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高峰皱着眉。
他当然也知道许如青跟陆时鸣的关系,但他没想到高虎跟许如青会走在一起。
高虎是近段时间跟他竞争激烈的同行,因为都姓高,他还对这个人曾经多有信任。
他一心想着要大展拳脚,结果最后被骗了。
高虎想跟他做一宗大买卖,合伙组装电子手表,降低成本。
高虎提供外壳,他去南方购买电池、电子电路等,结果他把东西弄回来了,高虎却不要了。
电子手表的成品他想尽办法回本,卖给吴刚那些人,不得不跟吴刚的人喝大酒,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可半成品却没人要。
因为高虎的骚操作,他上了多少火,抽了多少烟,结果现在却告诉他,原来是他自己打了眼。
他甚至不敢告诉老婆,让她跟着担心,怕她觉得自己没用。
最后不得不向陆时鸣求助,以期能将钱全都赚回来。
他们给他做了局,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高峰的眼底开始发红,恨不得弄死这两个人。
高虎有恃无恐,对高峰充满敌视的眼神根本不放在眼里。
高虎给了高峰一个眼神,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又像是看不起他一样:“啊,原来是你啊,差点没认出来。”
他是一点也不心虚,没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只恨高峰太谨慎,没有借钱投资他们的合作,不然最后他必定要倾家荡产,被追债。
陆时鸣若有所思,对许如青的挑衅直接无视。
许如青脸上不好看,他还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手心都快被掐肿了。
他冷笑一声:“怎么,你的好兄弟来向你求助了?啧,也是,他手里好不容易有点钱,全都被骗光了,你不卖房子支持可不是人。”
他看着两人的眼神特别恶心,故意点出来挑拨他们的关系。
“毕竟他可是受你的牵连,才被差点骗的倾家荡产,你不帮忙可说不过去。”
陆时鸣心神一动,看向高峰,高峰没看他,直直看向许如青和高虎:“你们不用在这上蹿下跳,早晚有你们的报应。”
他不想让陆时鸣知道自己竟然犯傻,被人骗成那个德性。
如果不是有先前已经定好的货,他的钱真的要打水漂了。
太丢人。
陆时鸣冲许如青冷哼一声,笃定道:“你们是一伙的。”
许如青挑眉:“是又怎么样,谁让他是你的朋友。”
他就见不得许如青他们好。
他们把他害成现在这样,还想安然无恙?
不可能!
现在他的时机来了,早晚有一天他要让陆时鸣和叶知秋生不如死,众叛亲离。
只要想想他们的下场,许如青就莫名痛快,他要跟他们宣战!
陆时鸣只把他当成跳梁小丑,冷笑一声:“那你恐怕要失望了,高哥,合伙的事就别说了,你需要多少资金我全都借给你,想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他不跟高峰合作,但借钱却是没问题的。
高峰被拒合作的事,还犹豫要不要提借钱的事,现在被许如青打断,陆时鸣自己主动提起来,他也不客气。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我们之间客气什么。”
两人说的好像跟借三瓜两枣一样简单,许如青好笑道:“陆时鸣你好歹也问问他要借多少钱,你所有的房子卖了恐怕都拿不出来,啧啧啧,一个个都真会算计。”
陆时鸣不屑的笑笑,似乎他在说什么可笑的事。
许如青非常不舒服,拉着个脸:“你笑什么,你知道他要几百万的钱吗,你把自己卖了也填不上这个窟窿。”
“长的人模狗样的,却只会说大话,要不然你求我,求我我就帮你。”
许如青继续挑拨:“高峰,他要是你朋友的话,肯定会为了你放下身段,如果他不愿意,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他自以为是的挑拨,没人放在眼里,两人就像看猴戏一样。
高虎温和的面孔突然露出不善的戾气,拉过气急败坏的许如青:“生什么气,跟他们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置气做什么,等一会儿见了吴刚,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高峰面色一变,他们要和吴刚见面?
吴刚可是他的生意伙伴,他们见面能有什么好事。
一个吴刚被他们拉拢过去,那其他的人呢?
这样下去,他还怎么在京市做生意。
以后就算有了陆时鸣的帮助,解决积压的半成品,没有市场,他总不可能一个一个去卖,那要卖到猴年马月。
他们这是要断绝他的生路啊!
许如青见他变了脸色,得意了。
陆时鸣沉着脸:“看来你哥应该不清楚你偷偷摸摸的做起生意来了,我得好心跟他说说。”
这次轮到许如青变脸了:“你敢!”
因为他哥的打压,所以他做生意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只能假高虎的手,如果他哥知道了,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搞破坏,他就是见不得他好。
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做了什么,兄弟俩为了打压对方,每个机会都不会放过。
“我有什么不敢的,难道这还见不得人?”陆时鸣有恃无恐:“或许该让你哥查查你的账。”
不管许如青的账干不干净,许如霖绝对会剥下他的一层皮,让他不好过,买卖做不下去。
更别说,许如青的买卖还真不怎么干净。
许如青的脸都绿色,虚张声势道:“你也就只能告状了,这点能耐算什么男人。”
*
“切,他个二椅子还好意思说是男人?”叶知秋听了陆时鸣的转述,嗤之以鼻:“不过他怎么那么信任高虎,他们的关系那么好?”
陆时鸣愣了下:“你想说他们……”
“没有啊,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叶知秋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曾经的那个光鲜的许如青竟然变成这样。
“你把许如青的事告诉许如霖了?”
“嗯。”
“那就行,许如青最近肯定也不会消停了,让他害人,明天我们把钱给高哥,这次他也是受我们连累,千万别因为这个两家闹生分了。”
叶知秋叹气,大家也都不容易。
谁能想到因为一个家庭矛盾引出这么一件事。
“我知道。”
“来来来,我给你置办了一身衣服,等你去实习的时候穿。”叶知秋看了看,不知道从哪又拿出一副眼镜给他戴上。
一瞬间,叶知秋被迷的不要不要的,情不自禁道:“不想让你这么穿出去了,想把你藏在家里,谁也看不到。”
陆时鸣得意,却又按捺住快要飞起来的心情,故意解开衬衫扣子,露出锁骨,眼含诱惑。
“是吗?”
“是。”叶知秋不争气的红了脸。
陆时鸣散发着荷尔蒙,气势强大的逼近她,逼的她向后退,倒在炕上,他两手撑在她的头两侧,一手拿过她的手按在扣子上。
“不解开它吗?”
他好会!
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