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怎么不可能杀了她!
当然这句话,姜慧云憋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他天天都给我吃安眠药,让我睡觉,生怕我跑了出来,要不是我命大,孩子早就已经流产了!”
“呸呸呸,快别这样说,啥流不流产的,孩子好的很,对了,这药可不能瞎吃。”
姜母一听她说吃药就吓得心跳加速,他们村里好多都是在怀孕期间瞎吃药把孩子给弄傻了。
一想到这个事,她就心惊胆战,赶忙连声劝阻。
姜绵绵听到她的描述,心里却有些疑惑,安眠药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触到的。
而且还是每天吃的,如此大剂量的安眠药,在医院没有渠道的话,怕是……
“你确定是安眠药?”
“怎么不是?我吃了药就昏昏沉沉的,每天都不知道昼夜交替,过的生不如死。”
姜慧云似乎想起之前的岁月,她吓得花容失色。
惨白的脸就像给抽干了血似的,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
她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歇斯底里得说道:“快走,我们赶紧走,等他回来,我就跑不了了。”
“可是……”
随后,姜慧云可怜兮兮的拉着姜绵绵的手,似乎她不点头,就不会放手一般。
姜母哪受得了这般委屈,在一旁劝道:“绵绵,就带慧云去你那住几天吧?
咱们把事情搞明白,可不能这样不清不白的,眼看着孩子就要生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看着两人一直求情,心中再有不愿的姜绵绵也只得答应下来。
姜慧云看到她点头,那双浑浊的眼睛瞬间有了神采。
“快,咱们赶紧走,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抱着硕大肚子的姜慧云拉着姜绵绵就直冲冲的往外走,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跑着去拿喜糖的徐安进和臭宝看到姜绵绵往大门走去,心里正纳闷,正要追上去的时候,姜母连忙拦了上来。
“绵绵有事回去一趟,你们一会跟我在一起。”
姜绵绵带着一个孕妇,要是再加上俩个小孩怕是有心无力。
所以姜母这才拦了下来。
“好吧。”
徐安进拉着臭宝的手,心不在焉的看着门口,直到大哥徐安平过来,他才放下心。
......
这边的姜绵绵有些后悔自己心软把姜慧云带了过来。
人家爸妈都在,她这算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姜慧云捧着一个大肚子躺在床上耀武扬威。
再吃了一个又一个罐头后,随手将罐头盒扔在地上,汁水将地上的毛毯打湿,留下印记。
姜绵绵只觉得满脸黑线,忍不住道:“要不还是吃点新鲜水果吧?
这罐头里面加了防腐剂,营养没有新鲜水果高,再说你现在捧着大肚子,少吃这些容易上火的。”
姜慧云听到她这话,瞬间不乐意,气的将手里的罐头直接摔在地上。
果肉散乱在毛毯上,显得肮脏不堪。
“我吃你几个罐头,怎么了?真是小家子气,开个厂也不过如此,等我生了孩子,你也给我官当当,就管财务,咱们毕竟是自家人,我能骗你不成?”
果然,姜慧云这性子就没有悔改的余地。
姜绵绵也懒得理她,她大致猜到之前医院的小偷就是余鑫的表妹。
至于他为什么给姜慧云吃安眠药,她无从得知,但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想赶紧将这个烫手山芋送还给大伯父和大伯娘。
“你今天在我这休息一天,我明天送你去大伯娘那。”
一听姜绵绵要送她回去,姜慧云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身手很是稳健,丝毫不像是一个整天吃药的人。
“别,我不回去。”
“那你总不能一直呆在我这吧?你们两口子的事自己解决,该离婚就离婚,该道歉就道歉。”
姜慧云激动极了,从脖子红到脸,太阳穴的青筋胀得像豆角一样粗。
“他根本就不同意离婚,他是个恶魔,他要杀了我。”
姜绵绵叹了口气说道:“他给你吃药,医院是可以检测出你血液中的药物成分,咱们就有起诉离婚的依据。
就算他再不愿意,咱们就找警察,毕竟他非法使用药物,是违法的。”
听到她的话,姜慧云眼前一亮,随后猛地摇摇头。
“不行,要是我爸妈知道我离婚,他们会打死我的?”
“你和你爸妈说这事了?”
“没有,他们不知道......”
姜慧云犹豫片刻,说了出来。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再说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就算退一万步讲,大伯娘不支持你,但你的后半辈子是你自己度过,没有人可以为你做任何决定。”
“可,可以吗?”
姜绵绵伸手将她湿哒哒的刘海别再耳后,语气轻柔。
“你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就算之前做了错事,现在还有改正的机会。”
听到她的话,姜慧云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低下头。
姜绵绵看她低头沉思,便点到即止。
“好了,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说完,便留下她一个人在屋子里。
下午不过两点,徐安平带着两个小家伙就回来了。
姜绵绵看着三个早早的回来,连忙打趣:“晚上不闹洞房了?安进不是最喜欢闹洞房吗?”
“闹洞房有啥好看的,我已经是大孩子了,再说他们抠的很,我今天说了那么多吉祥话,才给我一分钱。”
说完,便做了一个鬼脸,带着臭宝回了屋子。
院子里,就剩下姜绵绵和徐安平两人。
“姜慧云还在吗?”
徐安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摸了下她毛茸茸的头发,便坐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
姜绵绵看他脸色不对,连忙端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他的身旁。
“睡觉呢,怎么呢?看你脸色不对。”
徐安平的脑海里到现在都能浮现那个佝偻的男人一脸痛苦的模样。
与以往意气风发的曾经完全不同,他就像是万千沉溺于情债的男人。
是那样彷徨又无力。
徐安平伸手将身旁的白嫩小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手掌里,轻声说道:“这件事情怕是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你是说慧云和他......”
姜绵绵有些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