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言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应柏年一眼,二人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一个答案。
这其中的内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的多,或许根本就不止于应二爷一人容不下应柏年。
“少奶奶,这边怎么办?”陈洺启愁眉苦脸的四处打量。
他们连机器都没有撤走,应该还会再回来的。如果他们回来发现这里被翻动了,那岂不是暴露了他们?
按照魏晚言原本的计划,他们是要不动声色,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某些人知道了狗急跳墙,断了这条路,反倒从别的地方下手,会让他们自己防不胜防。
可是如今他们把那铁门都给拆了,便是怎么都遮掩不住了。
“直接举*报。”良久没有开口的应柏年忽然说道。
而人转过头去,见应柏年低垂着头,脸上露出一抹狠厉的神色。
既然如此,就干脆捣毁了,反正他们也会想办法找下一个地方的。
如果能顺着这条线索借此机会揪出两个人来,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魏晚言想了想,也赞成了点了点头。
“好。”
三人一拍即合,立刻下了楼,回到了车里。
陈洺启打了通电话出去,对那边嘱咐了两句。
“都办好了。”
陈洺
启放下手机,远远的看了一眼塔楼。
想必过不了多久,这边就会被彻底捣毁。
魏晚言心情愉悦的吹了声口哨,忽然想起了点儿什么。
她猛地转过头看向应柏年,“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不对,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应柏年抱着手臂,面色阴沉的靠在窗边,显然是在生气,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和谁生气。
陈洺启看了他一眼,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先开口对魏晚言解释。
“是董事长说要总裁和少奶奶去一趟墨城祭祖,而且是少奶奶把左岸咖啡的地址发给总裁的,你忘了吗?”
魏晚言瞪了下眼睛,这才想起自己离开左岸咖啡前都做了些什么。
“不好意思啊。”魏晚言对着应柏年笑了笑,“走得急,忘记告诉你了。”
陈洺启在旁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来他们家少奶奶果然很在乎总裁呀!
不然怎么会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匆匆跑来这种鬼地方?
陈洺启在前面偷笑,无意中扫过后视镜,发现应柏年在幽幽的凝视着自己。
他还生气?
陈洺启一头雾水,魏晚言可都是为了他,他气什么?
“诶,等等……”魏晚言反应了过来,“去墨城?我
,我一定要去吗?”
应柏年偏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开车,去机场。”
魏晚言觉得自己被绑架了,明明早上出门只是为了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这会儿还没到中午就被生生绑来机场,连逃都逃不掉。
魏晚言坐立不安,身下的软椅愣是被她坐出了老虎凳的效果。
偷瞟着身边的应柏年,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试探着问道。
“我觉得祭祖这种事,也不一定非要我到场吧?”
应柏年翻着手中的报纸,头也不抬。
“你是我应家的孙媳,为什么不去。”
话虽如此,可是魏晚言和应柏年的婚姻关系证明也不过就是那两个红本,他们两个算不上是真正的夫妻。
“我的意思是……”魏晚言挠了挠头,搜肠刮肚的给自己想说辞,“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嘛,要是你家祖宗知道我以这种身份去会不高兴的。”
应柏年的手指缓缓收紧,把报纸捏出了一个洞来。
魏晚言瞪着眼睛,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又来了……
她被迫屈服于命运,不敢说话了。
陈洺启坐在他们二人后面,听的一身鸡皮疙瘩。
他们家这少奶奶反应也太慢了,应柏年这是认可她是应家的媳妇,怎么就
听不出来呢?
大好的日子,非提什么合作,应柏年能不生气?
刚才还说魏晚言关心应柏年,结果没想到她这点关心恐怕也是因为那一纸协议才有的。
陈洺启看了看被应柏年捏在手中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报纸,替应柏年换了一张新的。
“少奶奶,你要不要……”
“不要,我不听。”魏晚言有些烦躁的别过头去。
陈洺启摸了摸鼻子,不说就不说。
魏晚言被强行带上飞机,一路向北行进。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落地了。
刚走出机舱,魏晚言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冷气。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鼻孔一阵发痒。
“怎么又冷又干的呀?”魏晚言缩着肩膀抱怨。
“所以说我们穿的都很厚啊。”陈洺启扯了扯身上的羽绒服。
魏晚言瞪了他一眼,“那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陈洺启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他是想告诉魏晚言来着,可是在机场的时候魏晚言根本不理他,那他能怎么办喽?
做助理的嘛,当然要听话。
陈洺启在一旁傻笑着,却没看到应柏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应柏年走上前,站到了魏晚言的身边,直接用自己身上的那件宽松的羽绒服把魏
晚言包裹住。
魏晚言感觉身子一暖,惊讶的转过头。
“你……”
“走吧。”
“哇你看,他们两个好恩爱呀!”
“天呐,嗑到了嗑到了!”
旁边经过的两个姑娘看着这粉红的冒泡泡的一幕,激动的评价道。
魏晚言的脸瞬间红了,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你,你自己穿着就好啦……我可以买。”
应柏年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走。”
“喂你……”
魏晚言连话都没说完,就被应柏年强行推着向前走去。
陈洺启在后面抱着手臂,他们的行李里明明还有其他备用的衣服,随便给魏晚言找一件就好了,非要裹在一起走。
想亲近一点就直说嘛。
陈洺启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
可转头一看才发现,那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全堆在了他的脚边。
“嘿!劝归我管啊!”
陈洺启不情不愿的拖起两个行李箱,垂头丧气的走了。
墨城地处北方,到了冬天便冷的掉了牙,这时年关将至,即便是穿了厚重的衣服也能感觉到寒气刺骨,就更别提魏晚言仅仅是被应柏年的外套挡了一点风而已。
幸好刚走出机场,她就被应柏年塞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