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眼看着他,眨了眨眼。
可怜巴巴的说道:“我脚麻了。”
纪云泽:“……”
So?
“难不成你还想我抱你?想什么美事呢。”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吧!”
女人哼了一声,然后……
双手扒着他的裤子,硬生生的站了起来!
纪云泽都惊呆了,下意识的抓紧裤腰带。
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裤子就要被她扯下去了。
看着眼前女人长得眉清目秀,清纯可人的模样,没想到骨子里竟然这么的……生猛。
“纪先生是吧,今天谢谢你了。”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纪云泽挑了挑眉:“你认识我?”
“不认识。”
“那你……”
“刚才经理把你的照片投到了屏幕上,说是店里的招牌,我看到了。”
纪云泽:“……”
这群没大没小的东西,咋不上天呢!
皱了皱眉,纪云泽意思意思的握了一下,随即便要松开手。
结果——
诶,又没松开!
纪云泽:“……”
这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还有事?”
“当然,那个被下药的姑娘还没处理呢,毕竟是你的场子,你得管一下吧。”
“是你招惹来的事情,不是应该你善后吗?”
“这不是见者有份嘛!”
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纪云泽顿时无语。
这得是多么优秀的老师,才能教育出这么厚脸皮的学生来!
磨了磨牙,纪云泽皮笑肉不笑:“你这么爱管闲事,一定是属狗的吧。”
“为什么?”
“因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女人:“……”
磨了磨牙,似乎在酝酿着怎么反驳。
酝酿了半天,也没憋出来一个屁。
只是梗着脖子,哼声哼气:“我心胸宽阔,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相逢即是有缘,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芜。”
“谢芜?”
“对,记住这个名字。”
对着他挑了挑眉,谢芜嘿嘿一笑,“这可是敢占了你便宜的人的名字。”
纪云泽:“……”
麻蛋,要不说差点儿都忘了。
刚才还被这个女人强吻了!
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还怎么混了!
看着纪云泽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谢芜当即皱起了眉,小手往腰上一插,气势汹汹:“咋地,你还不乐意了是吗?这事算起来,谁也没占谁的便宜!”
纪云泽听了,觉得有些奇怪。
想来想去,总算是明白怎么感觉不对劲儿了——寻常情况,一般女人都会嚷嚷着自己被占了便宜,然后不依不饶。
这位倒是好,先是觉得她占了便宜,后又觉得谁也不欠谁的。
竟然都没有要缠着纪云泽的意思。
这让一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纪云泽竟然有些挫败感。
不由得扪心自问——难不成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魅力了吗?
不能吧!
“哎呀,不要耽误时间了!”
谢芜紧抓着他的手,拖着他就走。
一边走一边说:“刚才时间紧,我把她藏在卫生间里了,再不去,万一她被熏死了怎么办!”
纪云泽被她拽着,心里不舒服。
当即甩手想要挣开。
结果——
诶,还是挣不开。
纪云泽就奇怪了,眼前女人看着瘦瘦弱弱,还是个小姑娘样,那手臂细的,仿佛轻轻一握就能断。
怎么力气这么大!
似乎是察觉到他心中所想,谢芜扭头对着他嘿嘿一笑:“我之前在火葬场干过,背过尸体,力气可不小呢,你可别小瞧我。”
纪云泽:“……”
纪云泽:“!!!火葬场?!”
卧槽?!
顿时纪云泽就震惊了,呆呆地看着她,很是难以相信。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生猛了吗?
被震惊袭击的纪云泽一时间忘记了抵抗,任由她拉着自己走来走去。
等到好不容易将被下了药
的女人安顿好。
谢芜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扭头看着黑脸的纪云泽,她嘿嘿一笑:“你果然是个好人,祝你以后生意兴隆。对了——”
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谢芜蹑手蹑脚走上前,压低声音,“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感谢,以后你要是需要火化,报我的名字,可以打八折,还能送骨灰盒。当然啦,骨灰盒的材质一般,不能挑了。”
纪云泽感觉自己的嘴角抽抽的像是中风了一样。
深吸了口气,他咬牙切齿:“我真是谢谢你了。”
“客气客气,我也是知恩图报。”
见她还挺得意,纪云泽感觉眼前有些黑。
当即转身就走。
不能再和她说话了,不然保不准自己要被气死。
“诶,你这就走了啊。”
见他要走,谢芜也连忙追了上去。
纪云泽见状,皱了皱眉:“你不陪着她?”
“我陪着她干什么?”
“你……”
“拜托,都是成年人了,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
摊开手耸了耸肩,谢芜一脸的无奈,“既然来这种地方,就应该提前预想到会不会遇到危险,况且我们无亲无故的,我帮了她这么多,还险些把自己搭进去,已经仁至义尽了。还留下来干什么,伺候她,等着她醒来给我
钱吗?倒也不用。”
听着她小嘴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叭叭叭”说个没完,纪云泽又觉得头大了。
怪他自己,就不应该嘴欠。
当下紧闭上嘴,一句话都不说了。
不过谢芜倒也没有追着他说个不停,走到分叉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好了,我们不顺路了,我要走了,无论如何,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
朝着他深鞠一躬,随即谢芜站直身体,转身蹦蹦跶跶的走了。
那欢快的背影,越看越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纪云泽望着她的背影,片刻后,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有点儿意思。”
……
宁静的夜晚,路上车辆萧条。
车里也静悄悄的。
上车之后,殷若风便闭目养神,季烟烟也不敢打扰他,专心开车。
不多时,车停在了家门口。
季烟烟熄灭火,轻轻的推了推殷若风:“小叔,小叔……”
话音未落,殷若风突然睁开眼,一把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
顿时季烟烟感觉手腕一阵钻心的疼,骨头都要断了。
但是她一声没吭,双眼紧盯着殷若风,看着他眼神锐利,神情凶狠。
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咬了咬唇,季烟烟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叔,是我,我是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