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龚警官那边有了消息。
因为局里不好谈这种事情,加上姜绵绵如今是个孕妇,他便亲自把档案送到徐家来。
徐安平看到他过来,赶忙把手里的扫帚放好,很是奇怪。
“龚警官你不用上班吗?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龚警官将手里的苹果放在桌子上,很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刚好过来附近办事情,便过来看看你们,听说你又要当爸爸了,真是恭喜你了。”
徐安平现在最喜欢听别人说他又要当爸爸的事情。
笑得合不拢嘴:“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第二个孩子都有了,你得抓紧才行,再这么下去你可就要成老光棍了。”
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的龚警官:“……”
徐安平:“你别不当一回事,你再不赶紧结婚,回头生了孩子,孩子还以为你是他爷爷呢。”
胸口再中一刀的龚警官:“…………”
姜绵绵在屋里走出来,正好听到徐安平的话,笑的肚子痛:“哈哈哈……”
听到姜绵绵的笑声,龚警官越发心塞了,赶紧朝她使了使眼神,示意她赶紧把徐安平支开。
姜绵绵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安平,我有点想吃公社的红豆糕,你帮我去买一些回来?”
徐安平傻笑道:“我这就去帮你买。”
说着他回房间拿了钱和票大步流星走了。
徐安平一走,姜绵绵目光落向龚警官手里的东西:“是不是我拜托你的事情有消息了?”
龚警官一边走进堂屋,一边点头:“对。”
姜绵绵给他倒了一杯茶,又把点心和零食拿出来:“文件呢?”
龚警官看她这么着急,也顾不上喝口水,把文件拿出来递过去:“严林琳的公公何贵可的确死得很突然。
死后的状况听说有些蹊跷,只是严林琳当时勾搭上了副局长,所以这案子是被作为自然死亡结案的。”
姜绵绵打开文件快速浏览了一下,果然如龚警官说的那样,案宗的记录十分简单,就说严林琳的公公何贵可是生病死亡,没有任何嫌疑。
她把文件放下去,秀眉微挑:“你刚才说死状有些蹊跷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看到尸体觉得不对劲?”
龚警官喝了一口水,拿起一块雪花酥咬了一口:“没错,我下属他叔叔当年是负责这个案情的人员之一,只是他叔叔职位低,看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也不敢说出来。
何贵可也没有其他亲戚为他抱打不平,他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一直没有说。”
姜绵绵:“如果我想要翻案的话,那个人可以站出来作证吗?”
龚警官把雪花酥三两口吃下去:“可以,当年帮严林琳的副局长几年前被拉下来,她这个靠山早就没了,不过你真要翻案吗?”
姜绵绵摇头:“不,我只是想拿这个来威胁控制严林琳,可凡事有个万一,我总要做好万全准备。”
龚警官对她这种走一步看三步的严谨性格很是赞赏:“我当初就说你很适合我们刑侦队,可惜你没兴趣。”
姜绵绵把文件装起来:“这个文件我要借用一天,回头我再还给你,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弄丢了。”
“放心。”
谈完事情龚警官站起来就要走,谁知还没转身就见徐安平买了东西回来了。
“绵绵,红豆糕买回来了,你赶紧趁热吃。”
姜绵绵心里暖暖的:“谢谢孩子他爸,这是爸爸买给宝宝吃的,我替宝宝谢谢孩子他爸。”
听到这话,他神采飞扬,脸色红润,眉宇间泛着喜悦的光彩:“你快吃,还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去给你买。”
说完他看着龚警官道:“你真要赶紧结婚生孩子,别以为我刚才的话是吓唬你的,等我孩子会打酱油了,天天追你屁股后面要糖吃。”
龚警官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再不走他的胸口就要被徐安平戳成马蜂窝。
看着龚警官落荒而逃的背影,姜绵绵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二天,趁着严林琳休息时间,她就带着文件找上门。
小心翼翼的避开上次那个妇人,敲响了严林琳的房门。
严林琳昨晚胡闹到很晚,这会儿她正在独自补觉,听到敲门声很不耐烦道:“谁啊?”
“公安局的。”清脆的女声传来。
严林琳听到这话,浑身一个激灵,瞌睡虫立即醒了。
难道自己做的事儿暴露了?不应该啊?
她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胡乱穿好衣服跑去打开门。
一打开门便看到姜绵绵,直接怔住了:“怎么是你?”
姜绵绵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认识自己:“看来你是认识我了,我有话要跟你说,方便我进去吗?”
严林琳防备地看着她,用手抵住门。
“我不认识你,我刚才是认错人了,你假扮公安同志,我奉劝你赶紧走,否则我要喊人了。”
姜绵绵红唇一勾:“你不认识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公安同志呢?”
严林琳咬着唇看她:“我知道你是徐厂长的爱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姜绵绵目光如炬盯着她:“我怀孕期间并没有去过厂里,你才来厂里也没多久,我的丈夫并没有向你提起过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爱人,你调查过他?”
看来这严林琳果然不老实,好在她先下手为强了。
再晚一点,说不定这女人还要用一些什么下三滥来对付徐安平。
严林琳恨恨咬了咬唇,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我不是调查,有次我在街上看到你们,所以这会儿才会认出你是谁,再说你可是我们厂长,我们当员工的怎么不认识你。”
姜绵绵这不废话,推开她,直接朝屋里走进去,四处打量着。
屋里有两个房间,里头的家具半新不旧,但该有的都有,搪瓷缸子、热水瓶、收音机,这些一般人家买不起的东西,她一个不缺。
据她所知严林琳来厂里上班之前一直没工作,夫家当年留下来的钱也不多,所以她能活得这么滋润,显然这几年没少依靠男人。
她反客为主在一张椅子坐下:“不用这样瞪着我,坐下吧。”
严林琳眉头蹙了蹙,可面对着姜绵绵这样强大的气场,她有种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不敢放肆。
她在对面的椅子坐下:“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