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馒头下肚,又灌了大师傅送来的一碗汤,季烟烟终于感觉肚子不再空虚。
擦了擦嘴,季烟烟将餐盘送了回去。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感谢一番:“师傅,今天谢谢你了。”
“小事,都是小事。”
“您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挥了挥手,季烟烟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她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殷若风便回来了。
见到他的身影,季烟烟连忙站了起来。
“小叔,您回来了。”
殷若风瞥了她一眼,只见她微垂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比寻常的女孩子还要白嫩许多。
双手交握在小腹前,纠缠着衣角,隐藏着心中的紧张。
呼吸似乎有些急促,喘息的要比平时更快些。
这模样,倒像是个等待丈夫回来的新婚小妻子……
意识到自己胡思乱想了什么,殷若风眉眼顿时一冷。
最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难道是……
眼神犀利的盯着季烟烟,打量了一番,殷若风摇了摇头。
就这样的,怎么可能对自己动手脚。
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你不是说要去吃饭吗?怎么还在这里。”
“我……”
季烟烟刚要说自己已经吃完回来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
“算了,时间也不早了,走吧。”
“干,干什么去?”
“带你去吃饭。”
“吃饭?!”
闻言季烟烟猛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还没有所动作,就对上殷若风若有所思的表情:“你不愿意?”
季烟烟:“……”
原来你不瞎,看出来了啊。
那我可真是太不愿意了!
但是话到了嘴边,说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
“好呀,谢谢小叔。”
殷若风上下看了看她,轻哼一声,转生往外走。
季烟烟见状,连忙拿上东西,紧随其后。
殷若风步速不快,只是腿长,迈得开,一步顶得上季烟烟两步。
可怜季烟烟倒腾着小短腿,急急忙忙的跟在后面,一点儿神都不敢分,唯恐落下太多,又要被嫌弃。
人生在世,苦难自知。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停了下来,季烟烟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殷若风闻声瞥了她一眼:“你有病?”
季烟烟一下子哽咽。
好端端的,突然就骂人是什么意思。
委屈却又不敢反抗,只能嘟囔一句:“干嘛骂我。”
电梯空间小,殷若风将她的声音捕捉的十分准确。
不由得皱了皱眉:“我的意思是,
你喘气这么厉害,是肺不好吗?”
换言之——你有病?
季烟烟闻言,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顿时尴尬直冲头顶。
恨不得发动脚趾,挠出一个电梯来,躲进去。
就当她死了吧!
“我,我没事,就是……一口气没喘匀。”
“一口气的事,都能让你这么难受,看来你这身体素质,确实不行。”
殷若风盯着她,沉思了片刻,最终做出决定,“以后每周末,跟着我去跑步健身。”
“跑步健身是……”
“两项运动。”一眼就看出来她想要问什么。
“……哦。”
季烟烟早就已经心如死灰,知道殷若风并不是在和自己商量,而是通知。
所以那些有的没的的商量,根本没必要。
让她干嘛就干嘛,省的麻烦。
只是——
伦家真的不想去健身!只想躺在床上混吃等死啊喂!
……
殷若风带着季烟烟来到了一家粤菜馆。
点了几道菜,送上来的时候,嗅到那个味道,使得她本就“饱满”的胃口更加的“呼之欲出”。
这玩意儿吃进嘴里,能淡出鸟来吧。
“身体不好,就吃些清淡的,养生。”
殷若风拿起筷子,示意她,“动筷子吧。”
“……好。”
季烟烟拿着筷子,慢慢
悠悠的夹了一点菜,又慢慢悠悠的送进嘴里,再慢慢悠悠的咀嚼。
嗯,果然能淡出鸟来。
季烟烟正神游一般的咀嚼,突然感觉到了森森冷意。
抬眼一看,坐在对面的殷若风冷着脸,面色不佳。
像是个人形制冷机。
下意识的所起脖子,季烟烟正襟危坐,胆战心惊。
“吃没吃样,多大的人了!”
殷若风瞪了她一眼,没什么好气,“会不会好好吃饭?”
“会……”
“再不好好吃,以后都别吃饭了。”
“是!”
季烟烟可不想日后被饿死,长痛不如短痛。
当即她心一横,握着筷子,疯狂的朝着菜肴进发。
不管是啥,夹起来就往嘴里送,随便咀嚼两口,便囫囵的咽了下去。
不多时,桌子上的菜就被扫走了一大半。
殷若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他的动作也不慢,但是举手投足间,充斥着优雅,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有涵养的人。
至于季烟烟……
不用想就知道,扔出去站在路边,她和乞丐不分彼此。
一顿风卷云涌,饭菜被一扫而空。
“吃饱了吗?”殷若风问。
季烟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见状殷若风虽有些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只道:“走吧
。”
说着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所以未曾看到,跟在身后的季烟烟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胃,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之前是差点儿憋死,现在是濒临撑死。
真好,每天都有新体验。
……
季烟烟感觉很不舒服。
回到家里之后,她便直接回了房间。
躲在房间里,忍受着肚子胀带来的不适感。
她也想尝试着排出去,可是下面不争气,吃了这么多的事物,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至于上面……她实在是不会抠嗓子眼儿。
只好作罢。
如今肚子里揣着居多的食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迷迷糊糊间,肚子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喉间也有些发痒。
季烟烟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卫生间。
上吐下泻。
一番折腾之后,季烟烟脸色苍白,手脚虚浮的走了出来。
刚想要躺床上,熟悉的感觉又一次袭来,较之刚才更加的汹涌。
她又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过程依旧。
周而复始。
一个小时后,季烟烟几乎是从卫生里爬出来的,拉的快要虚脱了。
挣扎着出了卧室,本想去厨房倒杯热水。
谁承想刚走到楼梯处,腿一软,大头朝下摔了出去——