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这是我老板,之前我和你说过。”
面对翟芸芸,翟晔语气更加的温柔。
带着一些小心翼翼,仿佛大力一些都会伤到她。
一听到是他的老板,翟芸芸脸色一变,连忙就要坐起来。
见状翟晔不明所以,却还是帮着她,以免她受伤,
“怎么了?”
“哥,怎么,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太失礼了。”
翟芸芸咬着唇,因为紧张,眸子也变得湿润、
对着季烟烟显得十分的恭敬,透着一丝胆怯:“老板您好,我是翟芸芸。不好意思,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怠慢了您,您别放在心上。”
季烟烟一瞅就明白她什么意思,想来是担心自己影响了翟晔。
倒是个懂得为哥哥着想的好妹妹。
也怪不得翟晔为了她如此的卖命,兄妹俩的感情真让人羡慕。
同样都是亲情,再一想到自己……
季烟烟默默的叹了口气,不提也罢!
见翟芸芸仍旧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握着翟晔的手还在用力。
季烟烟微微一笑,努力的散发着自己的善意:“你不用这么紧张,也不用对我这么客气。虽然我雇了他,但是没有让他签卖身契,所以他是自由人。”
“但是……”
“而且咱们年纪相差不多,叫我名
字就好,总是老板老板的,感觉有些奇怪。”
这“老板”两个字一冒出来,季烟烟觉得,自己脖子上不挂一根手腕处的大金链子,都对不起这个字。
气势不够!
翟芸芸下意识的看向翟晔,后者对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也可以随我叫他小少爷。”
“好,小少爷,我知道了。”
看着她乖乖巧巧的样子,季烟烟叹了口气。
真可爱啊!
“你只管休息你的,我是闲着没事,跟着他来看看。当然,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不用客气,尽管跟我提。翟晔帮我卖命,他的家人我自然不会亏待。”
“多谢小少爷,我这边一切都好,没什么需要的。”
翟芸芸知道翟晔的工作,是以不敢提什么要求。
她担心这些最后都要翟晔来偿还,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愿什么都不要!
季烟烟明白她的心思,摆了摆手:“放心好了,这是你应得的。而且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哥在我这里也过得很好,我会尽量让他避免危险,争取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哥哥。”
“我……”
“所以你也不能辜负了你哥哥的辛苦,好好养病,尽快好起来,不要让他挂心,总是为你担忧。”
“我知道了。”
点了点头,翟芸芸看着翟晔,
对着他展露笑容。
“我会努力的。”
“没事,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摸了摸她的头,翟晔极尽温柔。
季烟烟在一旁看着,眉头却是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的相处氛围,让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但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大概是自己没享受过被兄长宠爱,所以觉得奇怪吧。
季烟烟也没多想。
眼看着翟芸芸似乎有些疲倦,她主动表示:“翟晔,你先陪芸芸吧,我出去转转。”
“我陪……”
“不用。”
见他要跟上来,季烟烟摆了摆手,拦住了他,“我不会离开医院,放心好了。”
翟晔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季烟烟对着翟芸芸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
其实医院能有什么好溜达的。
不过是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多余,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来罢了。
人家兄妹相处,无话不谈,有外人在场,多少会放不开。
季烟烟是个识趣的人,不愿意讨人嫌。
出了电梯,她顺着后门去了医院的小花园。
花园里人不少,大多都穿着病号服。
季烟烟身处其中,总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她找了个角落,坐在石椅上发呆。
突然,一个球滚了过来,停在了她的脚边。
季烟烟弯腰捡起,抬眼看到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
却在距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又停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她手里的球,眼中充满了渴望,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很明显,这个球是他的。
见状季烟烟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当着他的面拍了拍球。
然后便看到小男孩眼中的渴望更加的浓郁。
“这是你的?”
小男孩点了点头。
“想要回去吗?”
小男孩又点了点头。
见状季烟烟皱了皱眉,打量着他,见他身上也穿着病号服,很明显也是在这里住院。
又一直不说话……
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季烟烟瞪大了眼睛——
他该不会是不会说话吧?
那自己岂不是太欺负人了!
想到这里,季烟烟顿时满心愧疚,当即将球递了过去。
小男孩却是向后退了一步,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胆怯和戒备。
见状季烟烟更加的愧疚,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
怎么好意思欺负这么可怜的小孩子呢!
“球还给你,拿着吧。”
季烟烟再三声明,小男孩才终于颤颤微微的伸出手,接过了球。
眼巴巴的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干净又纯
粹。
看着他,季烟烟莫名的觉得亲切,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结果刚摸了一下,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你干什么!”
季烟烟抬眼一看,只见一个女人匆匆赶来,脸上满是焦躁。
冲到面前,二话不说,一把将季烟烟推开!
季烟烟没有准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她。
这特喵的……
一点儿道理都不讲吗!
“宝宝,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害你?”
女人抱着小男孩,好一番的查看。
确定他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扭头紧盯着季烟烟,那眼神……
季烟烟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惹过她,不然为何要用一副看仇人的眼神盯着自己。
好可怕。
“你……”
“离我儿子远点儿!别妄想伤害他!”
“搞什么?”
被推倒,又被恶意揣测,季烟烟的忍耐值已经到了极限。
气的脸都白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要伤害他了!”
“那你干什么摸他头!”
“……”因为我想要掏空他的脑子?!
“是不是想要夺舍他的身体?”
“……啥玩意儿?”
答案出乎意料,季烟烟整个一大无语,错愕在脸上纵横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