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暴起,尖厉地嘶喊着。
“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不许你伤害我儿子,不许你伤害我儿子!你不得好……”
还未等她说完,两边民警之一很有眼力见儿的迅速一掌劈中她的脖颈。
朱母随即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口中那个‘死’字再也没有机会吐出来。
公安局局长长吁了一口气,赞许地看了下属一眼。
干的漂亮!
这种女人,只给她一掌算是便宜她了。
不过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想来她的后半生不会太好过了。
挥挥手,他示意着下属将朱母带下去。
朱母被像拖死猪一样的拖了出去。
徐安平从记录员手里拿过薄薄的几张口供,迅速浏览一遍后,又递了回去。
“这个给我誊抄一份,我要带走。”
说完他看了看手表。
“要快,半个小时够吗?”
“足够,足够。”
记录员赶忙应着,并立马拿起笔快速誊抄起来。
徐安平站起身,疲惫地捏了捏额头。
有些人是该解决了。
......
“总经理,来面试的朱小姐到了。”
年轻女孩带着朱曼丽来到一扇挂有'总经理办公室'牌子的房门前,不轻不重地叩响房门。
几乎是话音刚落,房间里就传来一个男声。
“让她进来。”
年轻女孩会意地一笑,抬手示意朱曼丽进去。
不知怎地,屋里那道声音让朱曼丽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可这绝不可能啊,她确信自己认识的人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手心里捏满了汗,朱曼丽紧张地推开了房门。
办公室很大,足有十几平米。
放眼望去最醒目的是一张硕大的老板桌,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正端坐其后。
男人此刻低着头,朱曼丽看不清他的长相。
知道这就是公司经理,她不由惊叹对方的年轻,同时紧张的情绪愈发强烈。
此刻房门砰地一声自她身后关上,这令朱曼丽本就脆弱的神经愈发绷得笔直,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
“你……你好……我是来应聘经理秘书的……”
她结巴着说。
半响,对方都没有动静,只是低着头不知在看手里的什么东西。
屋里的气氛愈来愈诡异,朱曼丽交握在一起的手掌也越发潮湿。
还是没有动静,她实在不耐烦起来,再也顾不上心里那点不安,把刚刚移开的视线又落回到年轻男人身上。
这人怎么回事?
究竟有没有诚意要面试?
就这么一直让她干站着,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朱曼丽性子上来,差点就要发作,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有的这次面试机会,她忍了再忍才把处在爆发边缘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你好,我是来应聘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
年轻男人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唇边浮起一抹嘲讽似的笑。
“朱曼丽,好久不见。”
男人一抬起头,正好迎上朱曼丽的目光。
仿佛被重锤狠狠捶了一下,朱曼丽顿时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她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真的没看错后,刷地一下,脸庞涨得通红。
是他,竟然是他!
难怪刚刚听到声音觉得耳熟,原来并不是她的错觉。
而是真的认识,还是位让她完全意想不到的老熟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朱曼丽觉得喉咙口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得厉害。
这个年轻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多年的老邻居,也是她家所在胡同里远近闻名的二流子赵大松。
自从以前赵大松在胡同口拦住她,对她示爱,被她狠狠损了一顿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朱曼丽原本以为他自取其辱,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再后来发生了太多事让她无暇顾及,也就彻底把这人抛到了脑后。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再次见到赵大松,而且对方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公司经理。
“怎么,我赵大松就不能在这里吗?”
赵大松坐在老板桌后,好整以暇地说。
一身板正笔挺的西装,将他原本浑身的流氓气完全掩盖住,再也看不出分毫。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装斯文,明明不近视,还非在鼻梁上架一副金丝边的眼睛。
虽然朱曼丽很不想承认,但曾经的二流子这么一拾掇,居然看着人模人样,很有几分气场。
曾经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羞辱他,可眼下,她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朱曼丽心里惊恐交加。
才几年不见,曾经的二流子赵大松怎么会鸟枪换炮,发生这么大变化?
此刻,就算朱曼丽再迟钝,也已经发现了不对头。
什么朋友好心给介绍的工作,根本就是赵大松的一个圈套,等着她往里钻。
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不成想趁机打击报复她,知道她现在遭难了,过得不好,要把过去她对他的羞辱都还回来?
越想朱曼丽越心惊,她知道赵大松是个流氓,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生怕惹怒对方,朱曼丽赶忙否认。
同时她拿眼偷瞄着身后的门,打算找机会赶紧开溜。
“过来。”
仿佛看出了她的意图,赵大松突然目光一冷,沉声道。
朱曼丽吓得浑身一颤,对赵大松的恐惧令她在大脑先做出反应前,身体已经率先做了选择。
她才绕到老板桌后,刚走到赵大松身边,冷不防赵大松抬手将她拽向自己。
朱曼丽哎呦一声跌坐在他怀里。
又羞又怒下她刚想挣扎着起来,却猛地发觉腰身已经被紧紧搂住,赵大松力气大得吓人,她根本动弹不得。
“赵大松,你要干嘛?快放开我!”
朱曼丽真着急了。
赵大松却跟没听到似的,手劲加大,两人挨靠得更近。
朱曼丽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
一丝痒痒的怪异感从脖颈处钻入,让她浑身肌肤都浮起细小的鸡皮疙瘩。
“听说你结了两次婚?”
赵大松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朱曼丽浑身一僵,最后点点头。
“我不过才离开几年,你就敢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