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观察了一下道:“左边这个是个女娃,右边这个……应该也是个女娃儿。”
右边的女娃某个地方被手挡住了半边,不过她没有看到任何凸起的器官,应该是个女孩子。
话音一落,徐安平目光终于从姜绵绵的肚皮转移到显示器上:“医生,你确定吗?”
女医生扭头看向他,只见他嘴角抿成一条线,脸上没有一丝喜悦。
看来又是个重男轻女的男人,真是没良心。
女医生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是确定的,不过现在是新时代,不是旧时代,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这种态度可不行!”
徐安平被怼得怔了一下:“不是,我很喜欢女孩子。”
他就是有种中大奖的感觉,没想到真是一对双胞胎女儿,真是太好了!
女医生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很是同情的看着姜绵绵。
“怀双胞胎对身体损耗很大,等孩子出生后,你最好养个一两年再生,女人要多疼惜自己一点,别什么事情都听他们臭男人的!”
徐·臭男人·安平:“……”
姜绵绵看他无故被怼,忍不住笑出声来。
“医生你误会了,我爱人他是真心喜欢女孩子,我们也说好了,生完这胎就不生了,他去做结扎手术。”
听到这话,女医生震惊了,对徐安平的看法立即改变了。
“那真是太难得了,我在医院干了那么多年,就没见过男人过来做结扎。”
女人要怀孩子生孩子带孩子,不生了还要过来结扎再受一次苦,反而是男人只提供了个种子,然后坐享其成就行了。
现在听到姜绵绵的话,这让她对徐安平刮目相看,夸了他好几句。
从b超房出来,徐安平的嘴角往上扬起一个弧度。
张龙抱着孩子看徐安平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挑眉问道:“安平你这么开心,该不会两个孩子都是男娃吧?”
徐安平摇头:“不是。”
“真的吗?我不信。瞧你笑成这个样子,肯定是两个儿子,真羡慕你,加上臭宝三个儿子,你这日子可以啊。”
“骗你干啥,我马上就要有小棉袄了,你就羡慕吧!”
张龙:“……”
因为外头又下起了雪,结束后他们就各自回家了,并没有在外头逗留。
回到家里,徐安进和臭宝立即围了上来:“怎么样?孩子健康不?男孩还是女孩啊?”
姜绵绵手不自觉的摸着肚子:“孩子一切都很好,医生说是两个女娃儿,接下来我们要准备一对小姐妹的衣服了。”
之前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有些东西不太好准备,现在知道了,就要动手弄起来。
徐安平在知道是两个女孩之后,嘴就没有合拢过。
“女娃儿好啊,女娃儿乖巧又懂事,不像男娃儿又皮又捣蛋,有时候真想抽得他们屁股开花!”
徐安进和臭宝两人菊花一紧:“……”
大哥,我还在您面前坐着呢,您说这话真的好吗?
臭宝听到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做哥哥了,高兴得脸红红的:“妈妈,我以后陪两个妹妹一起玩,我教她们唱歌。”
姜绵绵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好啊,以后你就是哥哥了,要是你两个妹妹拉屎拉尿,那就要拜托你了。”
臭宝好像被雷劈中一样:“……”
徐安进看小团子一脸为难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臭宝,你就当是练习,以后等我老了,你给我端屎端尿就会很熟练了。”
臭宝:“……”
他能不当哥哥吗?他有点后悔了。
众人看他被吓到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火炉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燃烧着,把炉壁烧红了,外面北风呼呼,屋里温暖极了。
一屋子的笑声。
在雪花飘飘和鞭炮声中,新年来了。
这个春节,徐家都没出去拜访人,就留在家里和家人一起度过。
一来是因为姜母月份大了,即将临盆,他们不好打扰,二来是因为姜绵绵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到了后面姜绵绵开始减少进食的量,每天少食多餐,不让肚子长得太大。
她还每天坚持锻炼,哪怕肚子沉得她不想站起来还是会坚持。
到了后面,姜绵绵的小腿经常抽筋水肿,都是徐安平给她做按摩。
家里的保姆也找好了,是张婶的一个远房亲戚。
对方四十来岁的年纪,虽然是农村人,但很爱干净,为人老实没啥心眼,对照顾婴儿很有经验。
姜绵绵在雇用她之前让她来家里干了两天活儿,确定她一切过关才定下来。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姜绵绵快要生了。
她在预产期前一天提前到医院去住院,就怕到时候手忙脚乱的不好弄,而且她怀的是双胞胎,她可是很惜命的。
预产期一般不会太准,可姜绵绵的预产期很准,在她住进医院一天后,她的肚子开始阵痛了。
当时徐安平正在给肚子里的一对小棉袄讲故事。
姜绵绵突然抓住他的手道:“安平,我的肚子一阵一阵的痛,可能要生了。”
徐安平脸色一白,“砰”的一声站起来:“我去叫医生过来!”
医生很快过来,检查之后说她的确要生了,不过离生还早得很,让她吃点东西。
徐安平闻言,又赶紧去饭堂买了馄饨过来,又打电话通知家人。
虽然很激动很慌张,但一切都在有序中进行。
家里接到电话,徐安进和臭宝,以及保姆陈嫂子带着鸡汤和姜糖水一起过来了。
姜父姜母也想过来,但家里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他们走不开只能留下来。
姜绵绵被推进产房时,徐安平想跟进去,但被护士给拦住了。
姜绵绵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在外面等我,我和孩子会没事的。”
徐安平这次很固执:“不,我跟你一起进去!”
最终医生还是没扭过他,让徐安平一起进了产房。
女人生孩子的场面一点也不美,姜绵绵痛得额头都被冷汗给浸湿了,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徐安平站在一旁,手被她握得发白。
他把自己另外一只手递过去:“别咬自己,咬我的手。”
姜绵绵想说不用,可一阵剧痛袭上来,她张口咬了上去。
痛。
两人此时的感觉达到了一致。
只是徐安平知道,他的痛不及她千分之一。
看她这么用力、这么难受地为自己生孩子,他心脏好像被人捏住一般。
他决定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怀孕了。
半个钟头后,一声婴儿啼哭声在产房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