，“刘小姐不会给我看的是关于许芝阮的照片吧？早上的热搜头条我已经看到了，这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单凭几张照片，我为什么要去信？更何况在这个圈子里，什么事是能瞒住的？”她没有去碰那些照片，只是回望着得意洋洋的刘芸。
刘芸的表情僵住，似乎没有想到季绾伊竟然连看都不愿去看，也没想到季绾伊会“维护”许芝阮。
刘芸心中大骂许芝阮到底有什么好，让这么多人都维护她。
但很快，刘芸努力维持住明星素养，这是她们身为演员都会的职业微信，她道：“季总，热搜上的照片我自然不会再给你看。”
季绾伊配合着刘芸，单挑眉尾，拿起了照片。
在看到照片的一瞬，她瞳孔有了一瞬间的变化，这反应让刘芸很满意的笑了。
这张照片，远远比她看书时所想的还要会找角度。
当初看到许芝阮被几张照片威胁时，她还很不解，为什么区区几张许芝阮与韩羡川同框的合照就让许芝阮畏惧。
原来，刘芸的狠处在这。
照片里的韩羡川与许芝阮因为错位的缘故，看起来像是在亲吻。
韩羡川这种顶流级别的明星本就粉丝群体强大，若是让媒体抓住这个话题大肆炒作，那么也绝对是一次大规模的网络瘫痪。
从地点来看，是顾席陌与韩羡川相争时，喝醉的许芝阮身子不受自己控制，才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刘芸：“季总，这种事一旦被曝出，薇熠也会受到牵连吧？”
“想不到，这狗仔的事尽让抢了。”
季绾伊的暗讽让刘芸有些绿了脸，但她还是忍了下来，继续道：
“季总白天在薇熠说的很清楚，对于与韩羡川有关联的女明星都不会考虑，那许芝阮是否更加不清不楚？”
“说的不错，”季绾伊将照片随手甩到桌上，开口：“但没有人告诉你吗？那天还有人在。”
刘芸笑笑，“当然知道，顾氏集团的顾总也在，可也不能说许芝阮与韩羡川就是清清白白，照片应该就看得很清楚。”
“你倒是胆大，不怕顾席陌知道了，不过、、、”季绾伊把玩着剪的干净指尖，继续道：“你还漏了一人。”
季绾伊轻轻抬手，两掌相拍，“张特助，进来。”话音刚落，包间门被从外打开，张琛走了进来。
刘芸一脸疑惑，直到看到张琛放置在她眼前的照片。
这张照片比她手中的照片更加完整，或者说这才是原片，里面除了韩羡川与许芝阮外，还有顾席陌和季绾伊。
“这、、、”刘芸不可置信的夺过照片细看，季绾伊的确是站在一旁的，“不，不可能啊，拍照的人明明没有拍到这些。”
季绾伊笑笑，“刘小姐，或许还有一段视频，你更感兴趣？”
张琛很有眼色的将手机打开，屏幕上的视频中很清晰的能看见有人在偷拍许芝阮，跟踪韩羡川。
刘芸咬了咬下唇，强装镇定，“季总，这是什么？”
“我以为刘小姐应该很熟悉的，你不会真以为我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人是被你派去的吧？”
“季总、、、”刘芸咬紧牙关，看向季绾伊时，充满了疑虑和敌意，还有最隐晦的情绪——畏惧，她道：
“你何必对我充满敌意？就因为我早上的行为吗？”
她不提季珂婼倒还好，一提起来，季绾伊就有些火大。
“啧。”
“、、、”刘芸被季绾伊不耐烦地仄声吓到，下意识收了声。
季绾伊：“刘小姐，我不管你与许芝阮有什么仇什么怨，但若是你阻挡了我的利益，那么我倒是很乐意将证据全数交给韩羡川。”
刘芸瞳孔猛缩。
“到时候，韩羡川的公司会怎么做？你猜猜？”
“季总，别。”
“嗯？”
“季总，”刘芸放于身侧的手缓缓握成拳，尖利的指甲甚至要陷入肉里，她低眸，开口：“季总，我错了。”
刘芸尽管气到浑身都在微颤，但只能忍气吞声，这次她的确是有些冒进了。
她万万没有算到这位传闻中手段狠厉的女总裁对许芝阮的事如此上心，更加忘了季绾伊这位总裁最是看重薇熠的利益。
最后，季绾伊没有再继续为难她，只是警告了她。
她看着季绾伊洒脱的离开，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身子软到沙发椅上。
*
刘芸对于许芝阮的恨意远远比原书中所看到的还要更甚，或者是人设导致，让她对许芝阮的存在十分在意。
季绾伊刚坐上后座，就听到副驾驶传来一声浅笑，“嘿嘿，姐，晚上好！”
“？？”她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