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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胡马窥江,衣冠南渡(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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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有情人最怕不能志同道合

午间非衣来了。身后跟了一个婢子两个壮丁,显然不大自由。

她已梳洗一番,换了装束,那容貌便更为迫人,艳丽得屋里的男人们不敢正眼看她。彭子伯到是大大方方的。

婢子打开一个食盒,将盒中食物放在桌案上,盘中吃食居然称得上精细琳琅。

半碟羊腊,一小瓮椒豉煨煮的牛脘汤,时蔬三样,一盆梁饭,还搭着几块竹叶糕。在动乱的年月里简直不可多得。几人瞬间感到了饥饿。

钱梨白却在看彭子伯。这孩子的一些习惯给他留下了印象。

小孩吃饭不慌不忙,规矩、却会偷偷挑嘴。他还不怕生、爱干净……总之不大像普通人家的小子。就像此刻,他定然饿了,却没急着去抓吃喝,而是矜持地,等彭兮象给他夹一块竹叶糕。

非衣又命将酒放置每人案上,她自己倒了酒,没有让,刚要自饮,那婢女却来劝她,她似嫌她扫兴,将人谴出屋去。

非衣:“二位要去往何处?”未等人答,她又道:“若不便相告就勿要说了。”

彭兮象想这非衣娘子到真是直白,他便也爽快道:“没有什么不好讲,我们此番是南下建邺的。”

“当真?!”

她又问一次确认:“你们真的要去建邺?!”

“是。”

非衣将酒杯撂下:“二位,小女见你们身手绝非平庸之辈,实有个不情之请。”

彭兮象道:“女郎请讲。”

“请你们带我同行!”

钱梨白道:“我若没猜错,你是不能出这城的吧?”

“我,”她气结,嗔道:“不能也得能,我是务必要下建邺的!”

“难道你不是这里的人吗?既必要,如何不与家人同往?他们,却又为何捉你?”钱梨白直截了当:“女郎,在下没有冒犯之意。你若是浮客黄籍[1],就凭方才相助之恩我二人也绝不会不答应,可你若是这堡中奴贱之户,我们,是带不走你的。”

“我不是!”非衣恼忿,却不是对发问之人,而是怒她自己无所依仗的现实。她似有说话,便先镇静片刻,仰饮了一杯酒,美艳的面容冷然许多,却更叫人心生怜悯。

原来坞主吴增厚乃是一支庶出的吴姓氏族。因为隔绝丧乱,便囤聚本地乡里,筑坞作壁。[2]

堡中耕者自足,全民皆兵,未逾两年竟收得投者三万,维护一方畸民立锥之地,实可算得拥兵自雄。

非衣原非堡中之人,她因南下途中和家中队伍失散,又遭流寇追赶,才流落此地。一行人投难堡中,未想到进来容易,出去却难。那吴堡主见了非衣,爱她貌美、怜她孤零,欲收她为妾室。她偏偏不从,一逃再逃。坞主便关押了和她同行的人马,便宜牵制。

不曾想非衣刚烈不逊,便是剩孤身一人,也要冒险南去。彭兮象和钱梨白遇着她时,正是她被追回之时。

彭兮象听了她的遭遇几乎就要答应了她,钱梨白却先他一句,问道:“你有一干家人在此?”

非衣怔了下:“他们乃是我夫婿家人。”

二人讶异,彭兮象道:“你嫁人了?”

非衣点头:“我夫家在江东,我必要回去!”

“那吴堡主可知道你的情形?”

非衣摇了摇头,凄恻道:“二位,如能连同我家人一道救出,非衣感激不尽,日后过江定当酬谢!”说着便要对二人行大礼,彭兮象赶紧将她搀扶住。这时,屋外却传来了呼唤声。

“非衣!”

脚步临近,推门而入者是个高大男人:“非衣!”

非衣立刻敛起愁绪,将头扭了过去。

彭兮象和钱梨白一路上见的不是流民就是武夫,突见一褒衣博带的仕风之人,实在有些恍然隔世之感。两人再看非衣反应如此,便也大约知道来人便是那吴姓堡主了。

吴堡主进得屋内,见两个大男人立时面色不愉,随即他发现了彭子伯,这才正眼看看彭钱二人。刚一揖礼问话,非衣便起身欲走,吴堡主顾不得他们,亦步亦趋。

两人一个不说话,一个话太多,吴堡主一脸关切地嘘寒问暖,非衣难敌他磨磨唧唧,急走两步,躲他而去。

于是乎屋内三人踏踏实实地吃了一顿饱饭。

不大会儿那吴星来了,拿了两身堡中兵士的衣裳,叫他们明日起便开始听从安排,放哨巡逻。

钱梨白道:“吴管事,不必了,过几日我们就要南去。”

吴星将那行头一撂:“想什么呢想什么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当自己打尖住店呢啊!实话告诉二位,吃了我吴家堡的饭就是我吴家堡的人,再说这方圆百里可再没有比这儿安全的地界了,外头不是兵就是贼,出去就是个死,别不知道好歹!”

钱梨白将脸一转,也不再多言。

要想走,这坞堡是关不住他们的。

“吴管事,”彭兮象突然朝他说道:“你这吴家堡也不见得万无一失吧?此地不过是一个隐蔽的山村,你想没想过,要是有人专来清剿,你们可还有活路啊?”

吴星被他说得一瞪眼,堡中怎么也算能出个千军万马,怎么就成了小山村了?他抢白:“我堡中兵士数以万计,哪个敢犯?!”

彭兮象一笑,问他:“数以万计?壮年者几何?男子年不足十五、逾四十者所占几何?每日可有依军中操练行事?可循体制、可设将领,如遇攻城可有万全退守之策?”

“这……”吴星被他问得两眼一抹黑,喏喏不成言语。

彭兮象叱道:“你可去问问你家堡主,此地究竟是安乐窝,还是替人畜养的一块肥肉!”

吴星被他一吓,居然忙不迭跑了。

钱梨白见他没了踪影,才道:“你想帮那非衣,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他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这可不是王世将那千八百人。”

彭兮象道:“我想过了。梨白,我们自己出城简单,可要带上非衣和她的家人可不容易。再者此地兵家长往,盗寇横行,与其我们自己走,不若携这堡中百姓,也好过他们哪日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

钱梨白见他主意已定,便和他商议起如何说服那吴家堡主。

两人都觉这坞主并不是那等强抢民女的恶徒,性子又急,不似城府深沉之人。

果然不足一个时辰,吴星便带着人来请彭钱二人去见堡主。

吴增厚快三十岁的人了,妻子亡故无儿无女,愁眉苦脸坐在堂中。

他今日又遭非衣闭门,一腔柔情无处抒发,越发唠唠叨叨。这可叫彭兮象和钱梨白始料未及。

二人是来商讨南下之事的,对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情-事却难有什么建树。

只听吴堡主揪住彭兮象:“我是真爱惜她,你说这外头兵荒马乱,我能让她一个女子到处走吗?哈搞!好歹我是个男人,她略微安分些,我也不至于扣下她那家人,我心里,是将她当做妻子的啊!”彭兮象连连点头。

吴堡主一口徽音:“她说走就走,性子烈得倒尽!我如是孤家寡人大不了随她走一遭,可我堡中人丁三万,又怎个弃而不顾。”他喝口水:“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彭兮象彻底没了奈何,这吴堡主中人之姿,却是个情种。

钱梨白却逮住他的话头,道:“吴兄你可知非衣娘子为何偏要南去?”

“为何?”

“据我所知,她的家人都在南边,她一路遭难过来深知只有过江才能保住平安,反而是吴堡主你,怕是在这深山老林里安逸久了,已不知外头的情形。不是在下危言耸听,我二人由洛京来,途中多遇匈奴汉军,这北地却实已非我大晋之土,且那王弥发迹之处就在清徐二洲,吴家堡置身兵地,无异于累巢危处,坐以待毙。再者,你即便侥幸而活,难道下半辈子,都要在匈奴人下了此残生吗?!”

“对!”

彭兮象将他一军:“如今此处安稳皆因汉军大部在西,倘若其不日班师,吴兄唯有一降,才有一线希望自保。可我如是汉军,岂可容他人于肘腋,便不会留你吴家堡!只需扎营谷上,谴人探入谷中凿山堵石,再备石脂施以火石炮,自上投下火攻,到时纵火烧山,不用一兵一卒,你这坞壁便可顷刻覆灭!”

吴增厚随着二人的话惊出一额凉汗。

他并非不知世道艰险,只是从未想过战争之久,足可贯彻人的一生。皮之不存毛之焉附!他心中不禁生出强烈的忧患。

钱梨白见他心已撼动,下了一剂猛药:“吴兄,这世间的有情人,最怕的,就是不能志同道合。非衣娘子若知你甘愿为她举族南下,你说,她难道还会不感激你么!”

他此话一出,吴增厚眼睛都锃亮了。

彭兮象在旁又是诧异,又是服气。不亏也是男人,对方心中所想,十足一清二楚。

可自己不也是么?怎地就不能福至心灵?大概,他还是“年轻”?

于是吴增厚思索一晚,便在第二日清晨下令堡中,半月之后,举族南迁。

生活突然迎来短暂的平静,兮象等人暂时在坞壁中安顿下来。

一个傍晚,他想起郭子玄临别送给他的那个油布包,便打开来看。

布包中是一部用纸书写的集子。这集子不厚,却充斥着纸张的贵重气息。

郭子玄将它列了书目,前部是为‘体略’,以《论语》为本;后是‘注疏’,注的却是《庄子》。另外还有一封信,兮象展开,读罢心中不安。

原来郭子玄是要嘱托他与梨白跟随王廙,送他安全南归。一来,他知王廙全无带兵经验,二来涉世未深,且秉性刚愎傲然。便托付他们护他周全,以报他族兄王衍恩情。

可如今,这些已不再可能。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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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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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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