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鄂林道:“一旦有风吹草动,巡逻的军士便可严阵以待,到时候我们便可将十剑宗打一个措手不及。”
夏鄂武道:“你马上去见苏和,让他把与南晴之间的联系方式交出来,我倒要看看霍星尘到底知道了什么,又想干些什么。”
夏鄂林俯首道:“是,殿下。”
过去三日,夏鄂武在偏厅中来回踱步,据南晴传回来的消息,十剑宗根本没有任何举措,就是霍星尘也没有再出现,一直躲在十剑宗内,说是修炼。
而仅有霍星尘之前将一批人从十剑宗内赶了出来,他们损失两个内线,之后便没有任何动作了。
倒是十剑宗执法堂整顿,挖出几个奸细。
奸细?
那是谁的奸细?
南晴没有说,她也不懂。
这就奇怪了,还有谁想对十剑宗不利呢?
夏鄂武摇摇头,之后南晴又传来消息,霍星尘准备对六立书院动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鄂武嗤笑出声,十剑宗如今的实力,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六立书院,哪怕将六立书院的商贸给端了,对六立书院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六立书院在帝国内部的商贸本就不多,只是装装样子,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卖而已。
要说真赚钱的商所,
只有西面的惠城商所最具规模,但那里把守的六立书院弟子也是最多,甚至有数位聚月境七八品的武者看守。
夏鄂武不信霍星尘能搞出什么动作来,毕竟这几人就算不敌也能寻找时机去求援。
夏鄂武摇摇头,对夏鄂林道:“你说霍星尘是不是蠢,和六立书院斗,再加上我们,根本毫无胜算。”
夏鄂林也是不解,道:“难道霍星尘只是想教训一下六立书院,让六立书院明白,十剑宗并非软柿子想捏就捏。”
夏鄂武道:“以霍星尘的聪慧,和以卵击石没什么两样。”
夏鄂林也觉得奇怪,霍星尘再笨,也不可能将十剑宗陷入如此境地,**道:“难道说霍星尘是声东击西,意不在惠城商所,而是另有其他地方?”
夏鄂武道:“你再与南晴联系,一定要探查清楚是否真是霍星尘只是想教训一下六立书院,我想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夏鄂林道:“好,属下马上去。”
“报!”
一人在偏厅外禀报道:“南晴又传来消息了。”
夏鄂林并非亲力亲为,而是拟了几个心腹与南晴联系,一旦有动静便能及时知晓。
“说,什么消息?”
“霍星尘动身前往皇城,去见陛下了。”
夏鄂武与夏鄂林面面相觑,
霍星尘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但两人却是知道,霍星尘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下去吧。”待那人离开,夏鄂武皱眉道:“霍星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若是我和皇兄想对他不利,他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吗?”
夏鄂林道:“可能霍星**本就没有探查出什么消息,只是给咱们扔出一个烟雾弹,在殿下这里讨不到好处,那只能去找陛下了。要知道,当初霍星尘助夏鄂帝国摆脱危局,是大功一件,在夏鄂帝国人人都很清楚,现在霍星尘大摇大摆进入皇城,就是考虑到‘人言可畏’四字,若连功臣都杀了,那陛下便在夏鄂帝国失了信。”
夏鄂武道:“没错,这小子倒是挺聪明的嘛!”
夏鄂林道:“要不我现在便去拖住霍星尘,殿下派人前去知会陛下一声?”
夏鄂武想了想,道:“不用,正如你所说,霍星尘去见皇兄,有之前皇兄的特许,若皇兄都不见他了,那霍星尘肯定有所怀疑,到时候那齐咕咕将孤星的人全部派遣出去打探消息,怎么都能知道一些,霍星尘再一推测,就说明我们心中有鬼。有可能一下子就能联想道南宫一族,这么做得不偿失。”
夏鄂林道:“那若霍星尘从陛下口中套出些端倪来呢?”
夏鄂武道:“皇兄应该不会错言。”
夏鄂林点点头,陛下非常聪慧,能将夏鄂帝国管理得井井有条,岂会不防着霍星尘,是他多想了。
夏鄂武皱着眉,总觉得有些不妥,但就是说出这种感觉。
夏鄂武道:“我得进一趟皇城。”
夏鄂林道:“殿下不可啊!”
夏鄂武不解道:“为何不可?单是皇兄未必能把得住关口,万一黄西说错了话,我还能圆的上去,不至于让霍星尘有任何猜测之心。”
夏鄂林道:“殿下您忘了,您刚发出通告,这几日是您休沐的日子,任何人都不见,说是去游玩了,此时您若进宫,霍星尘可能会更起疑心啊。”
夏鄂武一怔,道:“是啊,我怎么将这事给忘了。”
夏鄂林道:“殿下不比担心,陛下一定能应付得过来,就算殿下应付不过来,不是还有南宫一族吗?”
夏鄂武道:“林管家既然是南宫一族的人,霍星尘怎么可能不认识林管家?他又怎么可能露面呢?”
夏鄂林笑道:“之前属下与殿下商议过了,也确定过了,那女子是南宫玉身边之人,而且此女子从未与霍星尘见过面,她出面再合适不过的了。当然,若是陛下能应付得过来,自然不用那女子出面。”
夏鄂武点点头,暗叹自己是有些心急了,以往他都能沉着对待,却不想一遇上
霍星尘便失了分寸。
可能是这几日与南宫一族商议如何对付霍星尘,有些劳累了,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现在他们一点都不能放松,看来要多与身边的人商议才是,让他自己一人担着,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夏鄂武让夏鄂林继续去监视十剑宗,有消息立即来报。
而霍星尘这边已在皇城之下,递上名帖便在宫城外等候。
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才由宫城侍卫引领下见到夏鄂卞,而他身边空无一人,着实让霍星尘有些意外。
霍星尘巡视一圈,这御书房倒是安静的很,只不知这安静的表面下有什么人在偷听了。
霍星尘对夏鄂卞执了一礼,道:“草民霍星尘见过陛下。”
夏鄂卞一怔,怎么感觉与之前与霍星尘相处的那种和睦不复存在了,倒是生分了起来。
夏鄂卞想了很多,可能是霍星尘发现了什么,又或是许久不见霍星尘,他才生出这样的感觉来。
恐怕霍星尘亦是有这个意思。
夏鄂卞笑道:“不必多礼,十国围城期间,若不是少年郎妙计,夏鄂帝国根本无法脱困。虽然皇弟带了些钱财赏赐与你,但好歹朕是皇帝,可由于政务繁忙,少年郎又去了灵族,回来之后朕实在抽不出时间去看望少年郎,还望少年郎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