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到姜城的第二天,容既到底还是去赴了他的约。
地点在距离姜城两个小时车程的一个会所中。
容既也是在很久之前才来过一次,如今第二次到,发现这里几乎变了一番天地。
泳池内躁动的音乐震耳欲聋,穿着比基尼的女人随处可见,容既刚入场便有人主动贴了上来。
容既往后避开,眸色冷漠。
“容董!”
就在那个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容既抬起眼睛,却看见丁总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我刚听人说您今晚也会到场还不信呢,没想到是真的!”
面前的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身上脱得就剩下一件衬衣,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已经去抓容既的胳膊,“上次的事真的不好意思,您放心容董,这满场的人任你挑!我觉得都比上次在茶楼的那个好,那次确实是意外。”
他不说还好。
一说起这件事容既只想将他直接踹下去。
要不是他弄那些乌七八糟的,郁时渺会跟他说那些话?
虽然后面她说的在乎自己的话让他很开心,但不代表他就能忘了这个人坑自己的事。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懒得跟醉鬼计较,只面无表情的将手扯出来,“你喝醉了。”
“怎么会?我还没有跟容董喝呢!话说起来,容董,这杯酒我必须得敬您!”
容既心中不耐烦到了极点,将手抽出来后,直接往旁边的地方走。
也好在场上的人够多,那人很快被他甩开。
容既站在泳池边上环视了一圈后,却并没有发现程放的身影。cascoo21格格党
直到脚下的水突然猛烈晃动,然后,一个人影从里面直接蹿了出来!
容既已经提前察觉到了动静,但退开的不够及时,身上还是被溅到了不少的水花。
而那罪魁祸首却是朝他笑了笑,“哟,到了。”
容既只嗯了一声。
程放很快上岸,遂有人递了浴巾和酒过来,程放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后,目光也在那女人身上肆无忌惮的描了一圈。
女人顺
。势靠了过来,却是被他一把推开。
程放自己擦了擦头发后,看向容既,“怎么样这里?”
容既面无表情的评价,“挺好。”
程放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笑,“我来的时候还听他们说起过你,说这两年你几乎不参加这种派对和宴会了,怎么,怕郁时渺跟你吵?”
容既看了他一眼,回答,“没意思。”
这个回答让程放挑了挑眉,但他很快又笑,说道,“这边的确实没什么意思,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让人联系一艘游艇,我们出海去玩,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程放的话说完,容既倒也不回答,只转头看着他。
那目光让程放眯起了眼睛,“怎么?”ωωw.cascoo21格格党
“你今天让我来,就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程放转身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下,又说道,“我就是想再跟你谈上次的事情,你真不打算入资?”
“没兴趣。”
“怎么,怕我坑你?”
“如今你是风头无两的操盘手,我可不敢怀疑。”
“漂亮话就没有必要说了,我们之间还是坦诚一点好,老实说,虽然两百个亿是多了一些,但只要成功的话,就是翻十倍不止的钱,就这,你也不动心?”
“我知道,但同样没兴趣。”
容既拒绝的不留任何情面。
程放脸上的笑容也敛去了,眉头微微皱起。
容既又继续说道,“而且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要提醒你一句,这块蛋糕太大,你怕是吃不下。”
“呵呵。”程放又笑了起来,“这还说不是不信任我呢?”
容既跟着笑,“谨慎一点也没错,毕竟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程放笑容僵住。
那扣着酒杯的手更是在那瞬间收紧!
“哦,所以你也是怕郁时渺所以才不敢玩的的吗?”他又说道,“这样墨守成规的生活,你不觉得沉闷了一些?”
沉闷?
容既心里直笑——当然不会。
让他现在每天不上班跟郁时渺在一起都可以。
他们之间能玩的样式可
。多了去了。
当然了,这样的乐趣程放是体会不到的。
毕竟……他已经没有老婆了。
容既心里想着,面上却只说道,“生活的新鲜感在很多方面,而且我是一个生意人,因小失大的事我从来不做。”
别说他对别人的身体没有兴趣,就算有兴趣,他也不会动这方面的念头。
——单纯的肉体的发泄是低级生物才会做的事情。
那些画面在他看来就好像是两条翻滚的肉虫一样,毫无美感,甚至恶心。
容既的话大概戳中了程放的什么痛处,他的眉头很快皱了起来。
但很快转过了目光,丢了浴巾后,重新一头扎入泳池中。
水花四溅。
容既看了一眼后便再没有停留,直接转身就走。
……
虽然他一口酒没喝,也没有碰任何一个女人,但上车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带了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cascoo21格格党
他直接降下了车窗。
两个小时的车程后,他回到了水禾湾。
郁时渺已经睡着了,但卧室的地灯还是开着。
那暖色的灯光让容既勾起了唇角。
他倒是没有直接过去,只先去浴室冲澡换了睡袍。
头发还未擦干他便上了床,伸手将她捞了过来。
时渺虽然睡得迷迷糊糊,但在他靠近的瞬间还是习惯性的将自己的脑袋靠了上去,手搂住他的腰。
容既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将手往她的睡衣里伸。
时渺哼了一声,“我要睡觉。”
“嗯,你睡你的。”
容既每次都这么回答,但哪次她不会被折腾醒?
时渺有些懊恼,正要抬脚去踹他的时候,容既却将她的动作扣住,再说起了她想知道的事情,“婚礼那天,你还是劝严歌不要出席的好。”
时渺果然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什么?”
“你知道深海中的鲨鱼在什么情况下会对人进行攻击和猎杀么?”
时渺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眉头都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容既一边将她的衣服丢在地上一边缓缓说道,“在闻见血腥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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