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指认煤场有安全隐患,你就可以避免牢狱之灾。”
刘新面无表情的听着眼前人的诱导,坚决不为所动,甚至是愤怒的:“你们这是在违法犯罪,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对这些人深深的失望,不为老百姓伸冤就罢了,还要跟恶人同流合污,陷害老实人,无所不用其极。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继续饿着,什么时候答应了什么时候载睡觉吃饭。”
熬了两天的刘新怒上心头,戴着手铐的手猛的砸在桌子上,像一头凶兽一样想要扑向眼前的人。
结果被人一脚蹬的后退,狼狈倒在地上。
叶知秋为刘新奔走的时候,警方带人过来。
“叶知秋同志,你涉嫌违规操作,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叶知秋惊愕。
刘新没解救出来,她自己倒是要先进去了?
看这些人来势汹汹的样子,看来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那柯勇的势力已经渗透的这样彻底吗?
“老实点。”看样子,他还想对她动手。
但叶知秋一点反抗的迹象也没有,倒是让人无从下手,有些憋屈。
她简单的交代了下祝兴,也就是煤场的一个高管,然后就跟着人去了警局。
一进去,叶知秋就看到了柯勇,笑面狐狸冲着她打招呼。
“叶老板,听说你的煤场出了事?”柯勇心情相当好。
他就是来看叶知秋的热闹的。
他还假惺惺道:“哎,你说说你,一个女人这么辛苦的出来做生意做什么,在家老老实实带孩子,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叶知秋皮笑肉不笑:“那就不劳柯勇你操心了,毕竟狗拿耗子怪让人恶心的,有时间不如想想干点人事。”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认不清现实,柯勇的心情糟糕透了:“呵,叶老板好大的脾气,也对,你背后的男人可不少,不过他现在恐怕也自顾不暇吧。”
这话里的深意让叶知秋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难道柯勇针对秦浚川干了什么?
“叶知秋。”人未到声先到。
叶知秋愣了一下,看了看没什么反应的柯勇,然后回头,看见秦浚川走进警局大门。
见他似乎没事,叶知秋放心不少,但柯勇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说的人不是秦浚川?
不是他,又是谁?
“秦浚川,你怎么来了?”叶知秋奇怪,他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祝兴打电话告诉我的。”秦浚川忧心地看她一眼:“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叶知秋被人带走后,祝兴立马联系了秦浚川。
那时秦浚川刚刚解除和叶知秋有不正当交易的嫌疑,一听叶知秋被带走,立刻对身边的人道:“胡叔,麻烦你跟我过去一趟,叶知秋碰到大麻烦了。”
急匆匆的赶来,正好赶上,叶知秋还没被关押。
秦浚川悄悄抹了一把汗。
“没有,麻烦你特地跑这一趟。”叶知秋紧绷的肌肉放松。
“你是秦浚川?”柯勇难以置信。
他怎么可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他现在不应该被带走调查吗?
就算秦浚川身后有人,但这段时间被带走调查,也足够他将叶知秋扯下来,等他回来一切都于事无补。
可现在秦浚川安然无恙,什么事也没有,究竟发生了什么?
柯勇忌惮地看着秦浚川和他身边一看就不简单的人物。
计划恐怕有变。
柯勇不甘心,秦浚川在s省只认识一些不大不小的人物,没什么大不了的,根本不能和他的人脉相提并论。
当初要不是他想当然的以为肯定能拿下矿山,又被情人缠着,最后让手下去承包,也绝对不会让秦浚川、叶知秋钻了空子。
秦浚川意味深长地看着柯勇:“当然,柯勇同志,在这遇见你,真巧。”
他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柯勇胆战心惊,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那么看着他,他要对他下手?
柯勇心里发慌,他安慰自己。
他一定是想太多了,柯勇在s省的人脉也就那样,能耐他何?
这么想着,柯勇抬脚要走,却被又一群人给拦住了去路。
警局大门来了一群人,前头的男人和秦浚川带来的人一看都是不好惹的。
柯勇见了直觉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为首的人,耿纪东看了眼叶知秋,然后拦住要走的柯勇:“柯勇同志,急着上哪儿去,这儿正好有点事需要你配合,别走了。”
柯勇扬起假笑:“抱歉,我还有急事,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等下次吧。”
华局知道大厅里发生的事,急忙出来,一下就看到胡远以及不认识的耿纪东。
“胡局?”华局脸上堆着笑过来:“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快,到我办公室坐坐。”
“您也不早点通知我一声,我也早点出来迎接您。”
华局的心里直打鼓,这些人都是来干什么的。
叶知秋和秦浚川都站在胡局身边,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胡局可是省里的,他在胡局面前就是个小虾米。
还有另一拨人看起来也特别不好惹,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些都是部队里出来的,当先的耿纪东看起来身份也是不简单。
“不用,我来这是有正事。”
“是什么案子还要您亲自跑一趟?”华局试探道。
“前几天这位叶知秋同志的煤场不是发生了爆炸案,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耿纪东挑眉:“巧了,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华局和柯勇脸色顿变。
因为多方插手,本就已经清晰的案子迅速查明,刘新被放了出来,伍德被判了十五年。
叶知秋去市里那条路上的炸弹也是他埋的,加上炸矿井未遂,两者一起判了十五年。
柯勇也被抓住立了典型,让一些想要兴风作浪的煤矿暴发户老实了一段时间。
煤场在案件落下帷幕之后,煤场也重新运转起来。
叶知秋在给狗剩办理收养手续之前,准备给陆时鸣打了个电话,沟通这件事,不想他先打了过来。
“叶知秋!”陆时鸣狠狠的叫她。
叶知秋莫名发虚:“怎么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陆时鸣喘着粗气,像一头困兽。
怪不得那天他突然惊醒,原来是叶子差点出事。
可那天他被事情耽搁了,没来得及打电话。
后来如果不是秦浚川跟他打电话说起,他甚至都不知道。
叶知秋露出谄媚的笑容,也忘了他根本看不到:“那不是事情太多了。”
其实她想过要告诉陆时鸣,但他离的那样远,告诉他也只是让他跟着一起白担心。
陆时鸣冷笑一声:“我真是应该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哪里也不让你去。”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无法消散。
他们就不能分开。
“等今年过完年,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叶知秋没当真,哄着他道:“好啊,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个……”
然后她说起了收养狗剩的事。
陆时鸣不太愿意,但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还是答应了。
“先挂了,我这边有急事,等会儿我再打电话跟你说件事。”陆时鸣似乎遇到了什么急事,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这还是第一次陆时鸣主动挂她的电话。
叶知秋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感觉还挺新奇。
而且,刚才她隐约听到对面有人说:‘老板,……发烧了。’
谁发烧了,阿阳还那么紧张。
他还说一会儿打电话跟她说件事,是什么事这么要紧。
会不会是要给她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