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如烟的名字,张明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嗖”的一下窜到季烟烟的面前。
他本来就长得又高又猛,像是一座山一样。
又因为刚刚剧烈运动过,汗腺发达,像是决了堤的洪水。
一靠近,浓郁的味道,熏的季烟烟险些将隔夜饭吐出来。
这味道,很“纯正”!
“如烟向你提起我了?她都说我什么了,她是怎么介绍我的?”
“她就是yue……随口提了一yue……倒也没有yue……”
一句话没说完,季烟烟已经被熏得面色如土。
险些没忍住,当场吐了。
死死地攥着拳头,用力的忍了回去,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季烟烟捂着鼻子,当即向后猛地撤了一步。
却没想到张明明竟然穷追不舍,紧跟着又凑了上来。
见状季烟烟眼睛瞪得比灯泡还要圆。
啥意思?
今天不把她熏死,KPI不达标呗?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结巴,她说我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点儿啊!”
看着张明明激恼的样子,甚至因为激动,汗液的酸臭更加的浓郁。
季烟烟终于忍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对着他大吼一声:“她说你太臭了,像是发酵的化粪池,让你离她远点儿!”
闻言张明明像是被雷劈中了脑袋,
愣在原地一动不会动。
神情呆滞,难以置信。
“你,你说啥?”
“……”
说啥她也不想再重复了。
此时此刻,季烟烟最后悔的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为啥非得打这个招呼。
咬了咬牙,她一句话没说,“嗖”的一下从他身边蹿了出去,拔腿就跑。
“诶,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身后隐约传来张明明的呼唤,然而季烟烟头也不回。
开玩笑,她可不想成为他KPI的牺牲品。
跑出去老远,确定张明明绝对不会追上来,季烟烟这才放缓了脚步,慢慢调整着呼吸。
四下张望着,见到有一家男装店,当即走了进去。
本想选一套男装,但是没想到,店里服装的尺码都不合适。
虽然是正常尺寸,可是对于季烟烟来说,最小码都大的有些离谱。
竟然挑不出一件合适的衣服来。
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季烟烟犯愁的时候,店主好心的提醒:“美女,如果你要送的人身材偏瘦弱的话,倒也不一定非要买男装,现在很多女装做的也比较中性化,男女都适宜。”
“说的有道理。”
季烟烟想了想,点了点头,刚准备走。
没想到却又被店主拦了下来,手机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定睛一看,是个地址
。
“这是……”
“这是我开的女装店,就在对面那条街,不远。”
“……”
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客人啊。
季烟烟哭笑不得,当即表示了解了。
却没想到店主收起手机,随着她一起出来,当着她的面给店铺落了锁。
“你这是……”
“我怕你找不到,正好我这会儿闲着没事,送你过去好了。”
“……”你根本就是怕我跑了!
季烟烟无语望苍天。
就这样的,何愁没生意啊!
她不挣钱,天理难容!
季烟烟被“带去”了女装店,虽然有些郁闷,但是幸好在里面选到了合适的衣服。
穿在身上确实是看不出是女装。
季烟烟满意的点了点头,没还价,痛快的付了钱。
“美女,还需要些什么不?”
“我……”
季烟烟刚准备说自己要找个酒店,毕竟得把身上的女装换下来,假发也要摘掉。
但是话到了嘴边,她突然犹豫了。
万一这店主还开了酒店怎么办!
被看到了终归是不太好。
于是季烟烟当即改口:“不需要,有劳了。”
说完拿起衣服,转身就走。
离老远还能听到店主热情的呼唤:“需要拼车吗?”
季烟烟:“……”
果然业务广泛!
……
最终季烟烟找了一家小旅馆。
她没带身份证,而且现在是女装打扮,前台信息无法录入。
小旅馆不需要这些担心,只要给了钱,别说男女混淆,人畜混淆都无所谓。
季烟烟推开门,房间狭隘,透着一股霉气,混合着不知名的香薰的味道,令人头晕目眩。
她连忙推开窗,让空气流通起来。
不然一会儿衣服还没换完,自己先呼吸不畅晕倒了。
坐了一会儿,感觉空气好了许多,季烟烟将衣服拿出来,刚准备换上。
这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没有束胸!
之前的束胸早就被她连同衣服一起丢到了垃圾桶里,如今一时间却是没有替换的。
若是不穿,肯定会被看出来的。
这可如何是好?
纠结了半天,季烟烟眼睛一亮,走到床头前,伸手一掏。
掏出来一根手掌宽的丝带。
“这不是天助我也嘛!”
季烟烟美不胜收,自动忽略了被丝带连带着带出来的手铐小皮鞭蜡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东西一看也不是什么正经用过的,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也没的挑,季烟烟咬咬牙,忍着心中的不适,将丝带一圈圈的缠绕在了胸上。
勒的紧紧的,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女人,对自
己就要狠一些!
缠好胸,季烟烟又拿出遮瑕,对着镜子将明显的痕迹一一盖住。
确定没有露出来的破绽之后,她这才换上衣服。
原本的女装装进袋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些东西没办法拿回家,不然很容易被发现端倪。
收拾好了一切,季烟烟拿着房卡下楼去退房。
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姨,见进去的是个小姑娘,出来竟然变成了个小伙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上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突然露出了了然于心的表情。
“这是准备上班去了?”
季烟烟:“???”
谢谢,有被内涵到。
忍住想要翻白眼儿的冲动,季烟烟扬了扬下巴,粗着嗓子:“麻烦退一下房,我赶时间。”
“着啥急,这才几点啊,天都没彻底黑呢。”
大姨一边找钱一边絮叨,得得个不停,“要么说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干劲儿,这么早就准备好了。隔壁的翠花,每次都磨磨蹭蹭的,像是多金贵一样,也不看看自己那老树皮一样的脸,还当自己是头牌呢,真不要脸!”
季烟烟实在是听不下去,皱着眉,转身就走。
“诶,你的押金不要了?”
季烟烟头也没回。
几十块钱,不必在意,就当花钱买个清净。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