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察局里的时候，季烟烟的脑子还是懵的。
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进到这里，竟然是因为——扫黄？！
就离谱！
一旁的柳如烟还在和警察解释：“我们真的没干违法的事情，就是找了几个人一起喝酒，省的无聊……”
“没有没有，你进去的时候也看到了，我们的衣服穿的好好的，一件都没脱。”
“那两个抱在一起的男人……等一下！”
柳如烟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季烟烟险些蹦起来。
她神情惊恐的看着柳如烟，后者瞠目欲裂，难以置信：“你是说，刚才那一屋子的男人里，还有趁机搞同的？”
看着警察点了点头，柳如烟深吸了口气。
“艹！”
季烟烟听了也是一脸的诧异，目瞪口呆。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令人始料未及。
该怎么说呢？
那两个男人倒是挺会节约时间，把握机会的。
反正屋子里兄弟那么多，也不差他们两个。
既能挣到钱，又能搞一搞，简直就是变相的“带薪休假”。
季烟烟不由得佩服他们精打细算的本事。
“警察同志，那两人绝对不能放过！”
柳如烟双手撑在桌子上，瞪大了眼睛，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
他们这是诈骗！虚假宣传！阳奉阴违！道德败坏！……”
“好了好了，冷静点儿！”
眼看着柳如烟越来越激动，大有一副要把警察吃了的架势，季烟烟连忙拦住她，好声好气的安抚。
还不忘对着受了惊的警察道歉：“对不起，她脑子不太好，容易抽风。”
警察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
正常人确实是做不出来这种事。
季烟烟抱着柳如烟，将她按在椅子上：“安静点儿，这里是警察局，又不是你家炕头，再闹你就死定了！”
“我家没炕头！”
“……”这是重点吗！
翻了个白眼儿，季烟烟掏出手机，边叹气边说：“行了，赶紧找人先把咱俩捞出去吧，不然就得在这里过夜了。”
“你看吧，我心情烦，不想找。”
“行，那你先好好歇着吧。”
季烟烟也没多说什么，翻找到苏南，给他发了条消息，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这时，突然听到身旁的柳如烟惊讶的声音：“你看，那个是不是付永思？”
“谁？”
闻声季烟烟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正巧对方也看了过来。
目光相交，后者显然也很惊讶。
而季烟烟却是猛然瞪大了眼睛
，当即低下了头。
“卧槽真的是他！好像还被他看到了！”
“现在怎么办？”
柳如烟也有些慌，挡在她的面前，瞥到有人正朝着这边走开，心跳疯狂加速，“完了完了，他真的走过来了！怎么办，要是被他发现了……”
“你先顶一会儿！”
季烟烟一把将柳如烟推了出去，转而对着身后蹲成一排的女人求助，“有没有谁带化妆品了，借我一下。”
其中有人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季烟烟：“……”
她自知自己的行为确实是有些毛病，但是情况紧急，就不跟她们一般见识了。
“拜托了，借一下，我高价买！”
“我有。”
一听有钱，果然有人忍不住了，从口袋里面翻了翻，翻出来两支眉笔。
见状季烟烟喜上眉梢：“多谢！”
反手转了账，接过眉笔，埋头苦干！
……
“还真的是你呀。”
付永思走过来，见到柳如烟，很是诧异，“刚才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意想不到呢。”柳如烟表情有些勉强。
“我来这边处理点儿小问题，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付永思好奇不已
，朝着她身后望了望，“刚才我好像还看到了霉霉，怎么不见她？”
见他一个劲儿的张望，柳如烟连忙挡在他的面前。
笑的不自然：“我，我们也是有点儿事处理。你应该挺，挺忙的吧，还是先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用管我们，我们一会儿处理完也走了。”
“你们……”
“那边那两个扫黄被抓进来的，过来签个字。”
警察突然扬声招呼，“柳如烟，李霉霉。”
名字念得大声又清晰。
方圆五里都能听的清楚。
而柳如烟当成石化，脸上像是涂了胶水，一点儿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他刚才说的什么？”
很显然付永思也有些懵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柳如烟准备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的时候。
警察的大嗓门儿再次响起：“柳如烟，李霉霉！干什么呢，快点儿！早点儿处理完早点儿回家，别在这儿捣乱！”
这一次，就算是耳聋患者也听清楚了。
在付永思审视的目光下，柳如烟惭愧的低下了头。
“我，我先去处理一点儿小问题。”
说着赶紧拎着刚站起来的季烟烟走了过去。
两人背对着付永思，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像是刚刚在仙人掌上
欢快的打了几个滚。
真酸爽！
“签完字，等着家人来接，快点儿联系吧。”
“……是。”
两人乖的像是孙子一样，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付永思紧跟着过来。
“你们……你的脸怎么了？！”
冷不丁看到季烟烟的脸，付永思吓了一跳。
只见她白皙的脸上，满是黑色棕色的道道，画的乱七八糟。
眼圈也涂的黑黑的，像是被人打了两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国宝离家出走了。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柳如烟刚才也没注意瞅，这么一看，倒吸了口凉气。
真丑！
季烟烟哀怨的瞪了她一眼。
目光转到付永思的身上，她尴尬一笑：“我，我最近迷上了人体彩绘，刚开始学。”
付永思：“……”
这兴趣爱好发挥的真是淋漓尽致。
“还是不要在脸上乱涂乱画，伤了皮肤就不好了。”
“偶尔试一下，下次不会了。”
见她态度还算诚恳，付永思便也没再说什么。
不过——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听警察说，你们是因为……”
那两个字付永思实在是说不出来。
憋了半天，选择性跳过，“发生了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