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是发现,今天阿鸣盯着她的手看了好几次。
第一次是在县城,坐客车回来的时候也看了好一会儿,现在又看,难不成她手上有什么东西?
她抬起手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光洁干净,细白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一点问题也没有。
所以他在看什么?
“没什么。”陆时鸣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休息没多久就又去干活。
他用了几个小时把不到一亩地给耕好,然后像是累坏了,直接坐在叶知秋旁边。
叶知秋坐凳子,他直接坐在地上。
叶知秋回神,心疼他累坏了,想给他按摩。
还没等她动作,陆时鸣就靠在她腿上,露出一个后脑勺给她:“好累。”
叶知秋闻言更心疼了,伸手拉他:“别坐在地上,地上凉,赶紧起来,你坐凳子上休息一会儿。”
陆时鸣郁闷,非但不起,还拿起她的手放在脑袋上放。
叶知秋心里咯噔一下:“头疼?”
“没有。”
叶知秋却不信,摸到他汗津津的脑袋,只觉得他是着凉了:“我就说跟你一起干,你非不让,逞强什么,快起来,回去换套衣服。”
阿鸣难受的一直闷着,状态肯定很糟糕,不然他不会这样。
陆时鸣却耍无赖,坚决不承认着凉了。
两人拉扯间,陆时鸣被迫抬起头,叶知秋发现一个问题:“你……开心的什么?”
她一时没想通,只觉得不可思议,没好气:“都着凉了,你还能笑的出来,你是不是傻。”
炸毛的猫,可爱,想撸。
陆时鸣蠢蠢欲动,最终也没按捺住自己的手,摸上她柔软的头发:“真的,没骗你,没着凉。”
“反正你现在去换衣服,再磨蹭信不信我揍你。”
陆时鸣见好就收,一起出了异空间。
陆时鸣:“你先等等,我换完衣服送你回去。”
他等着叶知秋避开,但久等不到她动一下。
两人突然就僵持了起来。
叶知秋疑惑:“你怎么不换衣服?”
这是不走的意思?
陆时鸣起了坏心眼,撩起衣服下摆脱了上衣,他手都搭在裤腰上了,她还没有一点自觉。
虽然这种事他吃不了亏,可陆时鸣还是进行不下去了,暗恼:阿秋怎么这么大胆,盯着他一直看,看的他受不住。
“阿秋。”
“啊?”叶知秋迟钝的发现,阿鸣这是害羞了?
昏黄的灯光下,她看见阿鸣微红的脸颊,这场景好像她是个调戏大姑娘的臭男人。
她自己也有点汗颜,临走之前还反将一军:“怎么,还不能看了,你身上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不都是我的。”
“你,你就是欺负我舍不得说你。”
叶知秋得意的笑,见自己快把人给惹急了,赶紧收敛,没再说逗弄他的话,离开他的房间。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他,阿鸣正摸着脑袋,或者是头发?
她没多想。
叶知秋和陆时鸣用了两天时间把异空间的地种好,所有的种子都种了进去。
她每天都会进去看看发芽了没有,看栽下去的几棵树苗活了没有。
但显然异空间的东西生长速度不快,所以等到他们五天后去县城,还是没有发芽,长叶子,还是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这一次本来不用这么快去县城,但陆时鸣有事,钟振南又找她帮忙,她就不用和阿鸣分开了。
这个理由太好了。
“阿秋,这次就麻烦你了。”钟振南鼻子不通气,说话瓮声瓮气的。
“你还美好啊?”叶知秋担心。
这都五天了,感冒还没好,是不是太严重了:“要不然你还是去县里看看吧。”
别死撑着最后出了什么事。
钟振南摇头:“真的不用,我这就是老毛病,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再有两天就好。”
他都这么说了,叶知秋也不好再劝。
她记得阿鸣不喜欢她和钟振南走的太近,要不是钟振南帮过他们,给他们传了消息,她可能会慢慢远离他,现在就当成普通朋友吧。
钟振南心情不错,对陆时鸣道:“陆同志,到时候你多照顾点叶同志,我听说县城最近出现不少小偷。”
陆时鸣凉凉地扫他一眼,用的着他说,他是哪根葱。
他不理自己,钟振南也不生气,好脾气的回知青院。
叶知秋无奈道:“到底他也帮了我们。”
陆时鸣郁闷:“不需要。”
就算是没有他,他们也能及时弄到消息,把他的成分给改了,现在倒是欠他一个人情。
“我们已经谢过他了。”他不想认这个人情。
而且钟振南一大早跑到路边溜一圈,难道就为了跟阿秋说两句话?
说是溜达溜达,出来透透气,他不信,这个人不安好心。
叶知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不太想说他,以后让他们两个人少接触点吧。
“拿你没办法。”自己看上的人能怎么办,宠着吧。
陆时鸣开心了会儿,想到什么又拉长脸:“他什么时候找你帮忙带东西回来?”
“就那天,我们从县城回来,跟你分开后,我回家的半道上偶遇了他。”叶知秋没有隐瞒,也没什么可瞒的。
“他倒是会选时候。”陆时鸣把人往坏了想,钟振南八成是故意的,真是有心机。
要是他在场的话,他一定不会让阿秋答应帮忙,找谁不行,村里又不是只有他们去县城,还特意等五天。
“你真是……”叶知秋觉得阿鸣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有时候不错,但有时候也真的是让她招架不住:“醋缸成精了吗?”
陆时鸣才不会承认是自己拈酸吃醋,振振有词道:“难道他没问题?这五天,村里又不是没有去县城的,他怎么就不能找别人去把包裹捎回来,他就是贼心不死。”
“可能就是跟人不熟,不好意思开口。”
“那他的人缘真不怎么样。”陆时鸣不爽,阿秋还为钟振南说话,说他是醋缸。
钟振南也配?!
叶知秋额头青筋直跳,她可以打人吗,阿鸣暂时有点欠收拾。
然而她也对阿鸣说不了重话,更别说下手,真怀念以前那个讲道理的阿鸣。
陆时鸣眼神暗下来,瞬间把钟振南抛在脑后。
叶知秋转移话题:“你这次去县城做什么,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